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始殿了,宓阴神女现在还没出来,更更更过分的是,宓阴神女好像也哪里不舒服。
刚刚贺灵官说,传完话他还要去给宓阴神女找医官,说帝君担忧宓阴神女身子,特意让医官去上始殿当着他的面给神女诊治!我就说这个宓阴神女不是好东西……”
“挽溪。”听她越说越过分,流烟谨慎地连忙打断她,皱眉摇摇头,无奈提醒:“她好歹是神女,咱们不可以下犯上。”
挽溪忿忿不平:“我就是看不惯帝君避重就轻嘛!”
我支额靠在窗边赏芍药,沐着略带几分寒意的春风,阖目淡定道:“帝君关心下属不是很正常吗?干嘛非往别的方向想。”
“可是,帝君明知道您身体也不舒服,他却关心别的女人身体……”挽溪欲言又止。
我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冲她们挥挥手:“你们无需多虑,出去玩吧,我再眯一会儿。春天了,就是容易打盹。”
“娘娘……”挽溪还想说什么,却被流烟懂事地拉住胳膊拦住。
流烟安静冲挽溪摇摇头,随后携着挽溪一道乖乖行礼退下:“奴婢告退。”
她们怎么会知道,最近这几天,阿九分明是有心躲着我……
故意大张旗鼓地给宓阴请医官,一点也不避着我,估摸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多想。
这个阿九,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为了让他打消疏远我的念头……崽,只能靠你了!
希望你爹看在你的份上,最后这几天……
少折腾点。
不然我真有些吃不消。
下午,听风来我这陪我喝茶聊天。
段临在院子里练习着听风刚教他的剑法。
剑风凌厉,招式练得已是很不错了。
“段临这孩子倒是聪明,一点就通,真不愧是你选中的徒弟,教起来,轻轻松松。”听风边喝茶边夸赞。
我仔细盯着段临的剑法,扶额慵懒道:“那当然,我这么懒的人还能教出这么有出息的弟子,纯属弟子天资聪颖,悟性好。”
听风笑道:“前些年他因为对心上人与你的执念,迟迟走不出失去师父与挚爱的阴影,所以在修行上毫无进步,上头没办法,也只能让他一直在冥府做个文官。
现在他心中执念已销,重燃斗志,我就随便教了他几天,便见他进步颇大,是个好学之才。酆都大帝可是说了,让我多提点这孩子,等这孩子修为精长几分,便给他换个好去处。”
“段临要脑子有脑子,要本事有本事,只做个小小文官确实屈才了。”我打了个哈欠,“执念已销,是大好事,值得庆祝。”
“他执念已销,那你呢?”
我不解挑眉:“我怎么?”
听风靠在窗框上,淡淡道:
“如今泰山上下已被封锁,赵青阳离开后,黄大头狐天明他们也被东岳大帝找借口送出了东岳神宫,现在神宫里就只剩下你我,段临,谢令姮一家,还有白君两口子了。
白君与宋堂主他们是察觉出不对劲了,才执意留在山上没走,昨晚他们来找我了,问我泰山究竟要出什么事。”
“你告诉他们了?”
听风耍着扇子无聊道:“你们在一起相处时间并不久,可对彼此倒是了解的很,瞒?能瞒得住吗?不过他们也都是靠谱人,我对他们挺放心的。”
我倦意地闭上双眼,“也对,早晚都会知道的。”
“下一步,东岳大帝,应该会设法将你送出泰山。白君他们倒无所谓,重要的是你。”
他说的我又怎会猜不到:“这几天他故意疏远我,我就料到他打算送走我了。所以,我准备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
听风轻笑笑:“怎么,想通了?”
我无奈看着花窗外浓云翻涌的天空:“孩子,到底是个羁绊……”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听风眸光黯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他动手,以命换命。”
我闻言,深呼一口气,昂头看云卷云舒:“二月十三吧,那天是个好日子。”
听风不忍地别过头:“想好了,下定这个决心,就回不来了。”
我勾唇:“你难受什么?就当这次我回来,是昙花一现。”
“从小到大,我们打打闹闹,但你想做的事,我从未阻止过。上一次没阻止,这一回,我是真想拦一拦你,可,却又觉得,于公于私我都没资格阻拦……
黄泉,真怀念我们幼时,互相依偎的那段时光,你是深埋泥下的花球,我是你身畔,为你遮风挡雨的顽石。”
他说到此时,眼眶已不觉泛了红。
我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轻声安抚:“听风哥哥,虽然我不能再陪你了,但我的宝宝可以留给你,你永远都是孩子最亲、唯一的舅舅。”
他赌气将手收回去:“谁要你的孩子了!我带你一个长大就已经很耗费心血了,你要走,还不饶我,还想着占我便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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