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啊,”王磊放轻了声音,“哪里难受吗?”
“我怎么在这里?”她抬了下手。
“唉唉,别动啊,还在吊水,小心滚针了。”王磊抬手按了按她,又按了下床头的呼叫器,“韩东去给你买饭了,我叫了护士,让他们过来看看你。”看李雪眼带疑问的盯着他,他继续说道,“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韩东送你过来的。”
“我知道,我想起来了,”李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啊,你知道,”王磊惊讶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自己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嘛,”李雪看了他一眼,不解道。
“你说说。”王磊觉得有意思了。
“我在宾馆晕倒了,”
“你去宾馆做什么?”
“累了,睡觉啊,”
“那怎么不回家睡?”
“等东哥来接我啊,宾馆就在车站旁边,”
“怎么不打电话给他?”
“睡着了,怎么打,你什么意思,审犯人啊。”李雪不高兴了。
“他打你电话一直不接,在车站找了好几遍找不到人,给我打电话了。”王磊看着她说。
李雪咬着嘴唇不吭声。
“你也知道自己不对是吧,有些话不该我说,但这么些年了,我真是有点忍不住了,你不能一直消耗着他的感情,明明知道他喜欢你,你视若不见……”
“王磊!”韩东站在门口喊他。
护士跟在后面进来,问了几句,出去了,韩东打开粥,放在一边晾凉,三个人沉默着。
“对不起。”李雪对着韩东,她攥紧着被子控制着声音说。
韩东坐下来,把手伸进被子里,一根一根的将她的手指掰开,轻轻拢在手里,“收到了,没有下次。”他抬头笑着看她。
王磊看着那两人,压下心里的情绪,“我先回去了。”
韩东站起来,“我送你。”他看着李雪说,“马上就回来。”
韩东跟着王磊走到医院门口,“别跟她说,”他开口道,
“那你呢?”王磊心里憋着气,“这么些年了,你为她做了多少,她都假装不知道,她凭什么?”
“她确实不知道,”韩东眨了眨眼,
“她知道,”王磊争辩道,
“是她知道,她在吃药,”韩东看着他,“她也想自己好起来,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她背着我偷偷吃药,我把她的药换了。”
“她现在这样也不行啊,”王磊软了语气。
“我知道,我再想想。”韩东吐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明天抽空帮我把车开过来,在车站,钥匙给你。”
“那我先走了。”王磊接过钥匙装进口袋。
“恩。”韩东在医院外面抽完一支烟才回去,等护士给李雪拔了针,他慢慢的给李雪喂着粥。
“我不想吃了,”李雪推开他的手拒绝道,
“乖,再吃一点。”韩东看看基本没动的粥慢慢哄着,“等你好点了,我再带你出去吃。”
李雪不说话,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你走吧,东哥。”
“我跟老太太说过了,晚上不回去,陪你。”韩东放下勺子,“我去把垃圾扔了回来。”
“你走吧。”李雪固执着说。
韩东扔完垃圾回来,李雪依旧躺着没动,他坐着一边,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李雪抽了抽没抽回来,韩东又拉着她的手慢慢亲吻着,指尖手心,“小雪,别怕。”
李雪转过身背对着韩东,眼泪不停地从眼眶滚落,她死死的咬住牙。
韩东看着她不停抖动的身体,他坐到床上,强硬地搂抱起她,李雪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拒绝让韩东看到她的脸,韩东摸索着用手去擦她的眼泪,越擦越多,“别哭了,”他低哑着声音,“没事的,我一直都在,别怕啊,哥陪你。”
“东哥,对不起,”她伸手紧紧抱住他。
“没有对不起,都是我自愿的,我想对你好。”他拍着她的背慢慢哄着。
“我不值得的,我坏,我自私,我就只想自己好。”
“小雪在我眼里是最好的,不许这么贬低自己,你这样说,不是显得我的眼光很差劲。”韩东慢慢的说道,“每个人都想保护自己,这不是自私,是自我保护,很正常。”
“我不正常,”李雪推开他,红着眼睛看着他说,“我不正常,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分裂成两个人了一样,一个我活在阳光里,自由快乐幸福;还有一个我痛苦压抑,她要自残你知道吗,我看见自己盯着一把刀好久,特别想过去拿起它,”李雪满脸的泪水,她抬起手按在头,头好痛,“不对,不对,那是以前的我,年龄不对,”她甩甩头缓了缓,“我的记忆不对,乱七八糟。”
“小雪,好了,不要想了。”韩东凑过去亲她,看着她的眼睛,“别想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忘记了也没关系,答应我,别想了,乖。”他慢慢地耐心地一点一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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