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修到死也没想明白,他不过刚刚得了一门邪道功法,也刚刚修习不久,原本准备屠一个村子制
幡。
之前也没做过啥太伤天害理的事儿,屠村制幡的想法也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被一群大佬逮住,抓了
过来当众凌迟。
覆灭烈血宗?他妈的烈血宗那长老都能给他捏死!他咋就不知道自个儿啥时候变得这么牛逼呢。
不过此人的死,到底是给了西北诸多修士一个交代,他的头颅也被挂到了烈血宗遗址上。
毕竟邪修嘛,手段残忍,实力更是能通过透支寿元等代价攀升,再加上一众西北高层的润色...可信
度还是非常高的。
烈血宗一事,也就此彻底被揭了过去。
“呼...大势已定,该去看看小牧了。”
兴云殿外,云不弃脸上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一丝愧疚。
这半年来,整个云河门的大小事宜几乎都是他在处理,整个西北的宗门尽数并入云河门属实给他带
来了极大的工作量。
而且这些事宜,云河门的五大堂主做不得主,云河门主,太上紫璃也都在冲击化神,所以重担就都
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肩膀上。
好在有暮雨宗主,地火谷主,漠北老人马沙棘这三人协理,否则怕也摆不平那么多的事。
所以这半年下来,云不弃在整个西北的声望已经达到了一个如日中天的地步,只是.…愧疚于自己那
弟子独自闭关半年,自己却没有多少照拂。
也不知小牧有没有碰到修炼方面的问题,自己之前留下的灵石,资源,够不够用。
想着,云不弃轻轻推开了修炼室的门。
可刚一进门,云不弃整张老脸立马就黑了下来,面上的愧疚荡然无存!
只见余牧四仰八叉的躺在修炼室的地上,微弱鼾声恬然安逸。
修炼室内好像还布置了恒温法阵,几缕发丝顺着侧脸垂下,又被微风轻轻抚动,端的是岁月静好
啊。
想着自己这半年忙的脚不沾地,什么心口不一,虚与委蛇之类的,余牧却躲在修炼室内睡大觉,还
挺会享受...
云不弃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小树枝刚要抽到余牧脑袋上...忽然,那已经扬起的手就是一顿。
“嗯,嗯.嗯?!元婴……中期!”
“只因"云不弃发觉,余牧那未曾掩盖的修为气息已经到了元婴中期!这他方才入了元婴半年之久
啊,这是何等进境速度,这是何等天资?!
这一刻,云不弃终于有些好奇余牧所修究竟是何种功法了...
可哪怕是天阶功法,元婴境的修士半年突破一个小境界,那也是足以让人瞠目结舌的修行速度了。
看样子...自己这个弟子,还真是下了不少的工夫,也真是苦了他了。
想着,云不弃有些心疼的给余牧盖了一件衣服,然后就见余牧两脚一蹬,那盖在身上的袍子立马被
登开,云不弃的脸又黑了。
恰逢其时,余牧张开带着惺松的眸子,一眼就看到云不弃。
“呦,师尊。”
“嗯。"云不弃神色一端:“已经元婴中期了,进境马马虎虎,还算没有懈怠。”
“承师尊教诲,不敢懈怠。"余牧嘴角挂着笑伸了个懒腰:“师尊,西北合并之事可还顺利?”
“顺,为师想着,恐怕就在近期云河便会将拜帖送往中州,开启宗门晋升之路。”
说到这儿,云不弃神色凝重:“上一次晋升的宗门你可知道?”
“八千余年前,星陨阁自东方晋升中州,不过...后来也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销声匿迹了。”
余牧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也由此看得出来,偏远之域的宗门即便跻身中州,其生存环境也不会太好。
只是...云河门本就是中州宗门,因中落才到了这一隅之地,如今重归中州….不知是多少云河门人心
中的执念。
恐怕也是师尊心中的执念吧。
“对,走三关,过五坎,战七门,斗天骄,直到重新将云河之名刻上界碑,这一路走来,如今西北
四万余修士,怕连半数也剩不下。”
云不弃感慨着:“如此...多像道途,那路边满是枯骨,纵是不忍亦无可奈何,谁又知那些无名枯骨
中是否会有你我。”
“一将功成万骨枯,也是世间不变的法则。"余牧微微躬身:“弟子愿为师尊夙愿而战,也望...师
尊记得你我师徒,曾经之约。”
“好,为师记得。”
云不弃一声轻笑:“待云河门于中州站稳脚跟,为师便带你去游历这方大陆,不问余事。”
“好,弟子会带师尊去一个...实际上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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