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杨柳,晨曦微露,繁华的市井热闹了起来,各种小贩连绵不断的叫卖声传来。
桢祁鹤带着一群纨绔公子来到翠香楼。
红绸涎香朱唇玉,玉足点鼓湘纱段。
“国公世子当真是阔气啊!”四五人怀里都搂着腰香玉软的美人,几人为首就是桢祁鹤的老大。
他挥了挥手,满桌珍馐,美人在侧,快活恣意。
“沉香姑娘,沉香姑娘!”
一声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男人推开了雅阁的门,桢祁鹤几人玩得正高兴。
名为沉香的姑娘被桢祁鹤强硬的搂在怀里,不管她怎么挣扎对男人来说都不痛不痒。
她本就是卖艺不卖身,沉香姑娘的脸色格外的难看,当真是被吓得花容失色。
“公子,奴家当真不卖身,您就不要为难奴家了。”
“放肆,沉香姑娘都说了不卖身这位公子各位公子听不懂人话呢!”
男子一把将沉香姑娘从桢祁鹤怀里扯了出来,力气很大沉香也是被吓的心下一凉。
她整理衣衫,眼下有人给她撑腰,她的腰板都直了些。
“妈的,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桢祁鹤拍案而起,怒目圆睁,男子虽穿着粗衣,可他手里握着的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男子眸光寒冽,手中的刀更是锋芒。
“公子,沉香姑娘都说了,她卖艺,如今在下只不过是想听曲儿,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男子也算客气,可是桢祁鹤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么多年以来在京城中他一直都是横着走,他算个什么东西。
“老子今天就是要办了她,你能把我怎么办?我爹是谁你知道吗?”
桢祁鹤跳起来,看着男子正要拉着沉香往外走,不多时两边的人就打了起来。
在雅阁里闹出来的动静不不小,桢祁鹤被男子一脚踹飞,撞破了身后的桌子,他倒在一片废墟之中痛苦的捂着胸口哀嚎。
“一群没用的东西还学人打架!”
男子与他们动手,手里的刀都不曾拔出。
桢祁鹤是国公爷的儿子,在翠香楼被打了,传得京城人尽皆知。
官府的人都来了,不过打人的男子却消失了。
余晖呈祥,散落的金光如清水一般挂在房檐处。
桢维清看着从底下递上来的奏折书信,信里都说清渊阁蛮横无理,残杀官员。
这个清渊阁与他们也并无交集,这为何还帮着他们作乱?
“国公爷,不好了!”突然一个丫鬟匆忙的推门进来,着急的样子让桢维清面露不悦。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桢维清嗔怪的怒骂一句。
“世子爷在翠香楼和别人打起来了,快死了。”
丫鬟真的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桢维清瞪大眼睛站起来看向丫鬟:“不是让你们看着他吗?怎么又跑出去了。”
桢维清说罢,扔下手里的活,立刻马不停蹄的去接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眼下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桢祁鹤是真的快要被打死了。
走到门口,才发现这个逆子已经被送回来了,官府的人格外客气。
桢维清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让身边的小吏给官府的人打赏了银钱。
进府以后,桢维清俨然变了一副模样。
“你这个不争气废物玩意儿,你要是再出去胡来,你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儿子痛得哀嚎,他也依旧没有露出心疼之色,反而还有些生气的踹上一脚。
“爹,我疼啊!”桢祁鹤被人搀扶着也根本站不住,不多时呕了几口血出来,一旁伺候的丫鬟被吓得惊叫起来。
桢维清深吸口气,每天处理这些鸡毛蒜皮他已经够烦了。
静月清风,烛影摇红。
桢维清一身玄青色交领长衫出现在太后的寝殿中。
“如今各地江湖动荡,说清渊阁蛮横无理,烧杀抢掠,我们何不趁着这次好好的杀杀齐锦夕的锐气呢!”
桢维清低语,眸中尽显阴毒之色,太后拨动着手里的佘太翠。
天下动荡,刚立新后就发生这种事,坐实了不祥之人的传言。
太后眸中的光也带着几分狡黠,手里拨动着佘太翠也仿佛略有深意。
“我听说祁鹤打了,严重吗?”太后一脸担忧之色,桢维清连连叹气说起这个逆子他心里就烦。
“大夫说有些严重,以后很有可能会留下病根,只怕是从军无门了!”
太后惋惜的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倘若咱们桢家能在军队里有人,兵权还不是手到擒来。”
太后唇齿轻启,满眼都带着不甘心,桢维清垂眸一笑。
“太后也不必忧心,如今朝中姓秦的那位将军,我们还能拉拢。”
“眼下陛下猜忌,护着那齐锦夕更是上心,此时进谏定当是要让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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