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去太医院跑一趟。”翟星招呼来易行。
很快温太医来了。
翟星让他给睡着的祁念把了把脉。
温太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如何?”翟星一直盯着他的神情。
温太医立马跪在地上:“殿下,娘娘这是中毒了。”
“中什么毒?起来说话。”翟星有些不解,她似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还猜测过是她悄悄熬夜看话本,所以白日里总犯困。
温太医眉毛紧皱:“此毒名为夜来香,当年长宁公主也是因此……”
温太医没有再往下说,但翟星已经明白了:“可有解药?”
温太医摇摇头,无奈道:“只有一种叫云珍草的,能延缓病情。”
“这药草在哪?”翟星急切地问道。
温太医不敢怠慢:“太医院当年还剩了几株,但过了许久,记录明目的书去年发生意外湿了,都是后来誊抄的,有些没用到的草药现今还未清点完,找起来恐怕也要费些时日。”
“那其他地方可有?”
温太医叹了口气:“当年就发现了那么几株,都挖没了。殿下派人再到处寻寻说不定有机会,老臣回太医院找找。”当年遇上这毒就让他们脑袋疼,现今又来了。
果然是人生没解决的难题总会在未来某一天埋伏着。有些事情命中注定躲不掉啊。
“还有多久的时间?”翟星看着祁念说道。
他眼神涣散,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娘娘现今一日睡多少时辰?”
翟星大约算了算:“差不多八个时辰。”
“根据不同人体质不同或许会有差别,但每日会比前一日入睡时间更长,直到后面再也没有清醒的时间,慢慢失去生命。按照娘娘现在的状态,估计就剩七八日了,得赶紧找到云珍草,再想办法配置解药。”
“对了,可以尽量想办法让她保持清醒的时间长一点,不要睡过去,也可以稍微延缓病情。”临走时又回过头补充道。
温太医真的感觉头疼病犯了,长宁公主那次,最后一两日才找到云珍草,毒已深入大脑,少有清醒的时间,勉强多活了月余,整个月太医院灯火通明,忙着研制解药,硬是一点头绪没有,如今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
他仰望天空,欲哭无泪,在心底把研制这个毒药的人骂了不下一千遍。
翟星让易行跟他去取图纸,随后散布到民间,以一百两一株的价格求云珍草。
他自己则静静坐在祁念的床榻边,思索了下,随即将祁念从床上扶起来,她刚睡着没多久就被吵醒。
虽然祁念很不耐烦,可眼前这位不哄好她也睡不安宁,只能无奈道:“殿下,我真的很困,让我睡一会吧,就一会。”
“不准睡!”
“我明天把要写的一起补上不行吗?”不就抄点诗,连觉都不让睡,祁念觉得这人简直一点不讲道理。
“起来!”她刚倒下去又被祁念拉起来。
“到底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准就不准。”翟星语气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到底要干嘛呀?我真的很困,不是为了逃避写字装的,我求你了,让我睡会吧。”祁念没来由地觉得委屈。
说完又倒下去,却倒在了翟星怀里,祁念也顾不得,眼皮合上实在不想再睁开。
“再睡我就吻你。”翟星恶狠狠地威胁道。
祁念只觉得耳边似乎有声音,但已经懒得去分辨是什么了。
翟星看着怀里的她,皮肤莹白如玉,长睫洒落阴影,眸子紧闭,表情平静,像一个乖巧的瓷娃娃。
他慢慢靠近,她身上有一股清冽的花香,像八月的桂花,很淡,可翟星却醉了心神。
她微红的双唇软软的,他的唇轻轻贴上她的唇,呼吸交缠,汹涌的爱意却不敢再往前一步,克制于唇瓣,甚至不敢再多用一分力。
祁念感受到异样,立刻惊醒,眼睛大睁,立马用力推开翟星。她自己也向后倒去,翟星眼疾手快又将她拉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别睡!”声音落在她耳边,温柔至极。
祁念觉得今日的他实在反常,以往他没这么奇怪过,她慢慢推开他,他却很快侧过脸。
可祁念还是看到了,那双清冷的眸子染上血色,他眼眶红了。他闭上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微微卷起的弧度在他闭上眼时更加分明。
祁念忍不住伸出手指轻抚他的眼角,他却躲过,祁念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无措,心口有点微微的不舒服。
她意识到可能有什么大事,于是强忍着睡意,乖巧地答应:“好了好了,我不睡总行了吧。”
翟星拉着祁念下床,祁念也跟着他,他将外衣披在她身上,命令她穿上。
祁念照做。
翟星拉着她去了湖心亭。
“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那我还是去写字吧,放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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