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舟疲惫的想揉揉额头,感到被禁锢住了手脚,迷糊的睁开眼。
一张俊逸的俏脸近在眼前,倏地发现自己与阿绯相拥在了一起,脸一下涨得通红,就欲尖叫出声。
理智疯狂拉扯着,沈云舟硬生生把快出口的尖叫憋了回去。
身上被汗湿得极为黏腻,头还有一些昏昏沉沉,四肢也有些绵绵软软。
沈云舟心想:自己睡相难道如此差?这多冒昧啊。幸好他没睡醒,不然这个样子是解释不清了。
悄悄地将阿绯的手给挪开,沈云舟慢慢蹭着就要爬起来,这行为怎么看怎么鬼鬼祟祟。
耳后蓦地传来一道清脆又悦耳的声音。“云舟...”
沈云舟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暗想:要不现在装晕倒?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一只大手从后面抚上了他的额头,须臾,又将手收了回去。
沈云舟微微侧头,只见阿绯衣衫凌乱,雪白的中衣被汗水浸湿,领口微微歪斜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阿绯眉头轻皱,有些结结巴巴,道:“我...你...你昨夜发热...我...”
沈云舟捂上阿绯的嘴,脸上写满了你不要再说了。
疲惫的晃了晃头,站起身来从乾坤袋中摸出两套衣裳,将其中一套递给阿绯,道:“抱歉,把你衣裳汗湿了,先穿我的将就下吧。”似怕阿绯再说出什么,缓缓走进后堂。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后,沈云舟已是换了一身几乎一样的淡蓝色道袍。
看起来便是洗太多次了开始泛白了,简单到几乎没有什么花纹。
饶是一身朴素道袍,也衬得他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只脸上微微的红晕显得他没那么清冷。
沈云舟见阿绯已经换上他的那身道袍,衣裳小了一些,袖口还遮不到手腕,脚上白色短靴也是露了出来,显得有些滑稽,但是也难掩他的俊逸。
将二人换下的衣服收进乾坤袋中,拎上青鸾,柔柔一笑,道:“我们走吧。”
阿绯神色有些莫名晦涩,将青鸾拿过悬于自己腰间,道:“走吧。”
沈云舟有些懵,青鸾怎生如此安静,以前让别人碰一下都不太情愿,扭扭捏捏的。今儿这是心疼我了?
遂与阿绯并肩走出夫子庙,许是高热后还有些迷糊,也是不曾注意脚下的枯藤,不慎被绊了一下,沈云舟立马捂住脸避免脸着地的惨剧发生。
想象中摔倒在地的事并未发生,一只手稳稳的搀扶住了他下坠的身子,将他拉了起来。站定,不由分说执起他的手,牵着前行。
阿绯眉毛拧成了‘川‘字,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修为大成,百病不侵。”
沈云舟沉默良久,目光落在他牵着自己的手上。疑惑道:“你认识我?”
少顷,眼神怀疑看着阿绯,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阿绯只沉默着,眼神闪躲着,不再说话。
沈云舟见他并无要说的意思,只叹口气,道:“不想说便不说了吧,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阿绯也不再问,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二人只沉默一路,双手交叠沁出微微薄汗。
或许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漂泊了两百年,或许是身边的这个少年莫名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居然不合时宜的不想放手。
半个时辰后,眼前出现了一座古朴的城楼,庄严又沧桑,走过城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热闹的大街,人来人往。
小贩们正卖力吆喝着“新鲜出炉的包子喽”“阳春面,筋道爽滑。客官来一碗?”“冰糖葫芦嘞。”
沈云舟四处张望,看看哪里还有空位能让他坐着算卦。左瞧右瞧哪哪都是人。
虽是小镇,人却是极多,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忽而听见前方有人惊呼“好画阿!”“堪比前朝二皇子”什么的。那个小摊围满了人,想必是卖书画的。
沈云舟心想:怎么还扯到自己身上了。
曾经作为一国皇子,他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哪怕是修行之后也是时常有名家大师来教导他。
当年长乐国的书肆画馆中要能挂上一幅他的画作,那生意必然是红红火火,门庭若市。
沈云舟拉着阿绯往里边挤了又挤,才勉强看清。
摊主瞧着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盘坐在地上,瘦弱得如同枯枝,仿佛一阵风就能给他吹倒了。
面色十分苍白且憔悴,眼窝深深的陷了下去,活像个逃难很久的难民。
但沈云舟更关注的是这个男人浑身黑气萦绕。他身前只摊开了一幅画卷。
画卷上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女子的眼睛仿若有某种魔力般,让人看着就深陷其中。
虽然美丽,但是画卷上黑气更为浓厚。
沈云舟摇了摇头,这画卷只怕是附着了冤魂。
摊主这个比鬼还像鬼模样十有八九是被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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