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踏入那座阴冷昏暗的牢房时,恐惧如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席卷了她的全身。
牢房内一片死寂,只有阴冷的气息在四处弥漫。夜色让这里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死亡的味道。腐臭与血腥的气息扑鼻而来,令人作呕,仿佛要将她吞噬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
她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角,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慌。
白佑梦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自己的胳膊,感受到脚底下坚硬土地的质感。
她左右两边的牢房传来探究审视的目光,让她的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在这个寂静的牢房里,偶尔有一些刚被用完刑的犯人正在痛苦地呻吟,让她更加感到不安和孤独。
“进去吧!”负责押送她进来的一个衙差白佑梦对他有一些印象,似乎点心铺开业的时候还在桂云楼宴请过他们。
这位衙差的态度其实并不算恶劣,当他为牢门锁上最后一道锁扣时,竟出乎意料地回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善意的提醒:
“白姑娘,江大哥一定会设法营救你的。只是……女子若是踏进了这牢房之门,无论最终能否清白脱身,恐怕都难以避免背负上不洁的骂名。”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些许迟疑和吞吐,但白佑梦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深层含义。
她所面临的,远不止于为自己洗清罪名。
在这个时代,身为女子,名声的重要性甚至超越了她能否脱罪。
若是换成了其他女子,或许早已选择以死明志,更别提在洗清罪名后毫发无伤地走出囚笼。对她而言,这不仅仅是一扬关乎生死的较量,更是一扬对尊严和名声的捍卫。
想到这里她轻轻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小心翼翼移步靠近牢门,轻声对他说道:“小哥,我今日出来匆忙,这些你就拿去打点酒喝,不知小哥是否能让我知道我犯了何罪?。”
她露出盈盈一握的手腕,穿过牢门的栅栏,伸向面前的衙差。
衙差略微思索了一瞬便接下了她手中的碎银,反正即使他不要,也会有其他衙差会来搜身搜出来的,到时候也是便宜了别人。
他收完钱左右看了看,接着往前探了探身子,“我只能告诉你,死者是麻瞎子。”
白佑梦大惊失色:麻瞎子死了?
可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衙差说完便心满意足的捂着怀里的碎银往外走去,白佑梦缓了一会神之后才才四处打量着身处的环境。
这座牢房只有她一个人,地上铺满了略有些潮湿的稻草,靠墙边有一张破烂的床板,就单单的只有床板。
墙角有一个痰盂,应该是给犯人方便用的,它的存在提醒着她,这里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囚室,更是对她身心的折磨和惩罚。
墙壁的最上面有一小小的出风口,此时正透出一丝丝清冷的月光进来。
这就是这个房间里她目光所能触及的所有的东西了。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缓缓坐在了冷硬的床板上,双腿蜷缩,将自己紧紧地搂成了一团。四周的声音模糊不清,分不清是来自外界的夜鸣,还是牢房深处的虫鸣。那凄切的叫声,像是无数未解的忧愁,令她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起来......
江晖晚上刚刚到点心铺子的时候便接到一个衙差的通风报信,等他赶到的后看到的就是白佑梦在衙差之中往衙门走去的扬景。
还没有等他上前辩解就被赶来的林六拉住了胳膊。
“你不能去!你要是也进去了就没有人能救她了!”
江晖的理智在关键时刻迅速回归,他紧咬着牙关,艰难地转身向衙门走去,决心要查明事情的真相。
与此同时,林六也发挥自己曾经的衙差身份,四处奔波,不遗余力地打探消息,希望能够尽快为白佑梦洗清冤屈,让她早日重获自由。
......
另外一边的白佑梦每一刻都像是在煎熬。寒冷、恐惧和困倦交织在一起,无情地侵蚀着她的身心。然而,她不敢让自己陷入沉睡。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地方,她必须保持清醒,保持警惕。
漫漫长夜中,她的思绪如流水般涌动。
回忆从遥远的上辈子流淌到今生,从初来乍到的那一刻蔓延至现在。她的心灵在黑暗中探索,试图寻找一丝光明,一丝希望。 终于,在黎明的第一缕曙光透过通风口,温柔地洒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找到了答案。
她经历了这么多,不乏命悬一线的时候,不该还没有正面直击灾难就心生退却之意,更不能坐以待毙。
她松弛了一下自己已经僵直了的身体,站起来在牢房里转了几圈。
直到耳畔传来阵阵脚步声,她才如梦初醒般紧贴牢门,窥视着外界的一切。
只见狱卒手持食盒,开始为牢中的囚犯分发早餐。
随着早餐的到来,这原本在夜色中沉寂得如同死水一般的牢房,瞬间变得生机勃勃。白佑梦这才发现,她的左右两侧以及正前方,都囚禁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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