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教书的女子长叹一声,“孙妈妈,这小孩就是枯瘦了点,但眉眼还是不错的,要是养点肉应该能好看。你培养一个瘦马可不容易,她既然看的进去书,说不定有些读书的天赋。那能省了你多少事儿啊!”
孙妈妈闻言有些意动,“如何看出她有没有天赋?”
“这个简单,我出十道问题,她与另外两个孩子同时抢答,她并没有学过,若她答出的最多,自然能证明她的天赋。”
小棠心中有些忐忑,她有好几堂课没能赶上。谁知女先生所出的题都是她偷听时讲过的文章。
小棠有惊无险地取得了正式学习的资格,成为了那些能吃饱饭的小女孩中的一员。
刁难和排挤从来少不了,但她并不在乎,她只想挣出一条有选择的命!
此后的记忆片段里,小棠拼了命地学习诗文、乐器。
后来又百般迎合那些所谓的才子,还被一些好事者写进词曲里,名声一日更甚一日。
十七岁时,她终于挣得一个“花魁”的名头傍身,也算得上是一曲红绡百数,一见众郎求顾。
谁人不知,扬州乱花迷人眼,但锦棠姑娘当属其中最出尘而艳绝的那一朵。
画面不断闪过,春风楼里人来人去,恩客和姑娘们的面容大多都模糊不清。
慕云曦和走马观花地看着,直到看到了一个人——傅仁。在小棠的记忆之中,傅仁的形象无比清晰且带着些扭曲。
从面相来看,他无疑是个道貌岸然、薄情阴狠之人。他看向锦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好在他的耐心也十分有限,在锦棠多番拒绝,他就离去了。
这天,锦棠习字时瞥了一眼窗外,正对上一位女孩的眼睛。
她大概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面容还未长开,乖巧清秀,看人时眼神怯怯的。
或许是这双纯真的眼睛与春风楼的污秽太过格格不如,锦棠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慕云曦和腕上忽然一阵,一道魂力强势插入进来,慕云曦和被迫脱离了共感状态。
她睁开眼,只见手腕上的骷髅骨链不停震动,似乎是琉璃想要出来。
“怎么了?”
琉璃的心念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那是我妹妹,是璎珞。”
“你别急,我再回锦棠记忆中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妹妹的去向。”
慕云喜欢重新启动阵法,共感联通时,画面中却已经没有了璎珞到影子。
锦棠眼前的人,是周绍全,他年轻的模样是清瘦儒雅的,记忆画面转到这里时,氛围都变得温馨明媚。
扬州的雨,停了。
那时的周绍全似乎是刚开始做生意,手上积蓄不多。但对待锦棠这样一个青楼女子,却是真情流露,时常在她这里抒发心中的志向与苦闷。
他为人不拘泥于世俗,敢想敢做。他不会写诗,却拥有比很多所谓的才子还要浪漫的情怀和理想。所以,他坚定地许锦棠以正妻之位。
锦棠深深地被他感动了,花了大半积蓄自赎己身,跟随他一起走南闯北,一步步把生意做大。
后来他们定居京城,周绍全的好友都建议他重修祖坟,告慰先人,以求庇佑。
谁知请来的人,竟是傅仁!
作为旁观者的慕云曦和自是了然,而已经成为周夫人的锦棠却是被惊得不轻。
在周绍全未顾及的角落,傅仁多次借着看宅的名义纠缠周夫人。时隔多年,锦棠仿佛又被拉回了那扬暗无天日的阴雨里。
傅仁离开的那一天,春光正好,周绍全携着锦棠站在周府门口为其送行。
傅仁笑得邪肆,别有深意地看了锦棠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锦棠耳边响起了傅仁的声音,那声音仿佛钻入脑髓——我会让你后悔一生。
慕云曦和皱眉,传音入密,一些江湖把戏也可做到,不过像这样带着精神暗示的,更像是某种邪术。
第二年,锦棠怀上了孩子,谁知除夕之际莫名其妙地滑了胎。太夫告诉锦棠,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连慕云曦和也受到了几分影响。
心口尖锐的刺痛传来,慕云曦和眼前一白,画面重新一点点出现时,慕云曦和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锦棠怀胎的那段时间。
夫妻和美,锦棠依偎在夫郎身边,温柔地绣着孩子的肚兜,不时轻抚小腹,两人一起期待着孩子降生。
此后,画面就陷入了循环,每一次,锦棠的记忆都在流产后中断,然后回到她最满怀期待的那段时光里。
慕云曦和退了出来。
桌案上的香线只燃了一小段,慕云曦和却已经历过数次记忆轮回。
这时,正在刺绣的锦棠果然停下银针,痴痴笑着做了一个轻抚小腹的动作。
慕云曦和注视着她的动作,眸光一凝,忽然笑道:“原来在这里。”
慕云曦和并未起身,符纸射出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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