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在浥清尘的竹屋住时,经常给他整理书案,已经熟悉了他的字,再说这么漂亮的字世上少有,她肯定印象深刻。
阿茹柔声问:“苏姑娘,你怎么了?你别害怕,字好药方不好也白搭,咱不用就是了,府医已经给你重新开药方了。”
不,恩公写的药方,怎么可能不好,必是极灵验的。
恩公救了她一命,现在又远程为她医治。
苏甜很感动,她何其有幸,蒙恩公相助两次。她要快点好起来,不辜负恩公的一片好心。
恩公还在漠北,如果她的病好了,说不定能跟恩公回家乡见娘亲呢,她抱着一丝幻想。
苏甜张了张嘴唇,想告诉阿茹就用这个药方,然而她嗓音沙哑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失声了,变成哑巴了!
阿茹理解反了,以为苏甜让她把害人的药方扔掉,于是她把纸张胡乱团起。
苏甜想抢回来,怎奈身上没有力气,指尖挑了挑,手却抬不起来。
苏甜动不能动,喊不能喊,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令人窒息了。
她眼睁睁看着阿茹走出穹庐,把“废纸”扔到了外面。
她真的急坏了,她该怎么告诉阿茹快把珍贵的药方捡回来?迟了就被大风刮跑找不到了呀。
也许是人在紧急情况下体内的潜能会得到激发,也许是苏甜恢复了些体能,她努力抬手,终于能抬起来了。
她赶紧打手势,告诉阿茹自己的意思,可阿茹没看懂。
苏甜快急哭了,如果她会写字就好了,在不能说话的情况下,可以用文字进行表达。
苏甜第一次意识到,写字识文的重要性。
苏甜不会哑语手势,胡乱比划的动作,把阿茹看得一脸懵,怀疑苏甜得了癔症。
苏甜越解释越乱,彻底急哭了。
坏了,说哭就哭,苏姑娘病得不轻!
府里以前有个受刺激得这种病的丫鬟,发病时大哭大笑,狂奔乱叫,被乌嬷嬷当疯狗乱棍打死了。
可不能让苏姑娘出事,阿茹慌了神,刚要跑出去禀报世子爷,正好世子爷回来了。
“爷,您快看看苏姑娘,她好像发癔症了。”
猛地见到欺负她的恶魔世子,苏甜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挥舞着让他快走。
拓跋霄愕然,苏甜眼珠瞪大,目光呆滞,不言不语,双手乱摆,还真是发病了呢。
唉,可怜的小姑娘寒邪未好,又添了癔症,要命了。
“苏姑娘,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拓跋霄慢慢靠近,温声安慰她。
他离得越近,苏甜越害怕,反应越激烈。
“快去喊荆大夫!”
拓跋霄一声令下,丹阙飞奔而去。
荆大夫很快被带到,他拿着新开的药方,给世子爷过目。
拓跋霄接过药方:“荆大夫,你先别管寒邪了,快给苏姑娘治治癔症。”
世子爷是误会了什么,狡猾的府医不点破,随口断定苏姑娘确实得了癔症,必须尽快抓药喝。
这种药喝下去,没病也成有病了,真是应了那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苏甜开不了口,只能干着急。
府医熬药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很多,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了。
苏甜一个劲摆手,她不喝,喝了会被药傻的。
拓跋霄俯身,耐心哄她:“苏姑娘听话,把药喝了,病就好了哟。”
阿茹惊讶,冷酷霸凛的世子爷,竟能这么温和有耐心,爷对苏姑娘可真好。
“世子爷,患者发作时什么也听不进去,为了给她治病,只能强行把药灌进去。”府医不怀好意。
拓跋霄点点头:“阿茹,你扶着苏姑娘,抓住她的双手。荆大夫,你给她喂药。”
府医正中下怀,这下苏甜死定了,还是世子爷让她死的。
苏甜气得暗骂拓跋霄,恶魔世子什么都强迫她,还抓住她喂“毒药”。
苏甜微弱的力气,根本抗拒不了,她双手被禁锢不能动,眼看粘稠刺鼻的药汁将灌进她嘴里。
府医唇角划过一抹阴笑,被阿茹瞧见了,阿茹突然意识到危险,赶紧喊停。
“荆大夫,这样会呛到苏姑娘的,让我来吧。”阿茹松开苏甜去端碗。
苏甜趁机把药碗打翻在地,汤汁溅到了拓跋霄的靴子和袍角上,他冷哼一声。
闯祸了,苏甜吓得瞳孔一缩,以为恶魔世子会怪罪她。
拓跋霄皱了皱眉头,提醒自己不要发脾气,小姑娘是病人受不得惊吓。
他压下自己的性子,令府医再去熬一碗药。
府医瞪了瞪阿茹和苏甜,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等会儿还免不了喝“毒药”,苏甜心里叫苦不已。她指指拓跋霄手里捏着的药方,再指指帐外,又一通比划。
拓跋霄咬牙:“苏姑娘,你说话行不行,爷快被你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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