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哭?”瓜子掏出小手帕给雨林擦眼泪。
“瓜子……我做了一个梦。”雨林缓缓坐起身来,泪水止不住得继续往下流。
“是做噩梦了吗……我昨晚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两个男人,一开始有些吓人,后来就没有了。”瓜子歪着脑袋想了想。
“是啊,你也梦到了吗……”雨林似乎并不吃惊,“瓜子,你知道那是谁吗?”
“不知道。”瓜子摇了摇头,“不过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我看到雨林姐姐时一样。”
“那是弘,我们的哥哥。你看到了吗……他就是那样的一种男人,活得隆重而典雅,充满完美的理想。并且时刻都在动用一切热情与心思,来呈现一个帝国太子所应有的骄傲与风采。”
“然而我也不知为什么,他似乎永远都让人担心,担心他会突然失声痛哭,他太累了……弘总是悲伤而细腻,他内心荡漾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孤独,因为不能被人理解,愈发如秋水般深刻。”
“我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我很想他……”雨林搂着瓜子低声说道,如同梦呓,“你说这一次,我们能见到弘哥哥吗?”
“雨林姐姐,不要难过了……”瓜子听得似懂非懂,继续给雨林擦着眼泪。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雨林轻轻拍了拍瓜子的头,起身去开门。
“妹子们睡得可还好?”燕小乙端着两碗粥,两个馒头还有一碟腌菜,看到雨林脸上的泪痕,吓了一跳,“怎么哭了?哎,是住不习惯吗,我去同主人说说……”
“小乙哥,我没事……就是有些想家了,我们住的很好。”雨林忙摇头道。
孟氏给两个人安排的是一间客人住的厢房休息,家具齐全,布置得宜,宽敞舒适,还拿了几套衣服给两人换,算是十分周到了。
“我明白,我也是没有了爹妈,被主人收留的,早已经习惯了。你们放心吧,以后有我罩着,没人再欺负你们了。”燕小乙将早餐端进房内,“来吃早饭吧。”
“小乙哥,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雨林情绪恢复的很快,将一碗粥摆在瓜子面前,又给她掰了半个馒头。
“当然啦,有什么事尽管说。”燕小乙挺起了胸膛。
“我想要打听一下我们姐姐的下落……来我家的那些坏人的头头,我听别人喊他六哥,说是到我们家要债的。”雨林想了想说道,是瓜子与土狗阿财通灵得到的信息。
“还有昨晚你……打死的那条狗,它旁边那户人家的主人,认识那个六哥。我们之前寄住在他家,偷听到他想去给六哥通风报信,才连夜跑了出来。”雨林补充道。
“这个简单,包在我身上。”燕小乙胸有成竹的说道,“对了,一直忘记问两个妹子的姓名……”
“……家里都是以排行称呼的,我们姐妹三人,上面还有个大姐姐。”雨林也不知道王家女儿的小名,不过在宋代,按排行喊总是没错。
“喔,二娘三娘……”燕小乙点头道,站起身来“你们吃着早饭,我这就让人去问你们姐姐的下落,这开封城的事没有我燕小乙打听不到的,一天之内就能有信儿。”
雨林暗暗好笑,这燕青少年时期是真的挺中二的,不过这样鲜活热血,也让人觉得十分亲切。
“哈哈哈,二娘三娘,要不是姓氏年龄和出身都对不上,不然我都以为我们要上梁山了。”燕小乙走后,雨林笑道,“知道孙二娘的外号是什么吗,母夜叉!”
“雨林姐姐,母夜叉是什么呀?”瓜子啃着馒头问道。
等着燕小乙去打探南音的消息,两个人一时也无事,雨林就给瓜子讲《水浒传》,尤其是关于“天巧星”燕青的故事。
“你别看这燕小乙现在中二,长大以后可是运筹帷幄,立地顶天,慨当以慷的大英雄。‘月夜遇道君’一段故事里,他与花魁李师师结拜了姐弟,得到了直接面圣的大好机会。”
“见了宋徽宗后,不但促成了梁山诏安,还求得了御笔赦书,勾销了自己之前的一切案底,还留好了后路,获取了免死金牌。”
“最后在朝廷内乱平息之时,梁山好汉们得到封赏指日可待,燕青却独自去见卢俊义,以韩信之事劝说,兔死狗烹,劝卢俊义离开。”
“可卢俊义不愿放弃功名利禄,最终被蔡京害死。燕青退居山野,带着李师师逍遥山水,归隐田园,当真是个聪明人。”雨林并没有吝啬对燕小乙的夸赞之词。
“小乙哥哥这么本事呀,”瓜子听得很入迷,“不过这家卢员外会死吗?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那是好久以后的事情了,我们或许早就找到印记离开了。现在我想不通的是印记线索既然指向弘哥哥和刘希夷,为什么我们会跑到宋代来?”雨林摇头道,“还是要找到师父才行,她一定想得到。”
还不到中午,燕小乙就回来了,说已经打听到了那个六哥,道上名字叫老六,是专门放印子钱的,就是高利贷。当初王寅得罪了蔡京,借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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