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无声,风声轻轻,耳边的蝉鸣更显静谧。
红烛摇曳,齐锦夕在光影下拿着一封书信。
礼部尚书托人从宫外带进来的,如今她还未能在宫中站稳脚跟,这般莽撞只怕是会被人抓住把柄。
锦夕安好,因先帝下旨,徐家嫡女及笄后入住凤仪殿掌管六宫,你妹妹与状元郎喜结连理,不得已才让你入主中宫。
你行走江湖十余年,宫中尔虞我诈,若需要爹爹援手,即可差人送信到东武门,此玉佩乃是信物,锦夕不用惧怕。
若得皇上青睐,徐家上下对你感激不尽,若不得宠,徐家朝中势力稳固,锦夕不必担忧后位不保。
齐锦夕垂眸看了眼在烛光下泛着光泽的暖玉。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指腹轻轻划过,尚且不知这上面是什么字。
吱嘎——
齐锦夕面不改色的将信纸铺在桌上。
井玄屈膝行礼,一脸恭敬:“娘娘,陛下差岑福公公把凤印送回来了。”
井玄猜不透齐锦夕的心思,烛光下,齐锦夕清淡中又带着惊艳,一双眸秋水悠悠,仿佛有说不尽的惆怅。
“让他送回去吧。”齐锦夕冷冷抬眸,一双泛着光的眼眸是一片沉寂。
说着齐锦夕也拿出了一根金钗塞给她:“把这个也给他吧,让他不要再送来了。”
齐锦夕挥了挥手,井玄看着手里的金钗,看着齐锦夕欲言又止,只能听从吩咐的出去。
齐锦夕见人走远,将手里的信尽数烧毁,直到变成灰烬化作青烟才肯罢休。
齐锦夕推开殿门缕缕清风涌来,井玄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岑福灰溜溜的抱着凤印又回来了,顾庭昱看着他手里的凤印,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她不要?”顾庭昱眉宇间染上几分忧愁,居然还会有女子不要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
“陛下,兴许是这次皇后娘娘真的生气了。”
岑福双肩轻轻颤抖,顾庭昱放下手中批阅奏折的朱砂笔。
“罢了,先放着吧,朕亲自去凤仪殿看看。”
顾庭昱抖抖衣衫,便踏着星月而去。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匆忙的跑过来。
“陛下,陛下!”小太监跪在地上,满脸惶恐:“在凌云阁的井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小太监被吓得浑身哆嗦,顾庭昱眸色一凝,随即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寒月袭空,被捞上来的尸体,身上散发着阵阵奇异之香,顾庭昱抬手掩住口鼻。
岑福见状将顾庭昱拉了过来:“陛下当心啊,眼下情况未明,还是需以龙体为重啊!”
看着眼前的尸首,清冷的月光洒落,面容尚且还能看清,不过从衣着来看,并非是宫中之人。
清风扬鞭,晨曦若世。
齐锦夕便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抽泣声,推开门,只见井玄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哭的双眼通红。
“你为何要哭?”齐锦夕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蹲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昨夜凌云阁的水井里捞出一具尸体,今日这宫中上下都说娘娘是不祥之人一来便有人死了,奴婢只不过是争论了几句,就被秦答应的宫女打了一巴掌。”
井玄捂着脸,齐锦夕看着她红肿的脸,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
“你说昨夜宫中发现尸体,如今在哪?”齐锦夕起身,她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在殓房!”
齐锦夕身着朱砂色抹胸襦裙,同色对襟广袖,气势浩荡的来到殓房。
进门,一股直冲人脑门的香气让人头晕目眩。
殓房的吏使见着齐锦夕起身恭敬行礼。
齐锦夕抬手挥了挥眼前挥之不去的香气。
“见过皇后娘娘!”吏使起身,齐锦夕微微颔首就直奔尸体。
“此人昨夜打捞上来后可有动过?”齐锦夕左右来回踱步,靠得越近,香气越是浓烈。
“不曾,不过还未查清身份。”吏使躬身不敢有半分不敬。
她这身上的气息让齐锦夕有些熟悉,她从怀里掏出锦帕,轻轻的翻动尸体的衣裙。
“娘娘!”吏使高呼一声,齐锦夕回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大惊小怪的。
“此人的面容还依稀能分辨得出,倘若本宫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调香师莫悠兰。”
齐锦夕轻轻的转动尸体的头,莫悠兰的下巴位置有一处浅浅的疤痕。
那时齐锦夕在姑苏时中了她的迷香阵,打斗中她的下巴被划伤。
“娘娘当真肯定?”吏使双眸震颤,满眼都是期待。
这江湖中的人他自然是不知,倘若真的是这位调香师,他也算是立功了。
“她下巴的伤,便是本宫所伤,只不过,她为何会来宫中?”齐锦夕将锦帕扔在地上,满脑子不解,江湖中人很少与商贵往来。
齐锦夕提着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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