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确实看到那两人一前一后往酒窖去了,并且此刻还没回来。
鉴于她昨天的发现,容芷烟觉得捉到奸的可能性很大。
告诉还是不告诉苏可萌,她在心里衡量了一下。
告诉苏可萌的话,说不定会惹得自己一身腥,因为有的女人会痛恨告知自己真相的人,她们宁愿永远活在没有被戳破的谎言里。
容芷烟觉得苏可萌极有可能是沾点这种属性。
可不告诉的话,她良心上又实在是过不去。
最终还是正义感战胜了天平的另一端,容芷烟回道:“刚刚看到他往酒窖那边去了。”
苏可萌闻言露出“怪不得”的表情,晃了晃捏在手里的手机,巧笑嫣然道:
“难怪打他手机打不通,酒窖里信号不好,我过去看看。”
说着,她就踩着高跟鞋扭着腰往酒窖去了。
容芷烟看着苏可萌的背影,微微叹气。
其实她看得出来苏可萌今天很开心很兴奋,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跻身上流社会后,身份得到认证的自豪感。
都没时间来找容芷烟的不痛快。
苏可萌是个煤二代,家里靠煤矿暴富,父亲文化水平不高,后来转行投资失败,所以在学校里一直处在鄙视链的底端。
她们那种学校就那样,比的就是财富、背景、身份。
大家虽然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但也有权贵、豪门和暴发户之分。
苏可萌家就是典型的暴发户,受政策影响,无法再从煤矿产业攫取财富后,家里的资产就一直没有什么增长。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可萌家的财富足以维持她体面的生活。
只是若想进入再上面的圈层,她就只能靠自己的能力,或是靠自己的婚姻。
而苏可萌大学并没有学商,那就只剩下婚姻这一条路了。
所以容芷烟挺理解苏可萌为什么要邀请自己来这里,她就是想扬眉吐气、扳回一城——
一是炫耀自己即将嫁入豪门,二是炫耀自己的婚姻是因爱结合,而非出于利益。
其实容芷烟虽然为苏可萌指路了酒窖,但并没有直接断了她的豪门路。
因为她完全可以在看到了之后假装自己没看到,若无其事地继续做温家的准儿媳。
女佣只是女佣,能在酒窖里偷情,多半也只是玩玩罢了。
苏可萌如果选择婚姻,容芷烟也表示理解。
毕竟豪门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类擅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女人。
但,苏可萌却做了让容芷烟十分无语和瞧不起的选择。
她失魂落魄地从酒窖那边回来,一副遭遇了沉重打击的模样。
既然没闹,那多半是看到了之后自己默默退出来了,不愿意戳破。
容芷烟选择尊重,继续坐在桌边,边喝酒边欣赏台上的音乐。
易臣泽在不远处的花园边跟两位新加坡富商聊天,她对生意没兴趣,不想陪着,就找了个拿东西吃的借口走开了。
苏可萌不说,容芷烟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苏可萌却突然激动地冲到了她的面前,一双开了眼角的大眼睛怒不可遏地瞪着她。
“你故意的对不对?”她质问道。
容芷烟看着她,简直惊叹于她的脑回路。
她既然选择了吞下那口屎,那就自己默默地吃,为什么还要张开嘴熏臭别人?
真让人鄙视。
容芷烟眼底冰冷淡漠,脸上微微浮现一丝恼火的神色。
“苏可萌,你问路,我指路。你在路上踩到了屎,跑来质问我是不是故意的?请问是我主动叫你去踩屎的吗?”
苏可萌见她承认了,瞬间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激动地哭道:“你就是故意的,你看到他们一起进去的,所以想让我难堪,容芷烟你好恶毒呜呜呜……”
好在她还是要脸的,所以骂声和哭声都刻意压着,人也整个背对着人群方向。
容芷烟看她哭了,心中对她的鄙视之情,变成了恻隐之心。
不过嘴上还是没什么好气地说道:“你踩到屎了就去骂乱拉屎的人,你跑来找我发脾气算什么本事?”
她的语气里是带着一点恨铁不成钢的。
不论是身为女性,还是作为苏可萌同窗12年的同学,容芷烟都觉得自己没办法做到真正的冷眼旁观。
苏可萌哭得既伤心又憋屈:“他们好恶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平时看着不是挺厉害的嘛,敢情是只纸老虎。
遇到事情就知道哭。
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吗?
没用的东西。
容芷烟眉眼冷漠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抿抿唇给出建议:“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要是还想嫁给他,就装没看见;你要是忍不了,那就别忍。”
“他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嫁给他?!容芷烟,我在你眼里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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