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老刘一点都不惯着,重重关上窗户。
嗷的一声惨叫,鲁庆守就像猴子一样在原地又蹦又跳,不停的甩着手。
这个家伙右手四根手指差点被窗户夹掉了,四道紫色的压痕,正在渗透着血液。
手指以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短短的十几秒,就肿的跟小水萝卜似的。
“你这个老不死的。”鲁庆守怒吼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放过你,要让你连大门都没守,让你一家子都喝西北风……”
“你一个小偷,嚣张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们全家喝西北风。”
老刘头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拿出一包红梅点了一根。
这是儿媳妇给买的,想着儿子儿媳妇孝顺,老刘头美美的抽了一口。
鲁庆守骂了半天,见到老刘头根本就不搭理他,又因为太冷了,他终于不骂了。
而且整只手都肿了起来,那种肿胀的疼痛,让他脑门上都是冷汗。
他现在只想去医院,先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最主要的是先止疼。
可这里是开发区,配套还不完善,哪有医院。
想要去市里,现在下着雪,天气又那么冷,大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更不要说出租车了。
就在他冻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一辆卡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这个家伙跑到路中央,拼命的摆手。
“停车,停车!”
司机急忙踩下刹车,虽然车速不快,但下着雪,地面非常滑。
根本就刹不住,卡车一直向前滑去,鲁庆守妈呀一声,转身就跑。
接着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眼看着车轮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吓得他嗷嗷大叫,他想滚开,可四肢就不听使唤,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没用。
巨大的车轱辘已经碰到他的脸,吓得他又是一声惊恐的尖叫,紧紧闭上双眼。
然后,他就是一哆嗦,一股焦黄还冒着热气的液体,在裤裆流出来。
车上的司机,脸色苍白,缓了缓才跳下车,哆嗦着腿来到前面一看。
脸色由苍白,瞬间转换成铁青,一脚踹在了鲁庆守身上,愤怒的吼道。
“你他妈的想死,去上吊、去跳河、去摸电闸,你拦我车干什么?”
司机越说越气,不解恨的再一次踹了鲁庆守一脚。
鲁庆守慢慢睁开眼睛,一个黝黑的大脑正愤怒的看着他。
这个家伙茫然的摸摸自己脸,又急忙摸摸身体。
“我没死?”
“我他妈的怎么不压死你。”司机真的气坏了:“滚开。”
鲁庆守急忙爬起来,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裤裆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黄汤。
司机鄙夷的看了鲁庆守一眼,转身回去上了车。
“兄弟!”鲁庆守急忙说道:“我手受了伤,打不到出租车,能不能带带我,到市里就行。”
“滚蛋。”
司机一踩油门,卡车缓缓向前驶去。
走了能有二三十米,司机看着外后视镜中,站在路边的鲁庆守,心还是软了。
停下了车,嘀嘀的按了几下喇叭。
鲁庆守听到喇叭声,抬头一看,卡车停了下来,立刻明白过来,迈步跑过去。
情急之下,用受伤的右手去抓把手,疼得他一哆嗦。
司机看到这情况,无奈的跳下车,绕过来打开车门,把鲁庆守扶上了车。
“兄弟,谢谢了。”难得的,在鲁庆守嘴里听到一声谢谢。
“别他妈的谢我。”
司机抽了抽鼻子,看了一眼鲁庆守的裤裆,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但也没说什么。
“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碰到了你。”
鲁庆守不再说话,刚才他感觉到,自己养的鸟都快要冻死了。
上车之后才慢慢缓过劲儿来,但这样的耻辱,他把账都算在了周安东头上,排在第二的才是老刘头。
这个家伙大脑在快速转动着,想着该怎么给周安东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大王。
此时酒厂食堂,四个人一桌,考察组坐了八九桌,除了那两个抽烟的家伙,谁也没注意少了一个人。
很快,四菜一汤端了上来,有红烧肉、木须肉、红干椒炒土豆片还有醋溜白菜片。
另外就是甩秀汤,一小铝盆,除了上面飘着的油花和葱花,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招待餐?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让我们在大门口冻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就给我们吃这玩意?
重要是的,你们可是酒厂,带封条的特供版御贡酒,不搬上来几箱?
熊兆铭的脸黑得犹如锅底,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焦明美咬着牙质问道:“就给我们吃这个?”
田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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