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仪,你爹爹?”
“哦,爹爹前些天说是出门办事去了,我猜他定是跟什么上古凶兽打了一架,而且伤的不轻!”
“凶兽?”
“就那脖子,全是淤青!我猜定是被凶兽掐住脖子甩出去了,就这样……”
景仪边比划边说:“而且爹爹腰疼的根本坐不住,我说给他叫医师,他非说宗务繁忙没有时间。
哼~父亲,您去劝劝吧,有病就得看病啊!”
蓝曦臣汗颜,要怎么跟儿子解释他自己就是凶兽啊。
“额……他现在应该不想见到我,还是不去了。”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我不要理你了~”
景仪一跺脚就跑了,蓝曦臣忍不住扶额。
这次易感期不知怎的竟要七天,开始几天两人还能保持理智,事后聊聊天温存一番。
最后那两天,蓝曦臣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过的了,等易感期结束彻底清醒后,整个人被死死绑在床上。
江澄浑身是伤的缩在床脚,睡相十分不安稳,一如当初在破庙里,捡到他时那样可怜。
如今不是蓝曦臣不想见他,而是江澄又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蓝曦臣此生最挫败的时刻,莫过于每一次结契后的早上,江澄冷漠的仿佛之前共度良宵的不是他一样。
本以为他愿意与自己继续同房是个和好的转机,可他什么交心的话都说了,但只字不提复合一事,易感期一结束就走了,真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婚宴前七天,蓝忘机送魏无羡回了云梦。
本该送完就走,可两人硬是不舍得分开又待了四天,每天正事不干在云梦玩的是不亦乐乎。
把江澄给忙坏了,逮到机会跟景仪念叨他二叔不懂事,叫景仪日后多给蓝忘机使些绊子,莫叫他过的太舒坦。
婚宴将至,蓝忘机迟迟不肯回去,蓝老先生勒令蓝曦臣亲自去接,务必要把他带回云深,别把娶亲宴办成了入赘宴。
“晚吟~”
“你弟弟在后院烤地瓜。”
“烤什么?咳咳~”
“赶紧带走,烦死我了!”
“不急于一时,还是等魏公子吃完的吧,晚吟,你还好吗?”
江澄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道:“看不见我在忙啊?去去去,陪你儿子练剑去,别在这烦我!”
“我可以帮你。”
“你们姓蓝的不添乱就不错了,你那个好弟弟,昨晚把我要在婚宴那天放的烟花全给点了!
现在全云梦的爆竹作坊,都在加班加点赶制烟花。
哼~他一高兴就祸害了劳资五百多两,你若想帮忙,便赶紧把你弟弟带了回去!”
“这,此事确是忘机的错,这钱我来补给你吧!”
“你?你藏私房钱了?”
“没有没有!是你之前给我的月例银子,我总是花不完便干脆攒起来了,准备将来留给景仪。”
“我每月才给你五十两,加上你们家宗主定例二十两,总共才七十两,这你都花不完?”
“嗯,我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真是……这要是阿凌,七十两也就够他逛个街。”
江澄对此无奈的很,金凌自小被惯坏了,花钱一向大手大脚,加上自己不差钱,平日里要多少给双倍的,等发现他挥金如土时已经来不及纠正了,只能默默努力赚银子给他花。
“不一样的,金宗主正值青春年少,出门夜猎交际访友都要用钱,我不怎么出门,平日吃穿皆出公中,也没什么想要买的东西,自然省钱些。”
“那也不是你穷的理由!
堂堂一个宗主,月例银子就二十两,真不知道你们家账房怎么想的。”
“晚吟是在替我抱屈吗?你担心我啊?”
江澄薄唇微抿,摆出一副送客的表情,显然是不愿与他再多说。
莲花坞不缺钱,赔偿自然是不会要的,可江澄的性子向来是不肯吃亏,上次那四百多张缚仙网差点让蓝曦臣赔到肾亏补不回来,这次的慢慢还吧~
景仪是想留在莲花坞送嫁的,可江澄再三思量还是让他回了蓝家。
单纯的景仪觉得自己还没分化,爹爹多考虑些是正常的。
只有蓝曦臣最了解江澄,知道他仍是不愿公开与自己的关系,随时留好退后一步的余地。
大婚前夜,魏无羡睡不着,跑到江澄房门口来回打转。
“哎呀~烦死了……”
江澄一脚踹开房门,吓得魏无羡把鞋都甩掉了。
“你,你没睡啊?”
“睡个球!你在我结界上踩来踩去的,当我是聋了吗?”
“啊?我不是故意的……”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魏无羡一心虚就摸鼻子,江澄看了直皱眉,但还是让出半个身子叫他进屋说。
“干嘛?想悔婚啊?”
“开什么玩笑!我家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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