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欺负小孩,侯爷可是直接把人吓跑了。”
温孤无渊朗声一笑,“本侯在京中的名声向来如此,倒省去一番功夫了。”
云南王和王妃夫妇很清楚自家女儿是个什么德行,在进京前就天天拿着温孤无渊的画像给她洗脑,说温孤策有多嗜血可怕,惨无人道。
这倒不是代表云南王对温孤策有什么意见,只是因为他很清楚,即便自己实权在手,但有些人还是招惹不起的。
“啧。”温孤无渊打量了这片景致错落的牡丹园,轻轻一叹,“这尸体还真是坏了满园风致。”
慕云曦和可没这么多闲情逸致,她随手折了根树枝,戳开黑衣人的衣领和袖口,没发现任何标记。
温孤无渊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交给本侯吧,活人能审,死人,也能审。”
慕云曦和有点被他这种胜券在握的语气装到了,不由得点了点头。
验尸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她虽然不惧,但一会儿还得吃席呢。
太师府内院。
杜青青半靠在软榻上,双目阖着,面容安详平静,一旁桌案上的香炉内阵阵白烟腾起。
谢意一手按在杜青青额头,另一手持金针插入杜青青头皮穴位。他神情专注,手下落针极快极稳。
半晌,他将金针拔除,熄灭燃着的安神香,走出了屋门。
李太师问道:“谢神医,如何?”
谢意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青青姑娘乃是惊恐郁结,气血瘀滞,以致心窍不通,心神迷失。施针只能帮助她疏通气血,但心病还需心药医。”
李太师叹了口气,“谢神医辛苦了,请到偏厅歇息片刻。”
谢意颔首,“也好,还有些禁忌事项需要与太师交待。”
片刻后,两人正在偏厅相商杜青青的病情,忽然听到后院传来一声惊叫。
谢意身形一动,来到后院时,只见门户大开,仆从慌乱。
“发生何事了?”
“小姐……小姐刚醒来就尖叫一声,然后抱着头冲出去了。”
“婢子一旦靠近,小姐就越发惊恐,我等不知如何是好,一眨眼的功夫小姐就跑丢了。”
坏了。谢意一听便知杜青青这是因为恢复了部分神志,想起往昔经历,一时难以接受,有些应激。
他之前施针时就已经循序渐进,并不追求一次性根治,就是为了最大限度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但人的情志还是太难掌控预料了。
谢意当机立断道:“迅速通知贵府的管家,封锁出入门户和池塘水井等危险地带。”
“照他说的做。”李太师气喘吁吁地赶到。
寿宴的第二主角丢了,惊动了整个太师府。
有不少前来赴宴的宾客自发开始寻找杜青青。如果真能找到,就能在李太师面前露脸,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内院的动乱还没波及到慕云曦和这边,她跟着温孤无渊走出月洞门,墙内是牡丹园,墙外是一弯清溪,看方向应该是通向莲池。
溪边绿柳垂荫,翠色欲滴。
小溪弯折处的岸边,置了石桌石椅,石桌上有一樽白玉酒壶。
海鹰抱臂守在一旁,见到慕云曦和出来,还冲她笑了一下。
温孤无渊走到石桌旁,有几缕柳枝轻轻拂过他的肩背,翠意撩人。
“相请不如偶遇,乔姑娘,不如坐下与本侯共饮。”
“欸你们看,那不是定远侯吗?”几名贵女结伴寻找杜青青,远远看到了慕云曦和两人。
重柳堆烟,如同帷幕,层层叠叠,二人在碧溪边相对而立。一个雍雅孤傲,一个清妩出尘。虽然隔得远,但两人气质不凡,十分引人瞩目。
有人艳羡惊叹,也有人看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瞎了你的狗眼了!”章柔对先前说话的女子斥道,“定远侯怎么会同女子站在一起!”
慕云曦和不欲多留,直接拒绝:“我不擅饮酒,就不耽搁侯爷的雅兴了。”
温孤无渊当惯了上位者,在军中更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此时却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或是恼怒之意,反而轻笑了一声,一撩衣摆从容在石凳上坐下。
“乔姑娘劳心劳力为人排忧解难,精心备礼,怎么到了本侯这,就如此敷衍了事呢?”
慕云曦和眉头轻蹙了一下,准备迈开的步子压了回来,平静道:“侯爷此言何意?”
“借商贾之手搭线后宫,又施恩于太师埋笔前朝,如今连边境的云南王府小郡主也对你颇有好感。”温孤无渊端起酒杯,漫不经心地笑道,“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是出世之人,暗地里却下得一手好棋啊。”
“说的什么?”章柔扒拉着身侧的两个女子,尽力往前探头,想要听清两人交谈的内容,但这注定是徒劳。
“快看,那个土包子走过去了。”
“她想干嘛?想巴结定远侯?还是打算跪在地上求定远侯帮她躲过长乐公主的惩罚?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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