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浩成了十一二岁年纪男孩,头发在头顶分成两扎像两个羊角,很是可爱。
穿着秋绿色长衫配淡砂石黄内衬,肚兜是荔枝红色,扎了条浅朱砂色腰带。裤子深褐色,袜子是有点红褐色,像猪肝色。
他刚刚从外面回来,快步走着。后面两个侍从模样,有十三四岁的男孩追着跟来:
“佐少爷,别摔了,大户侯要打死小人的。”
“叫你们买的齐正斋海棠糕买了吗?拿到我厢房来。父亲回府了吗?”小黄浩问,现在他是陆念佐。
陆念佐看着比同龄人老成,丹凤眼光彩夺目,举止沉稳有度。小小年纪已经通过了府试,现在是童生了。
“少爷,今天回来那么迟?”旁边过来一个人微笑着说。
是老金,他高大的身材,头戴风帽,身穿浅褐色道袍。
陆念佐看过去,老金俊朗星目,儒雅随和。
“师爷,过来和我吃海棠糕。”陆念佐走到老金面前拉他的手一起向厢房走去。
师爷来了五年有余,对小念佐比大户侯还要宠溺。有一次,小念佐落水,救上来时没有了呼吸,师爷疯了似的扛着小念佐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府衙说少爷咳嗽出声了,才摇摇晃晃的停下来。师爷看着府衙把少爷抱回厢房,自己都还没有缓过来。
过后几天,小念佐不见师爷,问了才知道,师爷病了几天,刚刚才能吃下点粥食。
因为这个,大户侯对师爷更为信任,把小念佐放心的交由他管教。
前年别处水灾,流民带来了瘟疫,小念佐不慎染上了,师爷衣不解带的守了半个多月,亲力亲为,除了大户侯夫妻,不给人接近。
连大户侯都奇怪了,问他:
“师爷因何对小儿如此宠爱?连我都自愧不如了。”
“只是看着喜欢,少爷聪明懂事,对属下也极好。”师爷回答。
确实,念佐也从刚刚见面开始就对师爷很好。
当时有两人来求幕,就是少爷点了师爷,说就要他,另外一个奸诈不恭。
大户侯带陆念佐有三子两女,念佐是三子,一女已嫁,一女比念佐小一岁,叫陆慈。
师爷就告假了三次,每次都是差不多一个月就回来了。第三次就是小念佐染上瘟疫的时候,他回来时陆念佐已经病了三天。过后师爷很久没有告假了。
“佐儿,来带上妹妹,她等你多时了。”大户侯夫人从后花园处走出来。
夫人有三十二三岁,端庄贤淑,雅静温柔。
“孩儿见过母亲。”陆念佐放开师爷的手,躬身一拜,说。
陆慈眯眯笑着赶过来,活泼灵巧,美目璀璨。身穿一件粉色桃红小比甲,内衬乳白色小长裙。
“佐哥哥,慈儿等你好久了呢?”一边说一边收住脚步,站在陆念佐旁边,静静看着他。
“嗯,我买了海棠糕一起吃。阿剑,拿一份到内堂,请母亲品尝。”陆念佐说。
陆念佐过去扶了扶夫人,又过来伸出手拉了师爷,另外一只手拉了妹妹,向自己厢房走去。
陆夫人含笑看着一双儿女走远,对侍女说:
“到库房取侯爷拿回来的锦缎,去绣衣坊给佐儿做件褶子。”陆夫人对侍女说。
陆夫人和念佐母亲没有后院争吵,骆影又知书达礼恭顺温柔,很得陆夫人爱怜。
“妹妹,这是在翠玉堂买的掩鬓,给你。”念佐把一对各镶有两颗红宝石的金掩鬓放到陆慈手里。
“嗯。”陆慈接过来,把玩了一会,放回盒子里。
“大哥还没有回来吗?”念佐问。
“母亲说嫂子病了,大哥怕车马劳顿就还没有回来。”陆慈细声答道。
师爷在旁边泡了龙井茶,慢慢的吃着海棠糕,品着茶。
忽然门外风起云涌,没有一点征兆的,暴雨来袭了。
黄浩醒了,外面雨打芭蕉,宛如隔世的音容,微笑盈盈,双眼带着霜,遥遥不可及,渐去渐远……。
黄浩泪水狂流不已,就只见了这一世,早已意乱神伤。
黄浩病了,在床上躺了一个上午,没有下楼。中午,老金熬了肉粥送来,黄浩勉强爬起来喝了几口,又躺下了,书也懒得看了。
刚才老金去找队医,不在,听说是上隔壁队部了。他就去找老林拿了摩托自己开车去接队医。
“不知道叫梁会计吗?还有那几个年轻人都在家啊!打电话叫我回来也可以啊!”队医有点凶巴巴的说老金。
“梁会计去开会了。”老金沉沉的说。
早上不见黄浩开门,老金去找了老林,知道黄浩在楼上,就自己上楼看了。
“六十多岁的人了,那么担心小年轻干嘛?又死不了。”队医叽叽呱呱的说不停了。
“叔,我没事,就有点累而已。”黄浩不想队医骂老人太多,说话了。
黄浩知道,老人对他的心思太重了,感觉比老妈还要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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