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走去,两人到了一处古怪摊子,摊位上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摊桌上只铺着一张白纸,旁边放了毛笔与砚台,可要说是卖字画,那老头也不叫卖,只仰躺在椅子上,十分惬意。
两人看过也没意思,刚打算离开,方才一块放纸灯的两个青年又正正好好出现在两人身边,他俩对着那闭目养神的老头拱手行礼,“大师,我们两个是五峰县来的考生,还请大师给测测气运。”
偏那两个青年的话又让墨忱和关和玉听到了,一听是考生,两人都不自觉的住了步子,关和玉还低声问墨忱道:“贡举不一向是拼文采的吗?这怎么还测气运了?”
墨忱也是一头雾水,“我都不在几十年了,这外边变成什么样了我又从何得知。”
两人便默契的站在一旁偷听了起来。
只见那老头悠哉地起身,用镇纸将桌上的纸捋了捋,从旁取了根毛笔,又伸手示意两个青年走近些,让他二人一人一边站在摊前,两个青年也是照做了。
老头用毛笔沾了许多的墨来,随后将笔提的老高,在其二人面前的纸上各自逗留几顺,将毛笔搁下后,近乎半个人贴在纸上分析了起来。
“嗯,左边这位小友,墨迹大而尖,将来一定一帆风顺,有所作为,右边这位小友墨迹虽小些,但也能有所作为……”听这样一番话,关和玉和墨忱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不是骗子吗?”关和玉低声说道,墨忱也微微颔首同意,自觉无趣,两人便又去逛了。
一路上还发现了许多背着书篓考生模样的青年,看样子都是新到清江的。
“这也难怪,毕竟施州下就是清江府,过了其他县的初试后便要上清江府参加乡试和府选,去年是县试,那明年就该是乡试了。”墨忱说的头头是道,关和玉也听得入迷。
关和玉扶额道:“没想到啊,贡举还有这么多流程要走,那从底下考上来的学子相当不容易吧?”
墨忱眼神微颤,“是啊,相当不容易。”
掺杂在喧闹的声音中似乎有一丝异样的声音,墨忱一怔,这声音?
听起来像是两个人悄悄交谈,“真是赚大了,一次绑了两个。”
“是啊,都是些书生……”
“快点搬,要是让人发现了主子饶不了你我。”
那两人不再说话了,墨忱开始四处寻找那两个青年的身影,关和玉见他焦急的样子,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墨忱将自己听到的尽数复述给了关和玉,关和玉这才惊觉事情不简单,而且是针对考生的绑架,难不成……是那些人?
可是没了声音,也分辨不出是哪里传出的声音,想要在热闹的集会上找到两个被绑架的人,这谈何容易,可关和玉细细想来,有了想法,“不如去刚才那个骗钱老头的摊子那边,那两个人最后一次被咱们看见便是在那里吧。”
“你在这里等我。”墨忱准备独自去方才的摊上,可关和玉说什么都要一起去,无奈,墨忱从旁边摊位上拿了一副面具带在关和玉脸上,那摊位老板看着两人要走,刚想要钱,突然几枚铜币从天上撒下,老板疑惑的抬头看着,“怎么这钱还能从天上掉下来啊。”
来到方才的摊位上,却不见那老头的身影,而那附近有一个幽窄的巷。
那两个青年其一已经头破血流,另外一个还清醒着,眼见着伙伴被装进了麻袋里面,他拼命的挪动,想要阻止,可那麻袋也已经套到了头上,一股绝望漫上心头。
突然一阵寒风蹿过,两个绑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们在干什么!”关和玉大喊一声,那两个绑匪吓了一跳,但看着来人是两个小白脸,立刻拿起了手边的木棍,恶狠狠地走近,“小白脸,这么胆大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旁边那个男的更好对付,我来弄死他。”
墨忱冷笑了一下,眼见着那两人走近,墨忱还是没有动作,关和玉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墨忱……他们来了。”
墨忱微微抬手,指尖凝聚了一点黑雾,放在嘴前轻轻一吹,顿时整个巷子都被黑雾铺满,那两个绑匪吓得大喊大叫,拼命挥动手想要挥开雾气,可那雾气受墨忱的控制,从他们的口鼻进入他们的身体,渐渐的,那两个绑匪没了动静,墨忱又打了一个响指,雾气全部散开,只剩下两个倒地昏厥的绑匪了。
“喔!你可太强了。”听着关和玉的夸赞,墨忱无奈的耸了耸肩,原本是打算露出厉鬼真身的,那样可会方便不少,但是关和玉在这,也是怕吓着他,只能用麻烦一点的方法了。
墨忱和关和玉将那两个被套上麻袋的青年救了下来,其一头破血流,气息已经很微弱了,还清醒的那个被撕下嘴上的封条后立刻大喊道:“快救他!”
等送了那个去医馆,另外一个还焦急的在外边踱步,顾不上满身的擦伤,着急的不行。
墨忱已没了踪影,关和玉本想将那两个绑匪送去官府的,但是被墨忱拦下,说是还有事情要问那两个绑匪,不知带他们去了哪里。
“还未多谢恩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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