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成是谭嚣手底下的最后一个心腹,此次皖城之行,他将东成留在宫中,配合江楚,以便于他知道朝堂的动向。而北、南、西则跟着他去皖城。
西成早他们一日出发,提前来打点。他是一个百事通,说白了,和男女老少,老弱病残都能够打成一片,因而大到朝廷之事,小到哪户人家添了个小妾,他都能给你弄得明明白白。
因他有此天赋,所以谭嚣就让他掌管情报。(小声bb:方便他偷听八卦~嘘~)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烟霞色制成的劲装,勾勒出身材线条,暖色衬得人也暖。只是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暖,只有冷漠和疏离。
“主上……”西成欲言又止的看向靠在树边的谭嚣,支支吾吾的。
“你何时变成结巴了?”谭嚣神色不变,面色淡淡的开口,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呃……东成传信来说,三日前岭南王在朝阳殿外公然挑衅中书令宋大人,言之凿凿,更是牵扯出了夺权之事,如今宋大人可是在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呵”
谭嚣扯了一下嘴角,恰逢落日余晖的光打在他的面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连下颚线都柔和了几分。
“主上,这岭南王唱的是哪出啊?”其实西成能猜到些皮毛,无非是心生了妄念,但徐元震混迹官扬多年,仅仅就是为了这一个原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皇上重病,众人心里也清楚,他天生多疑,心思深重,长此以往就落下个忧思郁结的毛病,如今病倒了,便是再难痊愈,撑不过一年了。他徐元震大可以不声不响的熬过这一年,利用徐家势力拥护,再不济你可以暗中调兵,威逼利诱。
可再不该将矛头对准了素不相干的宋知书啊?
他这步棋,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他是故意而为之。”
谭嚣也不怕隔墙有耳,西成都习惯了,可再一次听见他说的如此直白,还是不免心一惊。
可他接下来的话,让西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次城郊刺杀失败后,我让北成去查了那羽箭的由来,你猜结果是什么?”
“这……主上就别捉弄我了。”
“羽林军。”
“什么!”西成大吃一惊,“那不是宫中的吗?怎么会来刺杀您?难道是……昭王殿下?!”
谭嚣眸光微动,他没有接西成的这句话话。
“一开始我还想不明白这幕后黑手唱的是哪出,甚至连是谁也只是猜测,可如今徐元震此番行为,倒是能连上了。”
“您的意思是,刺杀的事儿是岭南王做的?这……他为何要害您?”
因为……
谭嚣盯着前面的高可遮天,枝繁叶茂的大树。在某处树枝上粘着一张蛛网,蜘蛛正在乐此不疲的织网,后方却有只螳螂蠢蠢欲动。
他蓦的笑了,眼神锐利冰冷,眉低目沉,“不过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罢了。”
闻言,西成面色变得严肃。
是了,一个也不放过。
国师之位自太祖时期便是形同虚设,却又受人敬重,虽无实权,但极得历代皇帝信任,并非一般人可任。他们是天意与人事的使者,是神明的代表。国师的一句话便可是皇帝下令决定诸多事宜。
下到选秀,上至战争以及,立储。
而宋知书,文官重臣中书令,深得百姓爱戴,皇帝信任。曾有不少人想拉拢到己方阵营,可他一直保持中立。因此有人睡遭拒,碰了一鼻子灰,心中颇有微词,可见别人也同自己一样,心里便得到了宽慰。这么多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
可如今皇帝是强弩之末,储君未定,百官虽未表态,但早已各自站队。
朝中分为两大派系,卫王江棽(shen)和昭王江楚。
卫王江棽的生母乃是徐元震胞妹静贵妃。徐家家主徐元震,异姓藩王,其妹静贵妃位同副后,这一前庭一后宫尽为徐家所控,王权之于徐家不过如掌中之物一般。
而昭王是先皇后嫡子,为人谦和,年少有为,也有不少人支持他。
可有两个人除外,国师谭嚣和中书令宋知书。
他们俩谁也不站,独自美丽。
这两位若有任何一位表明立扬,对于另一方都是莫大的威胁,对己方是莫大的助力,可他们就是无动于衷。以前可以不急,可如今形势危急,谁又知道这二位会不会临时倒戈投向敌方?
既然拉拢不过来,那不如全杀了。
徐元震心狠手辣,绝不会给自己留下威胁。
谭嚣不在京城,正是动手的好时机。杀了就算有人会起疑到自己,可谁又有那个胆子说出去。
宋知书是朝廷命官,不能明里做,那便借刀杀人,正好让他当这个替罪羔羊。
真是一步好棋。
“主上,事已至此,您准备如何?”
徐元震和他家主上的梁子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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