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翟星对她只有心疼,一回来便暗中派人调查她的近况去了。
他独自走上千佛山,千佛山上有千佛寺,上山的路有一千零八级阶梯。他回想着小时候遇见她的点点滴滴。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山顶,越往上,寒意越重,上京城里已经开始热了,而这,桃花才刚开始吐露花苞,在这古朴庄严的寺庙外,桃花少了几分俗艳,多了几分清冷。果真应了那句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当祁念说桃花酥的时候,翟星就想到了这里,小时候她曾和他一起来千佛寺祈福。那时她家里人带着她一起来的,但她非要翟星陪着她去,于是悄悄带上了他,两人在山上摘桃花玩,那时他说过有机会请她吃桃花酥,只是后来没多久,他就去了北疆。
那次他找师傅告假,师傅没批,他偷溜出去,回来被发现后罚扎马步罚了一天,腿都快废了师傅也不让他休息,但他从不后悔。
住持还是当年的住持,他竟还记得翟星。翟星记得当年住持就说他“一身正气,是个好苗子,未来必是栋梁之才。”
“果真是应了老朽当年的话。”他围着翟星看了看,点点头表示赞赏。
“对了,当年那个偷我桃花的小丫头怎么样了?有段时间她常来,求了许多平安福,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住持捋捋胡须,说起祁念。
那时的祁念调皮捣蛋,也给他们带来颇多趣味,寺庙里的许多僧侣都认识她。
“她挺好的,此次上山,正是因为她又看上了您的桃花。”翟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唉,这桃花被她盯上算是遭老罪喽。”住持叹息一声,看了看远处过来的几个小僧,他走过去带着他们一起走了。
还不忘回头对翟星笑了笑。
翟星心领神会,手掌立于胸前,学着僧人的样子行了个佛礼,以示感谢。
住持带着僧人走后,翟星去前方正殿拜了拜,才出来摘了些桃花匆匆下山去了。
此时,易行已经送完祁念回了府。他有些不解,且颇为不满:“殿下,您身份尊贵,为何还要亲力亲为?”
易行从小在军中长大,骨子里有一股男人的傲气,总认为女人是受他们庇佑的,更何况七皇子这般尊贵的身份,竟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些琐事。
旁边的翟星耐心地跟着做点心的师傅学,每一步都耐心至极。
“易行,你年纪还小,等你日后碰到心仪之人,就能明白这种感受了,其实我现在很开心。你送她到家了吧?”
“她去了一方小院。”易行不满地嘟囔着嘴,殿下在军中何等威风,敌军更是一提起就闻风丧胆的程度,他崇拜那样的殿下,所以才愿意跟在他身边。
“没回家?”翟星停下手中动作思虑起来,听人查后说她母亲当年意外死去,她与她爹关系破裂,很少来往,想来她一直一人住在外面,那生活应该颇为艰难,翟星更加心疼了。
是自己在她需要的时候没有在她身边。
他和师傅做好了桃花酥就循着易行说的地方去了,此时天色已晚,夜色拉开黑幕。
祁念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发呆。依旧那身红衣,似黑夜中绽放的玫瑰,危险又迷人。
门并未关,翟星慢慢走过去,打开桃花酥的盒子,放到她面前:“尝尝吧,刚做好的。”
祁念却没来由地突然挥手打翻在地,语气冷漠:“晚了,现在不想吃了。”
“你!”易行想要上前被翟星及时制止了,他心里憋着一股气站在一旁,对眼前这位红衣姑娘简直讨厌至极。
“不想吃就不吃,用过晚膳了吗?”她的行为并未引起翟星丝毫的不悦,他对她依旧耐心,温柔,眼中只有宠溺,好像任他把世界闹得天翻地覆,他也不会怪她一句。
“与你无关,第一件事算你完成了,现在到第二件了。”祁念起身,路过翟星身旁,轻轻贴在他的耳侧说道:“我亲爱的殿下,如果我想要你的性命呢?”
她微微笑着,像黑暗中的毒蛇,微微吐出蛇信子,盯着自己的猎物。
易行站得好几步远,却又想听这个蛇蝎女人对殿下说了什么,只能侧着脸把耳朵对着他们,可惜什么都没听清。
“为什么?”翟星脸上的笑容淡去,原本以为她只是和自己赌气,现今却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开个玩笑罢了,殿下还当真了,明日来下聘吧,我在此处等着,后面两件等时机成熟我会找你讨的。”祁念站直身子,以正常的声音说道,随后独自进了屋,不再理会外面的两位。
翟星走了,但安排人准备好了晚膳给祁念送去。
他走后,祁念独自跑到院子里捡起落了满地的桃花酥,一个个整整齐齐地放在盒子里,随后抱在怀里,满脸是泪:“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好,当初又要那么狠心?从我娘死的那刻起,我们之间就没可能了。”
她原本也是个备受宠爱的小姑娘,只是她娘死后她仿佛一下子就只剩孤身一人,她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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