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昭洵吐了血之后心跳平复了一些,他借着剑的力站起来,走到照洄身边,那边三人好似已经从痛苦中缓解过来,将鲁兆轻轻放下,指着宗政昭洵说到:“你这阉人坏事做尽,今日必要你不得好死,用你的鲜血祭我鲁家军及家属近百人性命。”
照洄勉强站了起来,挡在宗政昭洵身前说:“王爷,您快走,照洄还能拖他们一刻。”
听他们说话的间隙,宗政昭洵用左手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蹭在拇指上已经有些干涸,他用食指轻轻一捻,豆腐一样的血痂均匀的抹在两指之间。像是休息好了,他突然右手转剑插到旁边的冰面里迅速将冰翻到空中,照洄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水坑中的水早已冻实,宗政昭洵在空中几朵剑花将冰斩碎,用内力向前一推,细碎的冰锥转眼就逼到黑衣人身前,所有只发生在一瞬间,黑衣人甚至来不及全部躲避,一些细碎的冰锥插入体内,比剑伤疼痛更甚。
宗政昭洵这一招祭出也不恋战,转身撤退,照洄见状立即跟上,黑衣人反应过来后立即追上来,两人距离营帐有些距离,宗政昭洵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
黑衣人跟的极紧,“禁行区。”,宗政昭洵低声说道。
照洄和宗政昭洵早已把乌蒙山地图烂熟于心,这里离禁行区不远,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更好的处理他们的尸体。
禁行区地势复杂又野兽横行,他们身上血腥味重,冬季野兽饥肠辘辘对血腥味更加敏感,很快就会把豺狼虎豹吸引过来,但是,倒也可以借机对付黑衣人,此时他和王爷也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黑衣人显然都是抱了死志的,并没有因为他们进入禁行区而停止追杀,也跟着翻过铁网跳了进来。宗政昭洵提着气用轻功跑那几百米已经是极限,脑袋昏胀的不行,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在禁行区内走了几步停下来扶着松树干,嘴角慢慢渗出了血。。
虽然雪地难行有些限制追击速度,但是黑衣人还是很快就追到了身后,宗政昭洵早就力竭,嘴角的鲜血一直不停的流,照洄提剑去挡,三个黑衣人合力攻他,很快就漏了破绽,被一脚踹出十几米,照洄躺在雪地里剧烈的咳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试了两次都失败了,身边的雪沾上猩红的血,看着格外清晰。
黑衣人立刻向宗政昭洵攻过来,宗政昭洵闭上眼睛,听他们剑划过冷空气的声音,辨别他们的位置,黑衣人刚到近身位置,他空门大开根本没有防御,用身体硬生生接了两剑,提剑削掉了另一个人的脑袋,剩下两人见状目眦欲裂,一脚踹飞宗政昭洵奔到同伴身边,宗政昭洵落地一时无力躺在雪里,这倒是给了宗政昭洵一丝喘息的机会,照洄连滚带爬的到宗政昭洵身边,身后留下一条深浅不一的斑驳雪路,轻轻唤他:“王爷。”,然后从怀里摸一个瓷瓶,倒出两粒止血的黑色药丸,给宗政昭洵服了下去。
“帮我把怀里的回光拿出来。”,血迹在宗政昭洵的黑色衣服上不明显,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血伴着体温正快速流失。
“王爷,不可。”,宗政昭洵服了皇上的毒之后就一直在暗中寻找解药,回光是迄今为止找到最有效的一种解药,服下后可短暂压制体内这毒性,但是药效一旦过去,透骨就好似被压制良久的猛兽出笼,四处乱撞寻找自由,让痛苦会加倍爆发,即使挺过这些痛苦,身体也会亏损的厉害,不到万不得已,宗政昭洵是绝不服用。
他今日恐怕是难逃一死,他在昭影司伤天害理、坏事做尽,难得善终也是应该的。可是,照洄才刚刚成人,这个少年算是他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小小年纪就极其要强,乳臭未干的孩子早早就透着少年老成,努力、细心、忠诚、勇敢,不应该陪他落得如此结局。
宗政昭洵自己从胸口摸出一个玉瓶,带出了一个香囊,已经被殷红了,上面的刺绣图案很特殊,宗政昭洵捡起来又放入怀里,他从玉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照洄可以死在任何任务中,但是决不可以死在他宗政昭洵的身边!
服了药,脑袋很快清明起来,模糊的树影又清晰起来,呼吸也变得顺畅了,宗政昭洵站起来,脚下一片猩红,山间风大,风吹过他身边却好像轻柔的许多,他右手握着剑,剑尖轻轻的点在雪地上。
那两个黑衣人很快就压着悲痛重新攻过来,他们也能察觉宗政昭洵的气扬突然完全不同,但是这么多年,他们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就是复仇,所以有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半分犹豫,这次本就是背水一战。
志气虽高,但是实力确实没有,宗政昭洵轻松逼近,他们甚至没看清他挥剑,宗政昭洵已经折回原位。之后就是窒息的感觉,很快世界便模糊一片,最后堕入黑暗,大仇未报,心有不甘,魂归故里却又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照洄抬头望宗政昭洵,这样睥睨天下的王爷好久不见了,再见才知道有多想念,这才是王爷本来的样子,王爷的实力本就不该受任何拘泥,他竟有些想哭。宗政昭洵不算好人,昭影司也是个烂透了的组织,它负责维护皇权,暗中收集私信,安插细作,煽动别国内乱。
但是宗政昭洵是他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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