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本侯看你顺眼,便送你个人情。”定远侯侧首看向一旁的手下,“海鹰,你送她去净尘寺。”
马车急速往净尘寺赶去,慕云曦和坐在车厢里,重伤之下,被晃得头晕,不过这是她要求的。
慕云曦和将谢意的揽在自己怀里,稳着他的头,自己靠在车壁上,闭着眼。血还在往外涌,慕云曦和却仿佛麻痹了。
她的心很乱,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或许是感动,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想借这样的痛苦来告诫自己,不要有牵挂。
谢意这个人,真的很讨厌。先是温水煮青蛙地让自己习惯他的存在。又在关键时候往她心上强势地捅了一刀,强势闯进了这个无人涉足的领地。
慕云曦和觉得,从今往后,她或许就做不到如从前那般无坚不摧了。
“吁!”大半日后,海鹰停下了马车,对慕云曦和道,“姑娘,已经到净尘山脚下了,上面都是阶梯,没法走马车了。”
慕云曦和下了马车,海鹰将谢意背在背上,三人向山上行去。
海鹰的速度很快,背着个人仿佛毫不费力。慕云曦和跟着谢意学了几日轻功,也能看得出,海鹰的步法不一般。他应该是定远侯手下的精锐吧。
三人来到净尘寺山门前,却见菩提树下,一名白衣僧人正闭目参禅。
此人面容俊秀清雅,气质干净出尘。如夏日的清风拂过人心,连慕云曦和的心都沉静了下来。
虽然此人看起来不过弱冠年华,慕云曦和却没有将他视作一名普通小沙弥。
她并不打算打扰别人参禅,从这僧人身前经过时,白衣僧人道:“施主,贫僧承泽,在此等候多时了。”
“承泽大师?!”海鹰闻言有些激动地看向僧人,重复道,“您就是传说中的承泽大师?”
慕云曦和转过身去,只见这和尚站起身来,唇边含笑,轻轻颔首,端的是一副慈悲为怀的菩萨样。
“该不会,这盏青莲灯就是出自你手?”
白衣僧人看着慕云曦和拿出的莲花灯,道了个佛号,道:“正是贫僧将之赠予一位有缘的施主手中的。如今它到了施主手中,便是与您有缘。”
“那谢意呢?”慕云曦和冷笑道,“他也与此灯有缘?”
承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真是有慧根之人。”
“你少忽悠我了。这灯该不会是什么邪物吧?能消耗人的寿命来获得攻击力的那种?”
承泽完美的微笑一滞,“邪物倒不至于。只不过这盏青莲灯确实与你有缘。这位谢施主如今也并无生命危险。贫僧可出手为二位医治。”
禅房里,承泽搭着慕云曦和的脉,神色认真。
“我还能撑一会,你先把谢意救醒。”慕云曦和说着,忽然身体发软,头脑发昏。她指着承泽怒道,“和尚,你竟然下药害我。”
“阿弥陀佛,安神香而已,施主元气大伤,还是好好休息吧。”
慕云曦和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玄戒里,神秘星空之下。
慕云曦和发现自己站立在一枚发着黄芒的玄色棋子上,棋子骤然碎裂化为飞灰,其上的点点黄芒连成一线没入了她的气海之中,化为精纯的元力。
第一道灵脉循环的后半段被强势贯通,气海中气旋如浪潮翻涌,阵阵撞击在气海壁上,不知过了多久,灵力潮汐将要退却时,气海壁上终于出现了第二道灵脉循环的入口。
奠元二转,初阶。
越到后面,打通灵脉循环难度越大,虽然都是升了一阶,但这次黄芒所化的元力是上次白芒的百余倍之多。
慕云曦和恢复知觉时,内伤已经恢复了,但最严重的肩膀的伤口却疼得厉害。
“曦和,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云曦和猛地睁开眼,正对上谢意的笑容。
谢意也看到了慕云曦和眼中的喜悦,庆幸,以及如释重负。
明明曦和对他的在意,是他期待已、久求之不得的,但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舍不得了,舍不得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
慕云曦和道:“成衿,你没事吧?”
谢意笑着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或许是没见过那样的扬面,吓晕了吧。让曦和见笑了。”
“成衿,别拿我当孩子哄。”
“阿弥陀佛。”承泽敲了敲门,在门外道,“施主看起来心情不错,不妨和小僧谈谈。”
谢意道:“承泽大师请。”
说完就退出了禅房。
慕云曦和坐了起来,抱着手臂半靠在床沿上,懒懒道:“和尚,你是不是怕我把这盏灯还你?”
承泽淡淡笑道,“青莲灯在施主手中应该也合用吧。小僧还想借此与施主攀个交情呢。”
“哦,你的意思是,你以后会有事找我帮忙?”
慕云曦和听出这话外音,立刻顺杆子往上爬,语气强硬了许多,“那你不妨先说说,这灯究竟是怎么用的?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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