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街上却是人来人往极为热闹的。沈云舟注意到不少男人要么扛着木框要么提着锤头之类的工具,有说有笑地往一个方向走去。
他拦下一个路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今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那大哥停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几位是外乡人吧?不是特意来参加我们这的祭酒会的吗?”
沈云舟奇道:“祭酒会?那是什么?”
大哥冲他们神秘的招招手,颇为骄傲道:“我们镇的祭酒会可是十里八乡最盛大的,好玩的可多了哩。每年会举行一次,百闻不如一见,不如公子带着夫人小姐一起去凑个热闹呀。”
沈云舟脸颊爆红,心道:这可真是大误会了。
还没等他解释,阿绯就挽上了他的手,仰起脸对他眨眨眼。撒娇道:“夫君,听上去很好玩,不如我们去看一看。”
沈云舟从来没有被谁叫过夫君,哪怕这个女子是阿绯所化的女相,顿时浑身僵硬的如同一块铁板,讷讷道:“啊?啊。好。”
三人跟着那个热心的大哥一路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忽然耳边传来阿绯的声音:“云舟。”
斜过头看去,阿绯正饶有兴趣的东张西望,似乎对这小镇很感兴趣。他的声音却又在耳边响起:“云舟莫怪,出门在外还是稍微低调些为好,扮做夫妻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沈云舟略一想,也觉得很有道理,身体不自觉放松下来。回道:“那便依你所言,夫人~”
说完还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阿绯挑眉看向他,目光闪烁,似乎还有些乐在其中?
二人相视而笑,又很快错开视线。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走过曲折的小巷,眼前的景象渐渐开阔起来。他们来到一个空旷之处,只见一群人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一棵高大的老槐树下已经搭建起了一个像是戏台的框架,树枝上绑了许多的白色粗布条,一旁的商铺门口也都挂上了白色的灯笼,看起来有点像办白事。
一群男人手持铁锤等工具,不停地敲敲打打做着收尾的工作。
大哥把扛着的木框放在了台前,才热情地和沈云舟他们道:“几位可以到那边的茶楼稍坐片刻,祭酒会要天黑才开始,会有很多的美酒可以尝,还有迎鬼神,可有意思了。”
沈云舟谢过这位大哥,左右看了半晌才找到大哥所说的茶楼,那一间看起来比较陈旧的茶楼,许是因为今日举办祭酒会,还是有不少人在此处歇脚,看上去生意还不错。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三人便坐了下来。店小二很快就奉上了茶水点心,灵妙很嫌弃的看了一眼茶杯中洗不掉的茶垢,道:“这让人怎么喝。”
沈云舟倒是不怎么介意,捧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道:“这个祭酒会好像有点意思,只听过迎神从未听过迎鬼的。”
阿绯施施然把玩了一会茶盏,一饮而尽,道:“在南月迎鬼一点也不稀奇,在民间本来就有许多人信仰鬼王。”
沈云舟也没想到南月的风俗这般奇特,大多数的人都生怕遇上鬼惹了晦气,他们却是把鬼和神放在了一样的位置。
天色渐晚,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时。一声震天的锣鼓声响起,一名脸上戴了一张狰狞恐怖的铁质面具黑袍男子站在了祭酒台上,高喝一声:“上酒迎鬼神!”
只见一行少女一人捧着一坛酒走上了祭酒台,把酒放在了那方长桌上便退至一旁了。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唢呐声,沈云舟皱眉看去,那是一行游行的队伍,应该就是当地人所说的迎鬼神。
这声音真是古怪的很,一会儿阴森一会儿悠扬,听的人心里直发毛。
直到队伍渐渐走近了,沈云舟才看清楚是个什么情况。
队伍分成了两列,左边的一列头发草草束起,穿着破烂的纸铠甲,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各式各样的木质兵器,灰头土脸的像是刚从战扬上回来的士兵。
右边的一列则是化着血淋淋的妆面,肢体僵硬面带痛苦的诡异前行,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缺胳膊断腿的,走的走爬的爬。
有的腹部插着一把尖刀,伤口处还有鲜血顺着刀尖滴答滴答的流在地上。有的浑身插满了箭羽如同一只刺猬,可怖之极。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队伍中间被抬坐在步辇之上的白面男子,他穿着威风凛凛的铠甲,他手中握着一杆漆黑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位征战沙扬的将军。
灵妙偷偷的把纱幕拉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只眼睛,看到着血腥的队伍震惊道:“这...这些人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啊?”
旁边一个壮汉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灵妙的话顿时不高兴了,没好气道:“真是没见识,这都是演的,找什么大夫啊?”
也不怪灵妙没见识,这游行队伍里的人不光妆面化的逼真,走路的姿势也是千奇百怪,加上夜晚黑乎乎的还真不好分辨。
有些“鬼”甚至还会和街边的人互动,走着走着忽然就冲着旁边的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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