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室内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灶一锅,一旁洞壁挖成了石橱,里面摆着红薯和一些不知名的瓜类。灶台一旁有一汪清池,池子上面一根巨大的奶白钟乳石不断滴下大颗的水滴。水池清澈见底,看起来冷冽可口。
真铁拿起一旁水瓢舀起来刚要喝水,想想不妥,在石橱上找了一个最为破旧的白瓷碗接了水喝,没想到池水冰冷但极为甘甜,一连喝了三大碗才解了渴,顺手拿起一颗红薯咔嚓几下进了肚子。许是池水太过冰冷,只是一小颗红薯就不想再吃了。
出了洞室无事可干,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自打记事以来,除去夜里睡觉,只要不是病重,自己不是伺候主家人就是照顾主家的畜生,修炼破甲拳也只是偷看了黄家护卫的热身而已,求了其中一个最不起眼的护卫半年,才学会了全套拳法,修炼也只能靠着放羊的空当。
这会自己腿其实已经好了,这大好时光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还是头一遭,脑子里一下想到的就是将破甲拳练熟。真铁激动地打了个激灵,在洞厅中束紧了裤子,光着膀子摆好架势一口气打了十几遍。
打到最后原本不顺的拳招变得极为顺滑,九式破甲拳虎虎生风,又将几处变式想的通了,休息一会又打了上百遍,不知过了多久自己感觉破甲拳已经炉火纯青,这才收势吃了些东西,站在中年人离开的石壁静静等候。
不一刻,烈火云驹载着中年人一闪而入,真铁不待他下马就上前跪拜:“真铁叩见师父!”
中年人哈哈大笑,不禁问:“你为什么喊我师父?”
真铁不敢抬头,如实回答:“师父昨天说过,认可咱们之间的缘分,也就是接纳了真铁。又说跪拜之事不能鲁莽,让我想好了再行跪拜。真铁思来想去,唯有高攀师父才能才能对得起咱们之间的缘分,对得起云驹儿的青睐。”
中年人肃然下马,负手站在真铁身前。
“你天资聪慧,且武格极高,我能遇见也是我的福缘,但有一事你要如实讲出来。”
“您老人家尽管问。”
“我已探知,你是和云驹逃离方丘李家,惊动了华博天亲自来追,仅凭云驹恐怕不会有如此大的阵仗,深究原因只能是你。”
“我原本在蛮山放羊,到方丘城是被白妙姬派了虎卫掳来的。北神王华世宗也单独见过我,之后我就被送到李家替李家小姐喂养云驹儿,那天李家小姐要试骑,云驹调皮,半道把大小姐甩了下来,大小姐命令我去追,我在一匹老马上将她奚落一番一溜烟逃了,因此大小姐怀恨在心……”
中年人脸露无奈之色。
“你抬起头来。”
真铁依言抬头,中年人脸色骤紧,随即平复。
“你与华世宗颇有渊源,但之前注定的渊源却不及现时变化,自他见你那一刻,你二人已偏离甚远。也罢,我只论现在,之前和以后我不会深究,因为你我此刻有缘,不代表今后如何。你这徒弟我认了,起来吧。”
“多谢师父。”真铁伏地磕了九个响头,直将额头磕出血来。
“在这三重山中我被称作安逸真人,乃是三重山最小学门淬体院主教。说起来惭愧,淬体院只我一人,目前学生也就三两个,都是在冲灵宗门比武会上身体受损极重前来修整的临时学生,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真铁不敢,能有恩师教诲已经是徒儿天大的福分,只愿侍奉恩师左右,绝无二心。”
“你与我院里的学生不能等同,算是我最后的入室弟子。多年前我也曾收过入室弟子,但相处一段就觉得他们功利心重,且好高骛远,本性虽算不得坏,但离我对徒弟所期“心存大道、行有张弛”相差甚远。因此你虽然此刻入室,也保不准今后会被我逐出师门,你可懂了?”
真铁躬身再拜:“徒儿懂了,今后如若不及师父所期望,自动退出师门,绝不会辱没师父英明。”.
云驹身上紫檀马鞍已经不在,换成两口麻布口袋垂在左右,中年人自口袋中取出两件新衣和一把佩剑递给真铁。
“两件新衣和一柄长剑乃是为师见面之礼,愿你学有所成,早日出了这别天洞府,去九州闯一闯。”
真铁接过衣物和长剑再次跪拜。
“为师第一讲乃是淬体之重要性,体乃是身内武格之外化,很多人修炼之时将其放在其三,第一乃是武魂,二是武格,三才是淬体。因此,我淬体院鲜有人来。还有一条,外体淬炼很多家族都有独到修行之法,如钢修,也是外力击打渐成之法,有浸药,就是以珍稀炼体药物煮水,人在其中浸泡渐成之法,实力强一些的这些兼有。
家族再高一些的会加一些修炼要诀,这些都是只求速成,在十六岁之前基本成型,剩下就全攻武魂和武格。在我看来,体乃武之本道,他虽不能左右武魂纯度,但对其量级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决定其最终上限。”
“师父,我从小从没有受有过淬体修炼,如今已到了十七岁的年纪,恐怕……”
“其实不然,你虽然已近成年,但淬体、炼格、修魂就像是三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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