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很穷,只有过年杀过年猪,以及过年那几天可以畅快的吃肉。还有亲戚来家里做客时,可以看见肉菜。
除此之外,一年到头也吃不到肉。虽然家里的过年杀了猪,也熏了腊肉。但是腊肉也只有等到有人来家里做客时,才可以吃到腊肉。
苹果、梨子、柑子,也只有过年的时候,可以吃到两个水果。
有一次,我爷爷干儿子的媳妇,从瓦窑堡买了一点猪排骨,路过我家,看到我后,问我“蓝小胖,伯娘待会要炖猪排骨,你要不要去伯娘家里啃猪排骨。”
我回答说“伯娘我要去你家啃猪排骨。”
然后我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伯娘去了她家。到了到家后,伯娘就开始炖猪排骨。
排骨炖熟后,是真的香啊!现在想起来,那香味似乎还在鼻子边飘着。
伯娘在排骨炖熟后,就给了一块大的排骨让我啃,那绝美的味道,每每回忆起来,似乎都会在嘴中回荡着。
现在的炖猪排骨,再也找不回那时候的味道了。
春天到了,村里的水竹开始冒头了。随着小水竹渐渐长大,我和小伙伴们就去水竹林里面,找竹虫子,这是小孩最喜欢吃的竹虫子。
竹虫子只要抓到了,可以用绳子绑在竹虫子的鼻子上,让竹虫子飞着玩。
不想玩竹虫子后,可以把竹虫子的鼻子扯掉,然后从竹虫子的鼻孔处,放点盐进去,然后再把竹虫子的翅膀掰掉,最后把竹虫子放火里烤,那味道简直又香又美味无比。
我爷爷小时候每次用蒸饭木桶做饭,饭熟后,就会给我们三姐弟捏饭团吃。那时候的饭团,啥东西也没放,却非常好吃。
爷爷做的炒红薯丝,味道软糯且香甜可口,非常下饭,每次爷爷炒红薯丝,我能吃三大碗饭。
爷爷炒的酸菜和酸菜汤,也非常好吃,不知道爷爷的酸菜是怎么炒的,忘了问爷爷,酸菜汤的做法,爷爷说“是用米汤和酸菜做的。”
长大后我尝试用米汤和酸菜做酸菜汤,却做不出爷爷做的酸菜汤的味道。
小时候,几乎都是吃爷爷做的饭菜,爸爸很少做饭炒菜。
记忆中只有一次,爸爸用酸菜加上鸡蛋和辣椒,给我们炒了一个酸菜鸡蛋炒饭,那是第一次吃爸爸做的炒饭,也是记忆里小时候最后一次。那美好的味道一直留在记忆里。
我妈妈作为家里经常做饭炒菜的人,如今仔细想起来,似乎只有一次,白菜加猪肉,再加上米粉,炒的白菜猪肉粉。那一次的味道留在儿时的记忆里了。
初中有一年暑假,去市里小叔家玩,小叔给堂妹堂弟,还有我,炒了一次芹菜杆加鸡蛋的炒饭,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芹菜杆加鸡蛋炒饭,如此美味。
后来回家后,我尝试用芹菜杆加鸡蛋炒饭,却炒不出那种让人回味无穷的味道。哎!这份美味也只能就在记忆里了。
上初中时,有一次,去同学家吃午饭,她奶奶炒的茄子片,味道真的好极了。这种味道至今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以及李飞哥哥的妈妈,这位表姨炒的上海青非常好吃,我妈炒的上海青完全炒不出那种美味,我更炒不出一吃就惊艳的味道。后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吃到过让人惊艳的上海青了。
许小芳的妈妈,炒的酸豇豆炒肉非常好吃,比我妈妈炒的好吃,也比后来我吃过的所有酸豇豆炒肉都好吃。
许海兰的妈妈,炒的猪油渣枸杞尖非常好吃。
还有冬天下雪后,有的人家把干净的白雪,放在干净的水桶里面,雪化后,这些雪水舀到水壶里烧成开水,等雪水凉后,用来泡明花白、白萝卜、红萝卜、白菜、豇豆等等……
用雪水泡的泡菜,也非常非常非常好吃。但是长大以后,村里几乎不下雪了。也没有机会再用雪水泡菜吃了。
瓦窑堡有一位卖炒米粉的老奶奶,她炒的炒米粉巨好吃,两块钱一碗炒米粉,小时候有幸吃过两三次,长大后,也吃过很多地方的炒米粉,却也比不上老奶奶两块钱一碗的炒米粉。
瓦窑堡小学有一家小卖部,每天都在卖五毛钱一碗的米豆腐、凉皮、凉粉、魔芋豆腐,她家米豆腐的辣椒油真的巨香巨好吃,瓦窑堡街上也有好几家卖米豆腐、凉皮、凉粉、魔芋豆腐,但是都不及她家的辣椒油。
在瓦窑堡上中学时,每天早上都有一个老奶奶,在学校旁边卖油粑粑,老奶奶的油粑粑里面放的是红薯粒,真的非常非常好吃。每天早上都有许许多多的同学,把老奶奶炸油粑粑的摊子围成圈等着买。
很多时候,很多人都空手回到教室。因为有的同学,一个人就买了几个袋子的油粑粑,而且买油粑粑的人也太多了。
坐在教室里,闻着其他同学手里拿着吃的油粑粑,直咽口水。
记忆中美食的味道,从吃过以后,就念念不忘的美食味道,从搬迁后,再也寻不到那份带给舌尖惊艳的味道了。
在职业学校上学时,觉得厨师炒的菜也非常好吃,一天吃四餐,餐餐不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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