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是压抑不住那一丝冲动……
她觉得她病了。
可是她又像一个旁观者冷漠的一次又一次看着她遭受折磨……
伸手摸着遮住自己眼睛都那只无比熟悉的手,却在触摸到的那一瞬觉着有些陌生。
“我要你回答我,你……是他们吗?”
抚着眼上的那只大掌,没有使劲也没有拿开,仿佛只是轻轻的搭上。
“回答我,你…是他们吗?”
“不是。”
随着话音落下将眼上的手拿开,目光丝毫没有避让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
“你要记住你的回答。玹……”
“你,认出我了?”
凰芷没有理会他,而是淡漠的看着下方颤抖程度不一的信徒。
“今天,就到这里。”
说完也不伸手,独自朝着外院曾见过的满是设施的练武扬。
清一色的木剑,再也看不见的红色剑穗……
随手拿起一把转身对上跟在身后的他。
剑尖抵在胸口。
“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刚好就出现在她掉落的地方……
为什么在分道扬镳之后又反悔……
为什么…又要无条件的站在她身边……
为什么,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又将她拉回来……
玹,沉默了。
他曾见过那些所谓的神茹毛饮血的模样,也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他们将他派到了她身边。
他们说,她不过只是一个灵智将启的后代,若是让她对他们产生信任,那便可以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于是。
他因年岁是众神中最年幼的被派去担起了最重要的角色。
初见时,他本想放她离去,却在她抓住他衣角时动摇了,那时他想,先照顾着,找个合适的时机便将她送走。
后来分道扬镳之时,他注意到那些神开始对她下手了。他想,她还没有脱身的能力,他便护着。
之后,他发觉,她的眼睛总明亮中带着些许的忧伤,惊厥之下他发现,他想去掉她眼中的那一层雾霾。
最后,仙界之途他的不忠被他们发现了,其实,在他重伤的那一刻他想告诉她,我不会死,但你留下,一定会生不如死……最终,众神看见了她的信任,还是决定细水流长。
他想护她无忧……他想暗中带着她离开,却不想事情败露,造成了如今的后果……
能够囚禁众神,也是趁着他们吸收炼化她血肉之时,在后面吸收了他们的力量。
说到底……
他也是罪魁祸首中的一个……
玹静静的看着凰芷,往前一步。
剑尖刺入心口,蓝色的衣衫染上了她的颜色。
“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玹前进一步,凰芷便后退一步,剑尖始终未能再寸进分毫。
“我要你回答我!”
“鸢儿……”
“回答我!!”
玹始终闭口不答,凰芷心下一狠,剑尖直入心脏。
看着那逐渐扩大的红,呼吸有些急促,眼神逐渐变得混乱麻木,握着剑柄的手逐渐开始转动……
脑海中一直回响着“肢解他们,就像他们对你那样……”
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一丝疯狂的神色。
玹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却也不敢随意乱动,只能任由木剑捅碎他的心脏,超期使劲通过木剑保住她。
“没事了……”
“没事了……”
“…我好像……坏掉了……”凰芷双目无神的喃喃道。
“没有,你只是太累了…听话,睡一觉就好了……”
凰芷呢喃着:“睡一觉……”
玹紧紧的抱着怀中逐渐脱力的人儿,一掌将木剑从背后打出钉在地上,把她抱起让她靠在肩头好睡得舒服一点。
玹神色复杂的坐在床边守着安睡的凰芷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地牢中拴着恶犬的链子骤然断裂,嘶哑的惨叫声掩盖在静谧的厚土之下。
“他们在哪儿?”原本安睡的凰芷猛然坐起。
“?”
“他们在哪儿?”她重复问道,“我知道他们在你手里,我要见他们。”
玹静静的看着她有些犹豫。
四目相对,玹败下阵来妥协道,“不要勉强自己。”
凰芷不出声只是盯着他。
湿冷阴暗的地牢中。
凰芷身上裹着厚厚的外袍,对周围有气无力的惨叫声充耳不闻,只是静静的伫立在最里间的牢门外,透过栏杆看着里面黑乎乎角落里的一团不明物体。
“死了?”
玹没说话,从门边的木桶里舀起一瓢盛着跟水一样的液体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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