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四岁开始,祖父就开始教我一些防身术,八岁的我练就了一定的武术功底。
自打跟着祖父练功以后,我的腿上功夫了得,踢毽子的技艺更是炉火纯青。
可是现在去哪找毽子呢?我歪着脑袋发愁。
琰溪不知从哪抛出一个羽毽,我轻巧地一把接住。
时而鹞子翻身,时而倒踢金冠,羽毽在我浑身上下闪现,左右缠绕,看得人眼花缭乱。
正玩得起兴,父亲差人来请母亲去正殿,说有客到访,母亲随便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我和琰溪继续玩踢毽子,琰溪笨拙的样子惹得我不停拍手大笑。
不一会,我就乏了,吵着叫琰溪背我回去。
还没等琰溪反应过来,我就“噌”的一下挂在他后背了,像一块甩不掉的粘糕。
不知不觉,我就歪在琰溪肩膀上睡着了。
琰溪用一只手轻轻托住我的头,另一只手反托着我的脚,一路不曾撒手。
待我醒时,已近黄昏。
我叫唤乳娘阿么,无人应答。
我骨碌爬起来去找母亲,我记得母亲被父亲叫去正殿了呢。
走到正殿四处无人,案上的茶盏还留有余温。
我径自朝父亲的书房走去,父亲此刻应该在书房吧。
我怕打扰到父亲,蹑手蹑脚地走近书房。
刚靠近窗边,果真听到父亲和一陌生男子压低嗓门说话的声音。
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依稀听到了琰溪的名字。
琰溪不知几时已走到了我的身后:“千辰,你在这呢!”
他轻叩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吓我一跳。
父亲听到我们的说话声,赶紧唤我们进去。
“来,辰儿,溪儿,快来拜见你们的杨简世伯。”父亲朝我们招手。
只见房中站着一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肌肉结实,肤色黝黑,虽与父亲年纪相仿,但眉眼尽显沧桑。
“千辰见过世伯。”
“琰溪见过世伯。”
我和琰溪齐齐行礼。
中年男子打量着我们,哈哈大笑:“想必这就是令爱和令甥了。”
父亲答:“正是。”
中年男子慈爱地看着我们,连说了两句:“真好”“真好”。
他走近琰溪,轻抚了一下他的头,神情中透着几分怜爱。
琰溪对这份莫名的亲近显得无措。
我本就不喜生人,这种客套的扬面,我是能躲则躲。
我偷偷扯了扯琰溪的袖子,琰溪立马神会,便找了个由头带我离开了。
等到夜幕低垂,杨简世伯才匆匆离开。
他跃身上马,黑色袍子遮挡了大半张脸,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下透着几分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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