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云枫意被一楼的声响弄醒,干脆起来看一楼发生了什么。刚下楼梯,她就看见刘三蹲在一边,头上像顶着一大片乌云,面前是一堆破木头,看起来像是散架的木桶。
“桶烂了也不至于这么伤心吧?”云枫意上前捡起一块木头,打量它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值得人这么伤心。
刘三头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地从里面冒出来,“这是咱家最后一个木桶了,缸里没水了,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病人,怕传染都不怎么来往,挑水的井也不近……”
云枫意掏出乾坤袋晃了晃,仔细听能听到细微的水声。她在书里看到过,泪斑的眼泪没有咸味,可以食用。
“你家的缸在哪儿,我想你不用去挑水了。”
刘三不知道云枫意想要干嘛,但是他对顾承的朋友都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感,带着云枫意往后厨去了。
云枫意将乾坤袋打开,在缸的上方微微倾斜,水流倾泄而出,干净剔透到没有一丝杂质。刘三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看着一缸又一缸的水灌满,低声感慨道,“仙子的百宝袋真是什么都有啊。”
所有缸都被灌满之后,云枫意扎紧袋口挂回腰间,对刘三说,“水没了再找我,管够。”然后打了个哈欠,回屋继续睡觉去了。
刘三应了一声好,连说好几道感谢,高高兴兴提着壶去后院浇菜。
几天过去,刘三的父亲已经好的差不多,每天清晨天不亮就在一楼叫大家起床跑步,说是锻炼身体,强健体魄,免得像他一样一病不起。
刘三多次表示抗议,年轻人的身体抗造,云枫意他们三人还是修仙之人,身体好得不行。
但是他的提议被扇在脑门上的一巴掌驳回,几人乖乖从床上爬起来运动。
云枫意整个人都要睡过去,拿着跳绳的手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跳起来的高度也越来越小,最后直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耷拉着头,眼睛已经闭上了。
刘三半蹲着,手里各提了两大袋面粉,已经累得提不起来,两袋面粉落地,他双膝一软跪到地上,头埋在面粉袋子里,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姿势。
刘三的父亲领着顾承和林听出去绕着房子跑圈。平时,大多数人这时候都已经起来干活了,但是现在病魔缠身,城中一片荒凉之景,想起来也是有心无力,店铺都没人打理,到处都落得灰。
林听把这几天新炼的丹药装在刘三给他的一些小陶罐里,挨家挨户发下去,放在他们门口,等他们自己开门拿进去。
几个人在这悠闲地在这待了好几天,静静地等待最后病魔的消散。期间,林听又去发了一次药。城里的人听到刘三父亲已经大好的声音,满怀期待自己马上也能够变好,对林听他们更是充满了感激。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丹药吃进去不少,人却没一个好。
这天,林听发完药回来发现云枫意和顾承坐在一楼靠门的桌子边等他,刘三在靠里面的另一张桌子边坐着,已经又睡着了。
林听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丹药他已经改良过两次了,没道理刘三的父亲能好其他人好不了。
一定有什么关键的地方被他们遗漏了。
云枫意意识到什么,撑着脑袋的手放到桌子上,身体慢慢坐直,她说,“是水的问题,这里的水不是那口井里的,是我乾坤袋里面泪斑哭出来的。”
顾承转过头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若有所思道,“有人在井里投毒。”
云枫意觉得这个猜测合理中透着一丝荒谬,不解地说,“问题是谁投的呢,如果是城里人,那他自己也要喝啊,难道提前备好了解药?”
顾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果是城里人,谁又能弄到这样的毒,不立即致死却能慢慢磨人精气,最后力竭而亡。
林听拉开一张凳子坐下去,他蒙眼睛的绸缎又变成了黑金色,搭配的衣服虽素,做工却繁复,仿佛天生带着矜贵气。
坐在他对面的云枫意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看,心里默默开始想林听的眼睛到底是长什么样的,他虽然蒙着眼睛,不能视物,但是耳朵很灵,跟平常人别无二致。
林听也不废话,直接抛出重量级信息,“投毒的是城主。”
顾承和云枫意听后眼睛瞪得浑圆,嘴巴都快要合不上了。
顾承更是直接追问,“那城主为何要这么做呢?不是,宣丹臣他就不是这种人啊,他没理由这么做。”
林听解释道,“我今天出去发药,发现城门合上了,里面的人出不去,你们觉得下一步会是什么?”
当然是屠杀,还能是什么,这种时候关城门必然没有好事发生。
顾承和云枫意都明白,沉默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林听手指轻点桌面,提醒道,“城主并不一定是城主,刘三说过,城主这次的行为很反常。”
他俩一点就通,立马想到了有人为了屠灭宣城第一主城,控制住宣丹臣,往井里投毒,一步一步磨死城中的人,剩余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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