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舟给苏知意上着药,有些奇怪道:“这剑伤瞧着多,却没有一剑刺到要害。倒像是故意羞辱,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卿仪收拾着换下来的血衣,冷冷道:“还能卖什么药,肯定是想借着苏知意来打殿下的脸。平时他不也经常干这种事。”
沈云舟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萧元此人平日里虽也经常挑衅,但没有一次是真正见血的。
而这次针对苏知意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苏知意伤的重,不一会儿就哼哼唧唧的睡过去了。
三日后,长乐祭典,这是长乐国最为隆重的活动。
国君携贵族们都穿得十分隆重十步一叩首步行上山,弟子们也是从丑时就开始准备祭祀的香烛供品。
于玄天山最高处设供台,国师主持,仪式很是繁琐,从迎神到送神共九个步骤,时间、供品摆放、服饰都是很有讲究的。
沈云舟作为皇子自然也是一身华丽繁琐的服饰,卿仪正一丝不苟的检查着有没有什么遗漏。道:“国君陛下应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了,殿下可以准备去山脚下迎了。”
沈云舟看着床榻上有气无力的苏知意,有些担忧道:“你留下照顾他吧,他这个样子我不太放心。”
卿仪应是,催促着沈云舟快些下山,误了时辰可不吉利。沈云舟这才匆匆离去。
在山脚下约摸等了一柱香,便见着国君的仪仗了,国君携皇后从华丽的马车上款款下来,目光如炬、神态庄重。
皇后一眼就看到了沈云舟,很是欣喜,执起沈云舟的手温柔浅笑,抚着沈云舟的头发,道:“皇儿又长高了,观中生活可还适应?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了,比上次见你好像又清减了许多。”
沈云舟眼里藏不住的开心,依偎在皇后的怀里,笑道:“劳母后挂念,儿臣很好,就是很想念母后。”
国君轻咳一声,严肃道:“堂堂皇子怎的如此喜形于色,一点规矩也没有。”
皇后白了国君一眼,柔声对沈云舟道:“莫要怪你父王,他就是心口不一,其实他也很想你的。每日批完奏折还会看看你的画像,他对风儿可不是这般。”
这时另一辆马车上又下来一个衣冠华丽的少年,长得与沈云舟是一模一样。
看见沈云舟眼睛一亮,快步走来。也不顾国君脸色黑成锅底,一把抱住沈云舟。朗声道:“皇弟,剑艺可又有精进?等会仪式完了你可得和为兄好好切磋切磋,为兄可快闷死了。”
国君在一边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模样,终是没多说什么,只道:“上山吧,别误了时辰。”
一行人十步一叩首,浩浩荡荡的向山顶出发,待一行人到山顶,还不曾休息一柱香的时间,一缕阳光照亮大地,国师庄重又洪亮的叫道:“请神!擂鼓!跪!”
众人排的整齐,表情严肃,依令跪下。国师开始朗诵请神文,末了,国师又道:“迎神!献茗!”
一套鎏金茶具便奉上供台,一盏茶后,国师将茶壶里的茶分作四杯,道童将茶奉上给国君皇后及二位皇子,以示对神明的尊重。
国君严肃的将茶接过一饮而尽,端详着杯杯。皱了皱眉,问道:“这茶好似与以往不同?”
国师也不禁有些犯怵,这祭典一向是采的观中种植的灵茶,难道出岔子了?
便也下了祭台过来查看,茶汤略显暗沉,有一丝血腥味。国师唤下侍茶的道童,问道:“今日谁备的茶?为何有血腥之气!”
道童吓得跪倒在地,颤声道:“弟子...弟子今日腹中不适,是萧元师兄帮忙备的茶。”
国师怒道:“萧元!萧元在哪!”
萧元缓步上前,笔直跪下,不卑不亢道:“国师,此茶乃弟子所备,弟子听闻这狐妖,其浑身都是宝贝,饮其血可神清气爽,食其肉可延年益寿,得其心则可令人脱胎换骨。国君陛下素日操劳...”
沈云舟听到‘操劳’就完全听不下去了,一脚踢在萧元心口,怒道:“胡说八道!简直岂有此理,你一句听闻就要人家的命吗?他在哪里!”
萧元被踢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不仅不恼还放肆大笑,道:“哈哈,二皇子私藏狐妖,不献上狐妖入药就罢了。还将其圈养,就不怕狐妖祸害长乐吗?”
国师捂着胸口,气急败坏道:“你!一派胡言!你扰乱祭典简直罪无可恕!”急忙走到供桌前连连磕头,嘴中还一阵碎碎念。
萧元更是叫嚣着,拍了拍手道:“将狐妖献上来!”
侍卫中走出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昏迷不醒的苏绯,拖着他就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国君的面前。
萧元大呼道:“陛下,狐妖乃大补之物,与其让它成长起来防着它作乱,不如将它入药,臣也是想陛下福寿绵长!”
前来的王公贵族们见此也开始窃窃私语了,不少年纪大的贵族们眼神中都透着贪婪。
沈云舟怒不可遏,又要上来踢一脚,被太子拉住了。怒道:“知意从不害人!你休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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