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也是应该去拜见一下师傅的,一推开门,屋子里一片狼藉,卷宗被扔的到处都是。
国师直挺挺的歪在雕花木椅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屋顶,头发凌乱,眼底一片青黑,一看就是好几天没睡好了。
沈云舟弯腰一拜,道:“师傅安好。”
哪知国师歪过头,呆呆的看了他几眼,突然噌地弹了起来,十分高兴道:“终于回来了,连墨他们呢?快点把这些破事都解决一下,老夫一把老骨头真的是要受不了了。”
沈云舟茫然道:“他们还没回吗?”
他与阿绯是骑着玉马回的,玉马跑再快也快不过传送符,想必是路上出了岔子。
思及此,沈云舟摸出了那破石子输入一点灵力试图联系连墨,那边却传来呼啸的风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回应。
片刻之后才安静下来,连墨大倒苦水。沈云舟策马走后他们想燃传送符直接回来的,却不知怎么的传到了沙漠,再试了一次又是掉进了绿洲的水潭之中。
为了避免再次传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二人只能再靠双腿徒步走了,照地图所示应该还得再走个几日。
忽而想起阿绯当时看连墨拿传送符的嫌弃眼神,莫非他早就知晓这其中门道?
这还真是...顽皮。
国师听到自己还得再干几天的苦力,眼睛里才亮起来的光又火速熄了,苦大仇深的坐回雕花大椅上疯狂揉着太阳穴,不停叹气。
随手捡起地上的卷宗看了几眼,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譬如祈求家中儿郎高中状元、家里的田地明年能丰收云云,更离谱的还有些什么保佑儿媳妇能一举得子。
沈云舟错愕道:“师傅,你现在还能管这些了?”
国师眼皮子都不想抬,哀叹道:“哪能啊?殿下,今时不同往日,这观里上下几十张嘴等着吃饭呢。百姓们若是祈求些我们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得派人去干点活赚些钱的,办不到的那就没办法了。”
以往玄天观乃是皇家寺庙,一切开支自然有皇室在背后撑着,只需要举办祭典开坛授道就够了。
现在没有人给这钱,自然就只能自己动手赚钱了。不知道是谁先开了这个头,说田里太忙碌缺少人手,观中当天就派好几个弟子去干农活,换到点碎银口粮什么的。
长此以往,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跑来祈愿,只要是能做到的,观里都会很快的派出弟子去帮忙。
但是人总是会有一些难以实现的想法会寄托于神灵,所以也是会有人来祈祷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简单看了几个卷宗,忽略掉那些一夜暴富、扶摇直上的愿望,还真的看到了几个还算不错的活计。
这几天沈云舟一直在城外的田地里忙活,一会儿帮着插秧一会儿帮着放牛的。赚到了一些铜板,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最后这桩活是临走时接下的最轻松的一件了,抬眼看去一块精巧的牌匾赫然写着素织坊三个大字。
一位雍容的商妇正头也不抬的在柜台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沈云舟轻轻叩了一下柜台,道:“请问,贵店前几日去菩提观祈愿的绣娘可在?”
商妇算盘打到一半忽然被打断,心情十分不好,抬头打量了他几眼。不耐道:“你是谁?找她何事?”
沈云舟笑道:“我可以帮忙做工,我手艺还不错。”
商妇像没想到道士居然还会女红,怀疑道:“就是我去祈愿的,不过道长,你还会女红?我这可是细活儿,绣帕也是要卖给大家小姐的,做丑了可不行。”
也不怪人家会怀疑,大男人会做绣活已经很不可思议了,道士会做那说出去都没人信。
沈云舟搔了搔头,道:“在下曾在做过一段时日,还算能入眼。不如我现绣点花样你看看能不能行?”
左右也是没人绣,看看也不吃亏。商妇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将他带入了后阁中。
偌大的绣房内大大小小的摆放了十几个精致的绣架,有的绣架上还有未绣好的绣布。每一个绣架边都有一方木案,摆放着各种颜色的丝线和绣针,整齐而有序。
细看之下,每一幅刺绣都能称得上巧夺天工。不同颜色的丝线将花鸟绣得栩栩如生,不愧是远近闻名的绣坊。
商妇找了一个空置的绣架让沈云舟随意绣点什么看看,若是绣的好便按绣娘的报酬给他结工钱。
沈云舟想了一会儿,挑选好绣线便有模有样的绣了起来,还不忘与商妇搭话。问道:“现在生意不景气吗?为何都没有绣娘做工?”
虽然是一心二用,手上速度却是不慢,商娘只看了片刻便知道沈云舟绣工的确不错。
想着近日发生的事,愁道:“道长唤我婉娘就好,不瞒道长,自打十日前这绣娘们就接二连三的病了。再没人把手上的订单做了我这绣坊怕是就要关门了。”
沈云舟手下动作不停,奇道:“病了?是什么症状呢?我也会一点点医术。”
说来也是倒霉,自从重生之后沈云舟是变得愈发娇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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