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穿过青砖封门,眼前豁然开朗起来。这个墓一眼便尽收眼底,简简单单也就温文家平房一间屋子大小,顶部是用青砖砌就的劵顶,棺材早已腐烂散架,碎片散了一地。
这与他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的有很大的差异,这里没有耳室,也没有祭台。
温文看着眼前这些烂棺材板,忽然想起了他小时候玩过的“磕烟缸”。这玩意究竟是怎么传下来的,整个村子没有一人能答的上来,温文问他哒,他哒温建明说他小的时候也在玩。
浇地刚走完水的水渠,最好是晒了两三天,渠底已横七竖八裂开了二三十公分深的口子,这时候的淤泥最好,筋道。
反复揉捏几次,最后弄成一个边长十来公分的立方体,用锋利的小刀从中间挖出一个方形坑来,然后再在任意一边用木棍捅开一个小眼,这样“磕烟缸”的身体就算完成了。
再用淤泥做一个同等大小的盖子,在盖子上也钻一个孔,这样连带“身体”一起放在阳光下暴晒几个小时,差不多干透了便也成了。
叫“磕烟缸”但大家并不真给家长,也并不用来磕烟灰,而是自己留着把完,在里面点了火,然后对着这玩意身体的小孔吹一口气,看着烟从顶部盖子的小孔徐徐冒出。
一口气、换来一股烟,吹的快了就像蒸汽火车。
用来生火的材料各式各样都试过,先从枯树枝,再到驴粪、马粪,最后大家专找那些迁坟后废弃的棺材板。
这些腐朽多年的棺材板本身就散出一种独特的“香气”,而且具有易燃的特点,等放在“磕烟缸”里一点火,只能说会形成一种独特的烟气,淡淡青烟,那味道让人上头。
那会真不知道是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温文想到这些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微笑。
“文子!”
“文子!”
温文回过神来。
“没事吧?”
温文摇了摇头。
二常有带着疑虑,说:“那就好,我看你一直盯着那些棺材板,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温文回了他一个笑脸,用来表示感谢他的关心。
“二叔,您见着骨头了没?”
二常有眉头一皱,心想这个大记者是不是魔怔了,进来头件事就是问这。
还没等二常有回话,温文又问他:“您带蜡烛了没有?”
“咱头上有灯,带蜡烛干嘛?”二常有有些不解。
“发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岭寻龙诀;人点烛,鬼吹灯,勘舆倒斗觅星峰。”
“水银斑,养明器,龙楼宝殿去无数;窨沉棺,青铜椁,八字不硬莫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温文一口气说完,二常有几乎是迷瞪了,他愣在哪,脸上显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二叔,您怎么了?”
等了等,二常有回道:“你这都是从哪学的?”
温文一听来了兴头,说道:“怎么?您也知道这词啊!”
“我是说你这娃娃胡念叨了些啥!”
见二常有绷着个脸,温文刚才来的兴致瞬间没了。
也是怪自己把影视剧里的台词当真了,不过那部作品确实写的精彩,就像《三国演义》,好多人都认为是历史真实发生的,而不知道《三国志》才是正史。
既然这样,温文只好简要解释。
“人点烛,鬼吹灯。就是说咱们在墓室得先在东南角点燃一支蜡烛才能开棺,如果蜡烛熄灭,须速速退出,不可取一物。”
“二叔,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您说,对不?”
“对个屁。”
“不点,没听说过活人肩头两盏灯,你娃娃还没成家,火气正旺,灯也亮,怕啥。”
“二叔我虽然半截入土的人了,但二叔生辰八字硬啊!”
“十里八乡什么坟二叔没打过,没迁过。甭管那主家是病死的,撞死的,还是摔死的,就算是上吊喝药割腕自杀的,别人不敢揽成的活,二叔全包圆。”
二常有说的激动,从脸又红到了脖子。
既然这样说了,温文也不再提什么蜡烛的事了,两人开始在墓里寻起骨头来。
二常有说是找骨头,其实他是在寻宝贝。一会翻翻这,一会翻翻那,拿起这个瞧瞧,捡起那个看看。
反正没个好物件,碎瓷片片,烂布条条,“咦”二常有时不时嫌弃上一声。
温文也不管他,反正自己认真找着。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验证一下自己“通梦”的本事是不是真的。
通灵不足为奇,世界各国巫婆神汉,半仙大神,号称自己具备这个本事的多了去了,只是能利用梦境去与人交流这个能力好像还没怎么被揭露过。
温文有些纳闷,他已经把边边角角也都寻了,可就是不见一块白骨。难道自己前面猜测是假的,这是一座空墓?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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