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言当时被人流冲散,青青姑娘很快脱离了视线。太师并未怪罪他们,不过他们心中愧疚,已经自请离府了。”
慕云曦和点点头,走进竹楼,上了二楼。
只见太师李鸿雪指尖捻着棋子,眉头微皱,似在思索。
“既然有人来了,此局改日再续。”温孤无渊将手中棋子随手扔回棋篓中,从容向后一靠,“太师顾虑太多,与其这般举棋不定,何不考虑我的提议?”
“本侯言尽于此,先行……”说话间,温孤无渊侧首向慕云曦和看来。
两人视线一触即分,温孤无渊嘴角噙起笑意,话音一转:“乔姑娘,一月不见,风采依旧啊。”
慕云曦和敷衍一笑,“你也一样。”
“本侯本觉得这宴席无聊,今日乔姑娘在此,看来有好戏可看了。”
李太师捋着胡须,眸中流露思索之态,笑道:“原来乔姑娘与定远侯是旧识。”
慕云曦和淡然道:“确是旧识,不过也止于相识。”
温孤无渊闻言意味不明地垂眸一笑,并不发表意见。
“在下今日只为恭贺太师寿诞而来。”慕云曦和取出一个匣子,放在桌上,“此为沉香木镇纸,辅以草药浸润,有清心安神之效。另请巧匠在其上雕刻松鹤竹石,祝愿太师福寿绵延。”
这镇纸中还注入了一缕草木生气和晨曦炎气,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加上谢意的草药。
虽不能逆天改命,但也可以减轻一些沉珂痹疾,驱逐一般邪祟。
毕竟是慕云曦和看中的人脉,可以长久交好,这份寿礼,她还是稍微花了点心思的。
“乔姑娘蕙质兰心,老朽谢过了。”
温孤无渊很有眼力见地告辞了。
李太师请二人落座,含笑道,“今日寿诞还是其次,老朽新得一义女,打算于今日宣之于众,好让众为同僚同喜。老朽这义女已过及笄之年,却还未取字。乔姑娘于她有两次再造之恩,当是为她取字的最佳人选。”
“太师才高八斗,在下怎敢班门弄斧。”慕云曦和淡淡一笑,“人与人的缘分冥冥中自有注定。我若与令千金有缘,此后便还会再有交集,取字与否,其实并无妨碍。”
“姑娘真是聪慧通透。”
李太师与承泽交好,本就对玄术一道有所敬畏,杜衡之事更让他觉得世事玄妙无常。
若让慕云曦和给杜青青取字,二者之间便多了一份情谊,日后说不得就多了一份保障。
没想到慕云曦和一眼便看透了他的打算。不过李太师为人坦荡,自有君子风度,事情不成,便也就此放下,心中没有丝毫芥蒂。
“这位想必便是谢神医了,当真英杰出少年。”
李鸿雪一代大儒,见多识广,谢意也曾是状元出身,几人饮茶谈笑,倒也宾主和乐。
慕云曦和观他面相神态,对其为人心中大致有数,觉得可以合作,于是转了话题。
“太师对青青姑娘视若己出,爱护有加,在下十分感佩。不得不多提醒一句。当日青青姑娘走丢,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太师想必也有所怀疑吧。”
“不错,我一直命人在查。但心中也并未肯定。毕竟青青她情况特殊。乔姑娘知道是何人作祟?”
“此人乃是惯犯,蓄妾成群,骄奢淫逸。且有权势在身。这样的人,指使仆役乔装掩护,诱哄甚至强迫无知少女的恶行,于他而且不过信手拈来。”
“请乔姑娘但说无妨,无论此人身份如何,本官查明之后,必定上书陛下,严惩不贷,为京城除一恶。”
慕云曦和看着李太师,斩钉截铁道:“此人便是靖阳公世子谢庸。”
李太师闻言眉头微皱,当即道:“多谢姑娘告知,老朽必会追查到底。”
目的达到,慕云曦和便告辞离开竹楼,谢意被太师府的人带去给杜青青诊治。
太师府中有一方曲折的池潭,男宾女宾的席位分列两岸,中有拱桥和曲廊相连。
本朝男女大防并不重,桥上男男女女赏荷吟诗者有之,投壶较量者有之。
慕云曦和随意走着,脑中自发开始分析太师府的风水,职业习惯了属于是。
不知不觉走到了湖心亭,这亭中聚了不少贵女,见到慕云曦和走过来,嬉闹声静了一瞬。
慕云曦和并未理会她们,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坐下,自顾自看向亭外。
贵女们稀稀落落地恢复了嬉闹,继续投壶比试,不过有意地空出了慕云曦和身边那一块地方。
她们表面上玩得很嗨,实则目光没少往慕云曦和身上落。大有不动声色的攀比和孤立之意。
都是些小朋友,慕云曦和懒得理会她们的心思,懒懒托着腮靠在栏杆上,闭上眼睛晒太阳。荷香淡淡,心远地自偏。
身边有一团热源凑了上来。
慕云曦和一睁眼,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发髻,上面簪了不少粉白色的绒花,灵动可爱。
发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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