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思甜白了她一眼,埋汰道:“就你这毛毛躁躁的毛病,也不知怎么通过的空乘考核,就不怕把飞机玩炸了。”
韩丽影双手夹着面颊,嘟起嘴,“没办法,我舅非让我去,否则我还懒得伺候呢!”
忽然,韩丽影想到正事,怒气冲冲的叫道:“谁把你撞成这样,他人呢,跑哪去了,老娘非和他过过招,不把他打出屎来老娘和他姓。”
戚思甜没好气的埋汰道:“就你学那两招跆拳道还是算了吧,都没半身不遂抖的劲大,不如直接改人家姓算了,免得被人家反揍一顿,还得跪下给你做人工呼吸。”
说完,戚思甜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哎哎,你还是不是我闺蜜,我为你出气,你却咒我被人打断气了?”韩丽影叉着小腰又气又怒,“老娘还真就不信邪了,敢动老娘一手指头试试,他连跪下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老娘让他二十岁精神小伙愁成秃头大叔。”
“行了行了。”戚思甜有点服了这个闺蜜,“对了,我不是让你捎些东西吗,东西呢?”
“我不是担心你,连家都没回就赶来了。”韩丽影瞬间转换了表情,坐到床边一脸体贴,“小甜甜别生气,过一会帮你取,你先说说,怎么撞的,撞成这样?”
戚思甜叹了口气,“也是我倒霉,就是那种卖小吃的小摊车。”
韩丽影瞪大眼睛,有些错愕,“小摊车,我还以为大货车呢!”
戚思甜气道:“直接弄死我算了。”
说起来,她从早晨开始就不痛快,本想睡个懒觉,电话一个接一个,先是公司那个恶心经理,接着是恶心经理的一个个舔狗,戚思甜烦的不成,干脆把手机给关了。
近段时间,她睡眠就不怎么好,被电话一折腾懒觉也睡不成了,便赌气起了床想出去透透气,顺便给自己弄点吃的。
在小吃街逛了一圈,也没什么胃口,只买了些铁板烧,正往回走时,见有人吵架,她就随便瞄了几眼,也没准备围观。
没想到和男生吵架的女孩推着摊车就朝她撞过来,她心里一慌就不会躲了,摊车直接顶在了她侧腰上。其实,顶那一下倒没多大事,也就顶了一个趔趄,坏就坏在拦机动车的柱子上,她一时收不住脚,就想跃过去,她好像又高估了自己,一下绊在了柱子上,整个人就凌空摔了出去,从小到大就没摔那么惨过。
更让她后怕的是,手里一把签子险些戳脸上。
……
陶俊铭连脚都没洗就躺在了床上,完全不想再动。
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天花板,朦胧的灯光渐渐模糊成一团,如同梦幻般拉出多姿多彩的线条,原本陈旧的吸顶灯也仿佛得到了升华,泛黄的边框不仅多了几分古朴韵味,连几点黑漆漆的苍蝇屎也似点缀的恰到好处。
墙壁似有鬼魅游弋,跳脱的时隐时现,任意变幻着形态,似是和他玩闹,又似是在嘲笑他……
陶俊铭瞬间瞪大了眼睛,眼前又变得一片惨白,仿佛只剩下了没有温度的颜色。
陶俊铭想起了童年,想起了童年的温馨,更想起了家里那扬变故。
那一年,他正面临高考,爷爷突然在眼前消失了,救了一辈子人却倒在了被救人的嘴上,奶奶病倒了,父亲蒙冤入狱,整个家里好像只剩下母亲那单薄的身影。
支离破碎的家,硬是被母亲撑了起来,近一年时间,那道单薄的身影就仿佛没有停歇过,身影越渐消瘦,随时一阵风就能吹倒,却始终那么坚韧……
陶俊铭的目光再次模糊了,头顶的光越加光彩夺目,可心却又冷又痛。
……
早上五点整,闹铃准时响起。
陶俊铭跳下床,用冷水洗了把脸,便进了厨房。
不管事情结果如何,他都会拿出最大的诚意和态度,他不会拿什么可怜博同情,更不想耍什么无赖。
自己的困境不是理由和借口,做人总要讲道理,该负的责任一定要负。
六点二十分一切准备妥当,陶俊铭又检查了一下有无遗漏,这才换好衣服出了门。
外边的天色还没完全亮,陶俊铭感觉出来的有些早了,到达医院最多半个小时,如果不堵车连二十分钟都用不了。
陶俊铭没有打车,而是刷了辆电动车,并不完全是为省那两块钱,而是纯粹习惯。
海城的气温是比较温和的,夏天不会太热,冬天也不会太冷,低于零下十度的时候也就那么几天,不过,清晨时还是挺冷的,被小寒风一吹,整个人顿时精神百倍。
到了医院,果然还没起床,病床之间拉着帘子,陶俊铭只看到四只白生生的脚丫,由于窗帘也拉着,房间内有些暗,陶俊铭无法辨认哪双脚是戚思甜的,更揣摩不出里面什么状态,不过,好像一个人骑着另一个人的一条腿。
陶俊铭从小受家庭环境影响,下意识有些担心,戚思甜正是来那个的时候,这样露着脚丫很容易着凉。
他有心想帮着拉一拉被子,可又觉得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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