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四女女的这句话一直在温文的脑海里回荡。
晚饭时候,母亲辛苦张罗了一大桌饭菜,结果他也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几下筷子。
一家人,几年没见,父母都想拉着他说说话,可温文没啥心思,拉着个脸,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自己坐了一天车,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老两口明白儿子是心里苦,为人父母、虽心疼儿子,但感情的事也不是他们能够替的。
温文回到自己房间,大字躺在炕上,身下暖烘烘的,这便是庄稼人喜欢火炕的原因,无论你有多累,只要在炕上踏实睡上一觉,醒来保准你又是生龙活虎。
温文身体享受着火炕的温暖,白天村口的事此刻又浮现在他眼前,黑猫的怪异行为以及四女女那惊悚的眼神,他不禁多想,难道自己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么?
他猛然想起火车上的事,那个美丽女人又是如何知道他的梦境呢?这一切看似偶然但这样串在一起,就不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温文惊出一身汗,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或许真是坐车累了,不一会温文便进入了梦乡。
...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扬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白茫茫一片,像是雾境。温文看了看四周,唯独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人。
温文壮起胆子走了过去,到了跟前方才看清,此人身高约近两米,一身金色盔甲裹着红衣,胡须斑白,腰间挂着佩刀,好不威风。
这种着装温文只在影视剧里见过,没想到现在竟然到了眼前。他没有多想,下意识的说道:
“您是岳飞?”
站着的人后背给他,没有言语。
温文下意识发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阁下可是辛弃疾?”
温文这次敢肯定,因为这首《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是他初中学的,当时他也把辛弃疾说成了岳飞,结果挨了语文老师一顿板子,所以印象很是深刻。
这次站着的人慢慢转过身来。只见他浓眉大眼,硬朗的面孔以及双手满是鲜血,正面的铠甲还扎着几支断箭。
温文定了定神,难道这不是在拍影视剧?
“吾乃大明军士,官任把总!”
“这...”温文还是半信半疑。
“嘉靖三十七年,在保平堡与蒙古俺答一战,吾不幸中箭,城破人亡。后头颅被贼人所砍,尸首两地!”
“你口中说的保平堡可是新平镇往南二里?”
古人点了点头。
温文这下完全信了,因为他们村就归新平镇所管,保平堡他也去过。
四周用土墙筑就,城中有一处烽火台。城门石额写着“镇云!”
说到这里了,温文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梦境之中,既然有缘见得古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对着古人问道:“您托梦与我所谓何事呀?”
古人脸上终于笑了,作揖说道:“吾就葬身于汝家屋后空地,先前也是叨扰汝家为吾补齐了全身,今又打扰,还望多多见谅!”
古人就是客气,整的温文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文言文又不好,只好半白话的说着:
“将军只管开口,吾若能力之内,定助也!”
古人欣慰的笑了,他说:“吾坟墓近日被盗,还望兄弟帮忙给坟填几抷新土修复一下。”
“这个好办,只是那坟墓...”
温文话说了半句,古人便消失在了茫茫白色之中,他是想问清楚坟墓的具体位置,又寻了一番,却怎么也不见其踪影。
“文子”
“文子?”
温文忽然听见母亲在叫他名字,猛地醒来。
“你是做噩梦了吧?”母亲关切的问道,此刻太阳已照了老高。
“噩梦?”
温文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梦境应该算不上噩梦吧!
“妈,我问您个事!”
玉梅点了点头。
“您知道无头将军么?”
儿子问的莫名其妙,什么无头将军?玉梅一时理解不了,疑惑的看着儿子。
温文见母亲没听懂,又继续往下说:“是我刚才梦里见的,那个古代将军说,他的头丢了,人就埋在咱屋后面!”
玉梅一听,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说他没头,后来是咱们家给他做的假头!真有这事吗?”
玉梅想了一会,她才道出实情:是在温文两岁那年,一次他突发高烧,都近40度了,人已开始翻眼抽搐,那会先去把村医冯胜叫了过来,冯胜几瓶药水下去,见温文的高烧还是不止。
冯胜便给温建明两口子说,让他们也讲讲迷信,明医不行就请请暗医。于是就去请了村里的聋子半仙,聋子半仙顶的是一个医官神仙,又是温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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