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的才深得父母的疼爱,爵律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从小妈妈就对他特别的挑,可也说不上对他不好。反而哥哥跟姐姐,妈妈会柔和不少。这并不是东西给的谁多谁少,而是心灵上,感觉的差距。
可能,这也跟爵律性格有关吧。他内向,话不多。也不喜欢跟人交流,一直是一副闷不吭声的沉闷样子。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也不会跟别人解释什么。
这也跟他爸妈有关,小时候的爵律异常的开朗。一切都在懂事后,爸妈的时不时争吵。小吵到大吵,偶尔再到经常,动嘴再到动手。自那以后,爵律就沉默寡言起来,对谁都不喜欢交流。
而爸爸对他们三人,却是像端碗一样的平。这也让爵律特别的亲爸爸,可也恨爸爸。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读初中,升初中的时候,爸爸给他买了一个BB机。方便联络他,爵律由开始的开心到最后的害怕也是因为BB机。因为BB机呼叫的最多的信息:“爸妈又打架了。”
每次收到呼叫信息,都坐如针毡般。一下课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学校里的小卖部。拿起电话打回家里,妈妈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语气叫别担心。听着这语气,又怎么能不担心呢。偶尔还听着妈妈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爵律只能拿着话筒安静的听着。
本来狭小的小卖部,身边挤来挤去趁着课余时间来卖吃喝的人。嘻嘻哈哈淡笑,你来我往的打闹。爵律的忧愁安静模样,显得特别显眼。
这也让爵律产生了厌学,初三下学期还没读完就踏入了社会。
而父母的每一次的争吵,都是因为钱。爸爸也由滴酒不沾变得酗酒起来,每次都喝到三更半夜,回到家没事找事的大吵大闹。
邻里乡亲无一不晓,曾几何时爸爸都是乡里镇里受人尊重的人,现在个个都看着他的笑话。哥哥每一次的受不了都会跟着爸爸吵起来,吵着吵着就跑走掉。姐姐哭着关着门,妈妈生无可恋的流着眼泪。所有的所有,就都留着爵律收拾这烂摊子。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如今,爵律一直想逃离开这屋子。可又担心妈妈,也担心爸爸。他们吵起来,哥跟姐又跑的跑,躲的躲。爸爸打妈妈怎么办,疯子一样。疯起来爸爸又自残怎么办,谁去拦着......
而在家闲待的这段时间,爵律时不时的出去周边看那些商业圈。连隔壁市里都转了一圈,看都有什么,什么好卖。哪个地段铺位便宜,哪个地段繁华。基本都摸了个透彻,心里也有了目标。
因为爵律知道,归根到底,导致爸妈他们吵架的原因也只是钱。爸爸,需要钱去做他想要去做的事业。可当一个人太在意所想要的成就,能为他带来脸上有光的时候。做不到的时候,往往就越容易变质。变得极度要脸,变得极度钻牛角尖。
而妈妈跟他吵也是因为钱,找不到钱给他去弄在妈妈眼里是死要脸的事。已经互相在外都借无可借了,还能怎么做呢,就只能吵,打。
想要改变,最简单的就是变得富有,只有变得富有,才能根本的改变过来。起码让自己心灵上面能舒服起来,此刻的爵律感觉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讨厌酒味,讨厌争吵,只想安静。
爵律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众多地段的商铺里。看中了隔壁市的一个广扬的商铺。让爵律觉得在那做时装是最为稳妥的,铺租便宜,地段虽说不太好,可周边很多学校。
放假的时候,很多在校留宿的都会来这边逛。而这里卖的最多的,却是鞋子跟小吃,衣服的却很少。基本都是卖些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的衣服。
外围边上的商铺,零零散散的有一两家是卖青年的。可款式都是些老旧的,一点都不搭。
拿定主意后,爵律当天就找好了铺位,联系了房东签下了合同。铺位位于广扬正大门里面三条分叉路口的正中间,铺面不大就10来平方。可位置却是大门出入必经之地,所有进出的人都会经过这里。
回到家后,爵律谁都没说。自己关在房间,拿着本子算着前期需要的费用。铺租1500一个月,租一年,给了半年的租金。
“装修应该...应该3000...”爵律咬着笔自言自语着:“嗯...货架2000,招牌便宜的500......”
本子上潦草的写着,密密麻麻需要的东西和费用。
停顿了一下,把招牌的500划掉。笔尖点了点本子,写上1500。
算了算总数,大概需要5万。
爵律看着自己这两三年存下来的近4万块,出神了好一会。不由咬咬牙:“死就死啦。”
当晚,吃过晚饭。
爵律小心翼翼的跟爸妈说了后,妈妈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无钱碑你。”,爸爸在一边沉默不语。其实爵律也不会想要家里给他钱。只是跟爸妈说一下自己的打算。
这两天的时间里,爸爸经常的早出晚归。不同的是,没有醉醺醺。
清晨,屋外的鸡“嘎嘎”的叫着,爵律在收拾去隔壁市的行李。爸爸习惯性的大清早洗完澡,穿戴整齐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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