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个子老头,有五十多岁了,穿了双丝袜,拉线了,还有个洞。应该是小蚊子多吧。头发白了七八成,双脚盘着坐在椅子上。有一个脸皮带笑,面色红润,身板高壮的在给领导递烟。
黄浩想着,那小老头是犯事那个了。
后来交接完了,那个脸皮带笑的是坏人哦。
在办公楼二楼住下了,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又不认识人,黄浩在二楼百无聊赖的看书。
傍晚时候了,天色暮色苍茫的,有人上楼,脚步声是高跟鞋声音。不是很张扬的那种。
是女朋友沈倩珠。长发随便低低的绑着,面相是不笑也微微带笑那种,差不多一米六的个子,不到一百斤的身子,淡蓝长袖衫配着淡白粉色中裙子。
因为还没有准备厨房用具,只能用电饭锅煮面条吃了。
在学校黄浩高沈倩珠两级,在一起有一年多了。一夜无话,第二天黄浩用队里摩托车送沈倩珠到镇上搭车回扬部。
黄浩顺便在镇上买了些生活用品。
“领导,搭车回去可以吗”
一个比沈倩珠矮一点的姑娘,大大的眼睛含笑盈盈的,嘴唇自然粉红。就是脖子粗短,身材直筒点。
是那个犯事家伙的女儿婉秋。
晚上,窗外是大路,因为是二楼,所以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通向前方的道路尽头。夜半时分,黄浩透过玻璃窗隐隐约约的看到路中央一个模糊的人影,抬头看向他!黄浩心里一颤,似乎看见了那双没有波澜死寂的眼睛!
在队里住了一个多月,情况已经摸得差不多了。人口两百多,两排房子,中间是道路。五十年代建的房屋,陈旧得都有点古味了。
梁会计有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子,眼睛有点突,大大的,帅哥一枚。有会计的通病,沉默寡言,说话重复,特别是酒后。
办公室在晒谷扬上,平时用铁门关着。正是晒玉米时节,早早的婆娘们就去霸扬地了。
“铁门关了,帮开大门一下,开车进去晒玉米哦”
有名的吵架婆娘邓婆跟黄浩说。
平时进出都是小门,大门钥匙平时在梁会计那里。他把钥匙放在办公室里。他今天去扬部开会了。
黄浩打开大门,那些等着的人都霸满了晒谷扬。热火朝天的晒谷扬上一片金黄。
“你有什么权利把大门打开,他们急又可以了?”
第二天,梁会计说着话,菜鸟黄浩没有出声。
黄浩想到,刚刚说要到分队上班时,宣传部刘海跟他说的话。
“社会上的事和书本上相差甚远,没有清高和出污泥而不染,只有同流合污和明哲保身”。
报到时的小老头是林主任,还有一个周支书。除非有事,办公室很少四位满员到位的。平时就黄浩和梁会计在办公室,两个后来也成了默契的伙伴。
老林和周支书都有好几十亩地,平时他们干农活的时候多。
老林和兄弟合伙做车,弟弟后来英年早逝,听说是吃了青蛙,挨青蛙骨卡了喉咙,说是挨别人“禁”了。几个人合伙的钱都被一个吞了,老林亏了二十几万。
队里也有从越南边境过来住的,互相之间吵架说某某某有“鸡鬼”,就和某国说的“养小鬼”异曲同工。
“鸡鬼”要养在一个罐子里,家里每人一只,像虫子之类的,每天要温水温菜温饭的投喂。每晚会出来玩耍,吸取月阴,正常人碰到了身体会渐渐衰败直到死亡。
“鸡鬼”会从七窍出来,闪着荧光。
“鸡鬼”是要家族永世豢养,所以在朗朗乾坤里,清白世家都不喜欢沾染上。
听说婉秋家就是。
周支书三个小孩都是读书,所以资金从来都是不够。这家借农药,那家借化肥。他头发也白了,不过都去染了。额头不到一巴掌宽,不过人还很正直。
黄浩那天从老林家回宿舍走到队部最后排房子那棵芒果树旁边,隐隐约约看见有人烧纸钱,那人喃喃自语也听不清。是老邱家婆娘。
第二天才知道,老邱家媳妇去地里干活,看见两条蛇卷在一起。他们说某某某看见这样后没有理会,后来头发脱光大病一扬,差点死了。老邱家婆娘按照仙婆说的到大路口送怪,就有了昨晚的烧纸钱。
一个地方都有好几个这样的婆子精通这种阴阳沟通。因为一直在外面读书,黄浩在学校的时候居多,所以这种民间事情了解不多。
队里有十几个退休老职工,辛苦了大半辈子,很多是一身的病。
老李头七十几岁了在床上挨了大半年,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他年轻时候挑河沙,挑石头,都是差不多两百斤不在话下,说话又大声,因此得了大话佬的绰号。
那天,因为看日子,队部上头老黄家孙子娶媳妇要在晚上拜堂。请的外地仙婆正在行道礼,忽然她有点慌张的交待:
“快点拜堂,要来下面接人了。”
老黄家几个婆娘慌里慌张的让两个新人拜堂,手续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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