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出工的人断断续续。老成家小儿子有气无力的晃着,一边走一边揉头发。
黄浩看着这个家伙,听见一个大嗓门嚷嚷:
“力,你姐夫说要你去镇上看店,不去哦?”
“不去,每天在那里蹲着闷死了。”
“又说有介绍女朋友,没有吗?”
“不要,丑死了。”
“有人跟你都不错了,还嫌弃别人。”
“没有就不要,结婚了像吴国先那样有什么用,不要还自由自在。”
大嗓门是周支书,他又要去地里打药了。他三个小孩都在外面读书,吃穿用度都要用钱,而我们的工资又一言难尽的,没办法。
刚才办公室门是他开的,水也烧好了随时可以泡茶了。
“我一手扶车果差不多得他们一年工资了。”
这是和我们办公室几个都不待见的陈章计说的。
现在是万元户第一的时候,他们一车两千多块的果钱让人羡慕,而且二十多亩的柑橙地,一亩果丰产期是一万多斤。
“力,来办公室喂,喝茶啊。”
“浩领导,等一个钟我去地里看老鼠,昨晚我装的。”
“行,得了的话晚上喝酒。”
这老成家小儿子今年二十五、六了还没有结婚,原来来了个第二天就跑了,还是他大姐硬拉来的。
他找了些外国录像带,带劲那种,开了一晚上,看不看不知道,反正那女的第二天天蒙蒙亮就走了,听说是给了吴国先五块钱开摩托车送出去的。街车才两块钱一个。
他大姐后来不给他进她家,那女孩老妈骂了大姐:
“你弟弟是个流氓,让我女儿看那种片,女孩子不好意思看了他还开着,自己跑出去装老鼠。”
阿力上面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父母去世就相差一天。是个悲伤的故事。
林主任在一个下雨天跟黄浩说的。
“那年放映员来队里放电影,就是在那棵芒果树旁边。”
“那时候拖拉机停在那里没有开到仓库,这样他们可以上车后坐看着舒服点。”
“那晚半夜了,老成家吵架了,那小儿子不见了,夫妻俩在互相埋怨。”
“第二天,老成跑去找老韦主任,说老婆跳河了。”
“队里人都出来到处找还是找不见。”
“那个小怨种儿子在拖拉机车厢底下睡了一晚。”
“哪里知道,晚上老成自己跑到河边那棵苦楝树上吊死了。”
“老婆尸体刚刚捞上来,老公又抬回来了。”
“大女儿差几岁到十八,最小的也刚刚五岁。”
这样成家四兄妹就是吃国家饭国家养大的。一直养到年满十八岁才停止补助。
阿力差不多中午十二点了才回来,搞得几只地老鼠而且还烧好了。
黄浩和阿力到老林家弄晚上的酒食。
早上老林买了些猪粉肠和猪头皮,青菜在地里大把。黄豆炒老鼠肉,猪下水葱花汤,花生和卤煮猪头皮,酒是自酿的老白干。
到晚餐时,拉拉扯扯有七八个人来吃饭。
“有酒喝谁还去想明天?你厉害就厉害关我屁事,不当面来吵我就可以。”
阿力眼睛有点眯眯的一边唱歌一样说一边夹花生丢进口中,掉了几颗又继续夹。嘴角久不久抽一下,留长指甲的右手有点兰花指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厨是老韦主任的小儿子韦三。老韦退休去扬部住了,这小儿子还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韦三长手长脚,经常穿着牛仔裤。不抽烟不赌博就是喜欢喝酒。队里婆娘帮他介绍了好几个妹子,都是面都没有见就黄了。
“没法喔,都老人了还害羞,看见了女人就跑了。”
老林叫了队医过来一起吃饭。队医年纪和韦三相仿,个子不到一米五,常年短发,有点严重的洁癖。
黄浩来久了才知道,韦三和队医是老林平时饭局的固定配置。但是,后来他们还是各自安好,队医退休了还是一个人。
“都没有特别喜欢的,没有共同语言。”
卢队医来领工资的时候跟黄浩说过。
“在学校时有个交往很好的同学,只是有缘无分没有能在一起。”
“算了,身体健康就好了。”
“都是吃吃喝喝的,话都说不到一块,没意思。”
黄浩知道,队医家里三姐妹就大姐结婚,后面两个小的都没有婚配。
老蔡家小女儿喜欢跟着队医,是她的跟屁虫。
“连我都进不去她房间,你想看看,不可能。”
一样短腿短胳膊短头发的蔡妹妹有点中性风格中性风度的扒拉了一下头发说道。
黄浩看看不知道哪个要看队医的房间,旁边陈琪有点不自然的嘻嘻笑了一下。原来是这小色鬼。
十几岁就在学校偷高年级女学生的内衣藏起来,因为这种癖好,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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