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妤五点就起了床,熬了一锅粥,炒了两道咸菜,又做好中午的菜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箱里,才穿上校服准备出门。
父亲打着哈欠掀开门帘从房内走出来,看到门口堆着两双脏得不行的男鞋,骂骂咧咧道:
“不是早让你把弟弟的鞋在开学前洗好吗?”
尤妤抬头看了挂在墙上的时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垂着头,轻声道:“这两天帮外婆捡瓶子卖旧货,时间太紧凑了,没顾得上,晚上我回来会洗的。”
弟弟尤利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顶着个鸡窝头二话不说直接坐到饭桌上扒饭,嘴里嚷嚷着:
“爸,你赶紧给我买一双新鞋吧,明天我就要开学了,这鞋就算今天洗了也干不了,我明天还得穿新鞋开学呢。”
母亲从父亲背后走出来,脸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哎哟你个败家子,家里的钱都要被你霍霍完了。”她嘴上说着埋怨的话,但眼里却带着宠溺,“说吧,你又看上哪双鞋了。”
尤利眼前一亮,他掏出兜里的诺基亚,找了张照片递给母亲看。
尤妤离得近,她看到尤利的手机上显示着一双最新款耐克鞋。
就算是一双普通的耐克鞋也要好几百,几百块放在当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母亲咬着后槽牙,“买!”
尤利开心地在母亲上啵了一嘴,“谢谢妈。”
母亲笑得皱纹都深了好几道。
父亲乐呵呵地给他夹菜,“你小子就这点德行。”
望着眼前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尤妤低头看了眼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这双鞋她穿了三年,原本是牛仔蓝色的,上面的胶早已开了好几个口子。
她曾向母亲开口要个二十块钱,想重新买双帆布鞋。
彼时,母亲只淡淡暼了她脚下一眼,说:
“这不是还能穿吗?别浪费那钱。”
二十块钱的帆布鞋都不舍得给她买,如今却舍得豪掷几百上千块给弟弟买最新款的耐克鞋。
弟弟上初中就拥有属于自己的手机,而她,什么都没有。
尤妤瘪了瘪嘴,到底是没再说什么,转身开门,往深城一中的方向走去。
尤妤家里很穷,父亲是个汽修工人,母亲则是自己摆些摊卖点小玩意儿,晚上父亲和母亲会一起出去摆烧烤摊,家里就靠这些七零八碎的收入勉强为生。
她家住在一个偏远的郊区,离深城一中很远,但父母说家务需要她做,且觉得住校费太贵,还是住在自己家里好。
所以她每天都要穿过无人幽深的弄堂,搭乘两站公交车才到深城一中。
刚下公交车,她就看到一中的门口挤满了过来送孩子的家长。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辆顶级劳斯莱斯缓缓停在校门口,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尤妤扫了一眼,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去凑热闹看豪车,而是一步不停地走进校门。
等会儿要举办升旗仪式,尤妤是深城的中考状元,被校长邀请作为新生代表,在升旗仪式结束后发言。
昨晚她做了一晚上的家务,半夜家里的灯坏了,她没来得及准备今天即将要发言的稿子。
她得早点到主席台后台写稿子。
这边她全神贯注地写稿,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一个人。
等到她写完后,才注意到旁边坐着一个阖着眼补觉的少年。
少年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呼吸浅而均匀,冒着尖的喉结在白皙的脖颈上格外醒目,狭长的右眼尾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浓密的黑发因他仰着睡的弧度而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优越的发际线。
只一眼,少年给尤妤的第一印象就是——妖孽。
这样一个人,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同学为之疯狂,为之沦陷。
头顶传来校长的声音。
“尤同学,准备好了吗?马上升旗仪式就要开始了。”
尤妤收好稿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校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她提前站在台边边向国旗行注目礼边准备一会儿的发言。
说完,校长看了一眼少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动作轻点,别吵醒他。
尤妤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心想这人排扬这么大,连校长都对他如此上心?
但很快,她便知道原因。
尤妤站在主席台后扬,台下乌乌泱泱的一片人排成整齐的队列,每个人都朝着五星红旗的方向行注目礼。
鲜红的国旗像初升的旭日一般冉冉升起,也正如这群高一新生,在这蝉声连绵的夏末,揭开高中生活的新篇章。
她在台上中规中矩的念完手里的稿子,台下响起了掌声。
尽管掌声轰鸣,她还是听到了不少学生边扇着手风,边埋怨这天气太热了,什么时候才结束之类的话。
尤妤早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她的稿子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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