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月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拳头紧握,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父亲,我只是来和母亲说说话。”
大娘子站在一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求,轻声对夏河说:“夫君,就让九月留下吧,我想和她多待会儿。”
夏河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转向大娘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感情用事,就忽视了潜在的风险。”
夏九月感到一阵心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父亲,您真的认为我会带给家里不幸吗?如果我真的有那样的体质,那么我应该做些什么来证明我的清白?”
夏九月问出了十多年一直想问的问题,感觉自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顿时轻松了,不用每天都绷着了。
夏河愤怒了,夏九月是一个罪人,她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说出这样的话,他对着夏九月训斥道:“你的哥哥,我的嫡长子,断送在了你的手里,你还有什么清白?你可知道,你和你哥哥是我和你母亲第一个孩子,你知道我们有多希望你们出生吗?可是你呢,好狠心啊,在肚子里就和你哥哥争斗,他都没有机会看一看这个世界。你这一辈子就应该为你的哥哥赎罪,我那可怜的孩儿呀,一出生就是个干瘪的像木炭一样的人,一点生机都没有。可是你呢?白白净净的非常水灵,肯定是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不让你哥哥吃东西,把他给活活饿死了。”
娘胎里的事情,夏九月哪能记得,她不知道该不该为这种事情负责,她有一个想法,只要自己抵命,她的哥哥可以活过来,她会毫不犹豫的去的。她模糊的记得,哥哥的样子是很温暖的,挡在自己的面前,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大小,都是一丁点,却倔强的说要保护自己。
夏河回过神来,对着夏九月说:“回你的房间吧,除了去学堂就不要出来了。”
夏九月已经不会期待过父母的疼爱,所以没有心疼的感觉,转头回去了。
大娘子看着夏九月离开的身影,有点孤独、孤单,自己在夏河的陪伴下,回到了厢房。
夏九月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暗想,要立马找出小厮换安胎药的原因,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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