凌晨三点的市区道路上,一辆银色栏栅车,风时不时的把车里的歌声带出窗外。车厢里的抓猪笼碰撞着栏栅“哐哐~哐~哐”响,这条原本车如蚂蚁行军般龟速的道路上此刻这却空无一车的道路上行驶着。
他那瘦瘦的身体穿着一件黑色T恤,一头中长卷发带着发箍,眼睛不大但黑白分明,眼神忧郁。长相普普通通,带着野性和内敛,但放在人群中颇有吸引力。嘴里叼着烟时不时的跟着歌曲哼几句。调不对让干咳几声带走尴尬。
伴随着车的发动机声,时不时传出的歌声与那节奏感的哐哐响声,在路灯与树的过影片式下,衬托下显得异常的搞笑与孤单。除了路灯照映着树枝在微风的轻微问候下,就是路边披着霓虹灯沉睡的商铺,靠着一栋一栋的高楼大厦。天边颜色的渐渐替换,喧闹前的凌晨。
随着车的行驶延续,红绿灯的推送,霓虹灯的消失,高楼大夏演变了普通楼房,时不时还能看到远处的房屋里的灯开了起来。
眼前的视线一下由狭窄变得开阔,市区与郊区的演变,就算在这时间段,依然能感受到喧闹与安静,繁华与冷调的区别。车行驶在开阔的道路上,远处的天边渐渐冒出了点微亮,时不时鸟叫声传过来。路两边的树也由粗壮变得小巧,偶尔能看到一两只狗在路边找记号。
“喂,张叔。我爵律啊。”
爵律侧过身,对着车收音不好的中控屏,大声的喊着。
“哦~爵律呀.....。”电话那头传来张叔魂都还没归位的迷糊声音。
“咁早啊?”张叔眯着眼看了下手机的时间。
“仲早?依家都就黎四点啦。你琴晚去边度偷鸡摸狗黎咩?仲早。”一口地道的方言从爵律的口中说了出来。
“我上咗高速有一阵啦,大概一个钟就到啦。老板叫我提醒你叫猪主唔得喂猪哦,你都知道卦!”
爵律看了下前面不远的指示牌,按下方向灯,看了下两边的后视镜。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转入了驶向高速入口的匝道。
“你要准备过去了哇,你过去都要成个钟呀。”
爵律看了看时间着急的催促着。
“嗄~好好。同猪主讲咗啦。”听着稍微有点清醒的语气,那头张叔估计也要挣扎着起来了。
爵律挂了电话不由自语了起来“死佬,次次提前叫你,去到都仲要我等你成个钟。”
车,伴随着节奏大合唱的响声,驶向前面不远的高速入口。
抓猪这活,一般都是生猪批发商跟中介谈好价钱,中介自然就类似张叔这种到处逛猪扬的人。都谈妥后,然后找爵律这种拉猪仔定好什么时候去抓。
一般都是第二天的凌晨五六点的时候,要赶到猪扬把猪抓起来。因为要赶着运回去屠宰扬给猪贩子挑选第二天的生猪宰杀。
猪贩子一般早上四点左右,在屠宰扬把宰杀完的生猪拉去菜市扬卖。六七点左右就又会回到屠宰扬,在众多的批发商的猪圈里挑选第二天要宰杀的生猪。
“咦,今天又碰到你了哦,还是那么早呀。”
高速入口收费闸的女工作人员小韵,看着爵律热情的说着。
“不早了,你快下班了吧。”
“嗯,还有一个小时这样,怎么你要约我吗?”小韵一边操作,一边哈哈的问。
“呃...哈哈,我哪敢!小妹妹。”爵律尴尬笑着。
“我看着好小么?还有叫我小韵。”小韵嘟了嘟小嘴。“喂,今天电话有电加微信了吗?没有的话我也可以记你电话的哦。”小韵鬼马的眨眼说着。
“啊?哈哈,下次下次。”爵律尴尬的接过卡片后,挂了挡,一脚油门。伴随着哐啷哐啷的大合奏,一溜烟开走了。
“下次你不给微信,我可不给你卡片过了啊!”
小韵艰难的把头伸出收费亭窗口大声喊道。
“哼!要不是看你那模样有几分姿色,我还不搭理你呢!不过那声音真好听。”
小韵一边整理着工装,一边自言自语着。
的确,爵律那烟嗓确实好听,这可不止小韵一个人说过。只是爵律觉得自己的声音是鸭公声而已,也没什么好听的。
爵律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收费亭,无奈的笑了起来“唉,啰佢无计。”
生活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有点小插曲,人与人之间来来往往的多了,互相都会认识起来,熟悉与认得的分别而已。就好像爵律与小韵,一个经常走这个高速出入口,一个在这高速收费岗上班。一来一往碰见的次数多了,自然会有所交流。
通过偶尔几句对话,得知小韵来自外省,在这读书,毕业后就在这收费岗上班了。
四点多的高速路上,爵律开着那辆大合奏哐哐啷的疾驰着。窗外的村庄渐渐的被小山丘跟树林遮挡消失不见,天空渐渐由黑变深蓝再浅蓝,太阳快要出来了。
爵律最喜欢这个时候,安静中又带着活力。不禁把车窗全打开,把手伸出去感受着风在指间滑过。车外的景色随着山起落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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