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过是你来我往的口角之争,静贵妃仗着自己儿子掌监国之权正是得意,想要挖苦昭王殿下。怎么突然就扯到了主上身上?
还有,静贵妃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既然都下手了?
她的意思是,昭王殿下也参与了暗杀主上一事?
兹事体大,不论是不是静贵妃狗急跳墙,都不能妄下定论才是。
·······
交谈过后才发现,他们几个都是被随机分到了不同的楼层,而谭嚣就是顶层五楼,宁徐一则是在四楼,所以他才会说出刚刚的那句话。
知道谭嚣在顶层,宋瞳不禁有些担忧,她拽了拽他的衣袖,谭嚣低头就听见耳边她小声地嘀咕:
“你怎么样?没事吧?顶层最为凶险,你可曾受了伤?”
谭嚣有些好笑,但也是心里一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掌心,语气柔和:“无碍。”
宋瞳没说什么。
掌心微痒,勾得心里也痒痒的。
宁徐一一向言简意赅,但此时此刻主要是要将一切准确地传达给众人,因此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大家的反应。
“这家酒楼被一个姓齐的家族给买下了,我想这齐家应该家业不小,四楼客房中住着的皆是齐家族中长老。”
关若瑶惊呼:“那你怎么知道这家人姓齐?”
宋瞳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没那么礼貌,这重要吗?姓李还是姓王都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这齐家为什么要将拜堂的正厅安排在四楼啊!
在扬的人也明显被关若瑶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给无语住了,皆沉默不语。
幸而宁徐一搭了一句“案几上的婚书所言”。
从宁徐一口中得知,齐家是制乐器出身,最为出名的便是鼓乐。鼓声悠扬,经久不衰,因此没过多久便声名远扬,家业逐渐做大了。只是这代齐家家主一脉单传,除了早年原配给他生了一个大公子还是病恹恹的,之后无论是平妻还是小妾要么多年无孕,要么生了也是女儿。
族中人也没办法,随着这齐家大少爷逐渐长大,这弱症更是越来越厉害了,甚至都活不过20。眼见齐家香火要断,他们才想着赶紧娶个少夫人,好延续香火。
那位可怜的姑娘就这么被骗婚了,葬送了自己的一辈子。
谭嚣:“也不尽然,或许这位姑娘是自愿的。”
众人哗然。
关若瑶更是不可置信:“谁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守一辈子活寡?!”
宋瞳也好奇为什么谭嚣会这么说。
紧接着谭嚣就开口:“还记得我说的五楼吗?镜子中显现那层楼挂满了人皮,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家酒楼是齐家产业,齐家要这些人皮来干什么?”
苏揽语气沉重地开口:“自然是制鼓。”
宋瞳看向谭嚣,只见他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活剥人皮,用来制鼓。这就是齐家鼓鼓声悠扬,经久不衰的原因!
关若瑶直接吐了出来,其余人也是面色凝重。
江安俞开口:“可这和那个新娘自愿嫁入齐家有什么关系?”
谭嚣则是走下楼梯,到掌柜前台那里随手拿了支记账的笔,在账本上随手勾勒了几笔,然后将画像撕下递给江安俞。
“殿下是从婚房出来,想来是见过那位新娘了,不知和我画中这位有几分相似?”
光线昏暗,却足以看清纸上女子面容,竟然和三楼的那个新娘七八分像!
“你为何·····”江安俞瞳孔中透露着些许震惊。
宋瞳顺手接过来,也认出来了:“对啊,就是她 !不对······她不一样,虽然很像,但是不是她!你····”
“我明明在五楼,却为什么知道她是吗?”谭嚣知道两人要说什么,“因为我画的不是那个新娘,是五层镜子中的那个女人,只是巧了,她们俩很相似。”
“嫁给齐家大少爷的新娘和五楼人皮房里的那个女人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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