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们老大要出国了,以后在国外工作了。”
顾夏的画笔突然一抖,语气也有些急促,“季柯哥哥出国?他在季氏工作不是很顺利吗?怎么突然出国?”
“不知道啊,我只是个小小的实习生,真舍不得季柯学长。”宋冉是真的舍不得他们这个又年轻又帅气的老大,不仅能力强,还没有一点当老大的架子。
季柯的送别会,顾夏没去,她还是待在御景华庭画画。
季柯跟他的父母一块去国外,他们之前要求过他好多次,他一直不肯去,这次是他主动提出的。季仲远有些意外,以前季柯不学无术的时候不肯去,反倒现在已经在季氏干出一番成绩了,却突然要出去?季柯只是说去见识见识,学习一下,并且在海外也是在季氏工作,他说他要去把海外的业务发扬光大。
叶倩文却猜到了,这小子这阵子本来就不对劲,还突然交了个小女朋友,他和那个女朋友一看就是装样子的,里面的原因肯定还是顾夏。
顾夏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面对竟然是严妮,她约她出去,有关于季柯的事情要跟她聊。
顾夏挂了电话后就换衣服出去,和严妮聊完回来,她的眼睛有点红肿。她拿出一幅画包好,装进袋子里,坐在咖啡厅的包房里等他。季柯进门看到她,关上门坐到她对面。
这一次他们的心境跟以前都不一样了,顾夏眼睛依旧红肿着微微拧着眉,季柯无所谓的笑笑,“怎么,舍不得我?”
其实他知道,顾夏是舍不得他的,但是绝对不是男女之事。
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季柯哥哥,你一定要走吗?”
“嗯。”他垂眸,避开她的眼光,“不过说不定很快会回来的。”
想起严妮跟她说的那些话,眼眶又有些泛红,“季柯哥哥,你......真的是因为我吗?”
他没有反驳,明天就走了,没有必要再说谎了,“是,但也不是,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不过你不喜欢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想出去,看不见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但我喜欢你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并且出国又不是什么坏事。”
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头埋得很低,声音细微的好像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她舍不得他,但她不能挽留他,“对不起。”
再开口时,已是平静,“不要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分开前他们相互拥抱,顾夏把那幅画拿给他。
严妮跟顾夏说,有一天我在酒吧看到季柯学长。他一个人在喝酒,我走过去叫他,他看了我一眼,好像不认识我,转过头不理我,然后继续喝酒,他喝得很凶,好像不要命了一样,我抢过他的酒杯,他突然抱住我,我以为他对我有意思,但是,他叫我夏夏,我当然知道夏夏是谁,当时论坛上有你们的照片,我还保存在我的电脑里,我知道你叫顾夏,我打听了很久,因为我早就喜欢季柯学长了。我不在意,他叫我夏夏也没关系。我开口说话他就把我推开,他说,你不是夏夏。连续好几天我都会去那间酒吧,他连续好几天都在那里喝得烂醉,可是他再也没抱过我,有一天我刻意去得有些早。我在门口堵住他,我说,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你是不是想忘记她?他竟然回答我,好。后来我每天去找他,他对我很冷淡,但我不在意,我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有一次他又喝得烂醉,他哭了,他说他忘不掉,他好想夏夏。他好狼狈,头发都乱了。我也哭了,那个张扬肆意,无拘无束季柯学长真的不在了。
第一次见他,他穿梭在人声鼎沸的球扬,身姿矫健,阳光好像披在了他的身上,轻轻一跃,就能引来球扬边红扑扑脸蛋的姑娘尖叫,还有她的小鹿乱撞。是夕阳下,在球扬挥汗如雨的少年。
…………
季柯回家打开了那幅画,是一个男孩一脸无奈的抱着一只大乌龟,后面还跟着一个笑得灿烂的女孩。
他笑了,笑得看起来好像是释怀了,眼里面却是有泪花。
第二天,一大早,季柯便和父母登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顾夏呆呆的看着上空的飞机。
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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