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背熊腰的张宇将军有个习惯,那就是每天早上六点之前要入恭,这个习惯是多年行伍生涯养成的,在瞬息万变、激烈残酷的战场上,你总不可能对与你厮杀正酣的敌人说一句:“对不起,阁下,本将军入个恭先。”
张将军是一个有着良好习惯,生活起居十分规律的人,用勤务兵的话来说,“我们的将军啊,上面除了打嗝没规律,下面除了放屁没规律,其他的,通通有规律!”
张将军出生寒门,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官居五品荡寇将军,坐镇弈城,统领三万人马,端的是一身好武艺,凭的更是后天的勤奋,说实话,他并不聪明,但此人有个最大的优点——爱思考。
庄鹏鲲曾经听张瞎子说起过张将军与客人下围棋的故事,讲有一回,为了一个棋局,张将军楞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眼睛一直盯着棋盘,旁人劝他,他却充耳不闻、熟视无睹,完全沉浸在思维的海洋中,许久,他才想出破解妙法,忍不住哈哈大笑:“想到了,我终于想到了!”抬头一看,已是深夜,客人早走多时,家人也睡了······由此可见此人思考问题的执着劲儿,故古语有训,勤能补拙。
刚刚还在热气球上大呼小叫的庄鹏鲲此刻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此时热气球正摇摇晃晃的急速下落,原因很简单,没油了!
“啊!”庄鹏鲲望着地上的一座大院,心想,“但愿这就是将军府,咦,居然还有一间茅草屋,真是福大命大,你爷爷的,跳!”······
张将军此时正在入恭,这间茅厕是双排的,采用面对面式设计,完全符合张将军一向倡导的厉行节约原则。
“噗!”
······
······
庄鹏鲲身体穿过茅草屋顶棚,刚好落在张将军正对面,两脚成八字状分开······
穿着睡袍的张将军看着这位奇装异服的黑人兄弟,先是一惊,旋即流露出敬佩的神色:“阁下是?”
庄鹏鲲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当下已是心中大白,暗道:“你爷爷的,咋掉进茅厕里来了?”为了表示自己心中的平静坦然,庄鹏鲲笑了笑,嘴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不好意思啊,叔叔,我是来入恭的!”
张将军哑然,道:“阁下这样从天而降的入恭方式倒是本将军平生仅见,而且说话还这么谦虚,佩服,佩服啊!”
庄鹏鲲听此人自称“将军”,不禁好奇地问:“敢问这位叔叔,咱们弈城除了张宇之外,还有几位将军啊?”毕竟自己这里还有一个肚将军呢!
张将军笑道:“本人就是阁下口中所称的那个张宇,据本将军所知,这弈城好像只有我一个小小的荡寇将军,至于朝廷有没有新派别的将军过来,本将军就不知道了。”
庄鹏鲲一听,此人还真是张将军,看他满脸络腮胡,长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倒真有那么个将军气度,可偏偏说话又文绉绉的,似是不信,几番盘问之下,这才确信眼前这个没有架子的叔叔还真是张将军无疑,只是心中升起了个大大的问号:“这真是在战场上令倭寇闻风丧胆的那位将军吗?”
张将军问道:“不知阁下是谁,找本将军所为何事?”庄鹏鲲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当下把自己的身份,如何遇到倭寇,柳林村百姓如何惨死,自己又是如何死里逃生,以及那封十万火急的奇怪信件和在城门遇到的阻拦一股脑的向张将军抖落出来,“呜呜呜,张将军,张叔叔,你要替我做主,要为柳林村死难的乡亲们和梅梅姐报仇啊······”
“这帮混账!”张将军听得咬牙切齿,又见眼前这位堂堂七尺男儿竟是眼泪不值钱,轻蔑之心顿起,询问过后,似是不大相信眼前这位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少年只有十二岁,庄鹏鲲虽信任张将军,无奈自己的身世牵扯巨大,又颇为离奇,故在山洞中所发生的一切,包括那枚丹丸的事情在内,未敢对张将军言明。
张将军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盯着庄鹏鲲,道:“你说的那封······信?”
“喔,信在这里,在我头上。”庄鹏鲲从绿帽里取出信来递给张将军,张将军一看之下骇然不已,“难道左佑卫门也来了?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原来,在庄鹏鲲看来毫无由头的这封羊皮信,张将军一看之下却是明白三分,这事还得从太阳岛国内部权力斗争说起,虽说倭寇屡有犯边,但张将军从各种渠道获知,其实在太阳岛国国内还是有主战和主和两种声音的,其中主战的以幕府大将军仓岩马首是瞻,背后更是得到了大批武者的支持和追随,在其国内很有势力,而飞鹰都统左佑卫门正是其麾下一名极端右翼分子,主和派则是以太政官松下为首,其追随者主要是些文臣,如左大臣足利、右大臣织田等。
文官集团的总体实力虽然及不上主战派,但由于世袭爵位,又加之控制着整个太阳岛国的经济命脉,也是紧紧卡住了主战派的脖子,前些年,倭寇来犯,其战斗力的确异常彪悍,战争开始时每次都是呈现一边倒的局面,实事求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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