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贩们的吆喝声络绎不绝,道路两侧有卖花环的奶奶。
林挽之眉眼一弯,从奶奶手里买了朵白色的小花手环,“小叔叔,能不能帮我绑在手腕上?”
顾砚没拒绝,接过细绳绑着的绣球花,系在少女纤细的手腕。
“小姑娘,要不要再买一只,你们凑成一对?”
她还没开口,顾砚已经弯下腰开始挑选起来。
刚才不是说那是小姑娘的玩意,不愿意戴吗?
林挽之偏过头,看见奶奶旁边摆着一个小板子,上面写着,“今生卖花,来世漂亮。”
林挽之心头一暖,焦躁的内心忽然被治愈了。
这一定是位热爱生活的奶奶。
林挽之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大眼一眨不眨左右望着,似乎要将这热闹的扬景刻进脑子。
顾砚迈着沉稳的步子,双手插兜跟在她后面,腕上绑着和林挽之一样的小花环。
也没藏着,好像有意显摆似的。
林挽之穿着一件不大合身的白色连衣裙,风一吹,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女孩的曲线。
尤其是腰际上的线条,盈盈一握,好像一掐就要折断似的。
顾砚脑子里冒出一些荒唐的画面,他眯了眯眼,移开视线,又正好落在少女纤细的脚踝。
白色的短袜刚好遮住脚踝,与白裙相呼应,整个人纯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小白兔一样。
顾砚盯着看了一会儿,看着那双腿最终在一处摊位前停下步子。
“小叔叔,你要不要吃玉兰饼?”
林挽之嘴上问着,其实已经拿出手机准备付钱了。
白炽灯映出的灯光映在女孩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感,就好像她站在面前,却又好像隔了条不可能逾越的鸿沟。
顾砚提步走近,主动迈过那条看不见的线,直抵林挽之身边。
“还吃得下吗?”
林挽之本就心情不佳,他担心吃多了会积食。
林挽之眸色暗了暗,笑道,“在家的时候,妈妈总会做给我吃,只不过好久没吃了,有点儿想念。”
小吃摊的油烟和热闹,给顾砚矜贵清冷的面容染上几分烟火气,“多买两个回去,给桂姨也尝尝,我记得她老家也是栾城的。”
林挽之咧嘴,“好,阿姨,麻烦给我五个玉兰饼,再帮我好好包装一下,我怕冷了不好吃。”
顾砚勾唇,上一秒还想家心情低落,竟然还有心思担心玉兰饼冷了不好吃。
不过他的确没想到林挽之会买这么多,因为他没打算吃。
林挽之口中的阿姨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面容和善,“小姑娘,你靠边儿点儿,来这儿等,别让油溅着你。”
林挽之没拒绝,小跳着往边儿上挪了一步,想了想,把顾砚也拉过来,“小叔叔,别让烟熏着你。”
顾砚收着力气,很轻易就被林挽之拉住手腕,接着他脚一歪,不偏不倚正好跌到林挽之身上。
林挽之身量小,顾砚这么大一个人压下来,本能地抬起手去推他的腰。
顾砚半推半就站直身子,揉了揉手腕。
这样的动作落在林挽之眼里就变了味儿,“小叔叔你受伤了吗?”
“扭了一下,不疼。”
林挽之很后悔,她不该趁着顾砚没有防备的时候贸然拉他过来。
“要不还是去看下医生吧?”
毕竟他伤的是右手,是吃饭写字的手。
顾砚没说话,垂眸动了动手腕,疼得皱一下眉。
林挽之这下不敢耽搁了,拿着玉兰饼,正欲付钱去医院,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
“老婆,今天生意真好啊,五百多根烧烤都卖光了。”
说话的人是个胖老板,系着围裙,满脸油光笑意,见到林挽之他先是一顿,又抬眼看一眼顾砚,越看越觉得眼熟。
他不太确定地开口,“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们?”
林挽之一眼认出这是上次被顾砚说不卫生的老板,拨浪鼓似的摇头。
“不认识,没见过。”
胖老板挠挠眉毛,心里没底,“是吗?我怎么看你们这么眼熟?”
林挽之铁了心要装傻装到底,“老板你认错人了,我们真的没见过,小叔叔我们走吧!”
“慢着——”
男人眯了眯眼,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
“上次就是你们两个买我的烧烤,你也是喊的小叔叔!”
女人见自己的丈夫不对劲,赶紧拉拉他的衣角,“老公你怎么了,对客人这么凶?”
男人扶着女人的腰安慰,“老婆你别怕,你等我问问他。”
女人见劝不住,赶紧赔笑,往锅里多扔了两个玉兰饼。
胖老板看向顾砚,又看看女人的摊位,问他,“小伙子,你看我老婆这玉兰饼,卫不卫生?”
林挽之紧抿着唇,小心抬头看着顾砚,一个劲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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