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衅纵害,祸加大臣。虐流百姓,逼迫上公。
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
汝南袁氏,世代忠臣,不忍光武之业,毁于旦夕。
太傅袁隗,代光武行事,以匡扶汉室,重整山河。
时有韩融、荀爽、王允......等,当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殒首丧元,必无二志。
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
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洋洋洒洒的文章和盟誓,冠冕堂皇的理由下,袁隗开始光明正大的大封州牧刺史。
“以韩馥(韩融从子)为冀州牧;以袁基为大司马;
以孔伷为豫州刺史,召原豫州牧黄琬回雒阳;
以刘岱为兖州刺史;以张咨为荆州刺史;以陈瑀为扬州刺史;以袁绍为青州刺史;
以荀衍为汝南太守,以张邈为陈留太守,以袁术为南阳太守,以......”
盟誓归盟誓,那是对外的。
这个手段,才是夺权的核心。
这些人快马加鞭去上任,用的是矫诏,先把前任忽悠走,到时候坐实了官职,再坐看太傅和天子打口水仗。
现在,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
各人在盟誓上按下血印之后,就开始挑选随从和侍卫,随后带着策书和印绶去上任。
一时之间,众人得了官职,纷纷告辞。
......
看着有些急不可耐的众人,王允长叹一声,对袁隗道:“太傅,这些人出去了,若是能掌握州郡的权力,还有几人会听从太傅的号令。”
“恐怕没几个吧,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们不听从天子的号令就行了。”
太傅袁隗颓然卧倒在马车中,浑身的精气神好似被抽干了般,他喃喃开口:“又到了死中求活的时候,我下棋一生谨慎求稳,怎么临到老了,却是步步惊魂呢。
子师啊,你是并州人,却追随我到了这里。
我已知你心意。
如果事不可为,便提着我的脑袋,到雒阳城中谋取一线生机吧。”
“太傅何出此言?!”
王允垂泪道,“我王子师一生刚强,认定的事情,就绝没有回头的道理,左右不过一死罢了,又有何足道哉。”
袁隗叹了口气:“你呀你,就是太过刚强。
但行棋一道,未虑胜先虑败,兹事体大......
吴地孙家,庐江周家皆我袁氏故吏,眼下可组一支商队。
以我幼子仁达和令郎为首,东赴夷州,留下一丝香火。”
“唯。”
王允应下,他性格刚强,才会成为士人诛杀宦官的先锋。
早在年青时,他就存了死志。
他甚至知道自己只是高层的一颗棋子。
所以从未想过自己在下狱论死的时候,袁隗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
为了救他甚至不惜代价。
或许这也只是袁隗等人给天下士族做的一个样子。
但救得却是他王允的生命。
从那个时候起,王允就决定一定要视袁隗为君父,且矢志不移。
“公路。”
袁隗安排好王允,看向一个让他不是很放心的存在。
“叔父!”
被任命为南阳太守的袁术,恭敬的上前。
“我们的速度未必比天子快,而且,事情需要时间,所以要尽可能的阻止天子的使者。”
袁隗再次恢复了那种以天下为棋局的气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把你身边的游侠全部派出去,再令苌奴等人出去,联络黄巾贼寇和其他,与路截杀天子的使者。”
“谨唯!”
袁术抱拳,急忙下去安排。
......
阅兵结束后,天子与百官的车驾返回雒阳。
抵达北宫的时候,天色已晚,西天的晚霞通红了半边天。
“去尚书台看看。”
百官各归,进入北宫的刘辩,则依然有些不放心。
“遵旨!”
车队转向,快到新尚书台的时候,刘辩叫停了车队,然后步行前往。
新的尚书台,设置在德阳殿附近的一座宫殿。
北宫虽是仿造南宫而建,但修正改良后,规划的更好。
景观也更加规整。
此刻虽是秋季,但百叶桃树上,依旧绽放着朵朵桃花。
红得如火的花瓣在晚霞的映衬下更加鲜艳夺目,微风吹过,轻拂着桃花的柔弱身姿。
尚书台一侧的风雨连廊内侧,一排排的翠竹,也随风摇曳。
竹子后方窗户内,光芒大放,可知尚书台也提前竖起灯烛。
烛影中,有人来回穿梭,是尚书们在疯狂的写着各种诏书。
在远处的临时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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