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无望之时,心里也并非多么悲哀,还是坦然地上班了。况且在过去一年的“职评失败”悲伤中,我化悲痛为力量,在县城建起了自家的两层小楼,解决了人生中的第一大问题。他们也因为有愧于我而解决了我的党组织问题,用副校长的安慰话说叫做“经济损失政治补”。其实我岂不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不过是给我戴个紧箍咒罢了。我之所以命运多舛,副校长也没少给我“帮忙”的。当然,一年里我也不是没有自我反省。以前的我是有缺点的,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转变”与他们固有的“成见”发生了冲突才致此的?我说不清楚。而职评一事我始终耿耿于怀,心有余悸。
所以,就在今年暑假,当我到处奔波,四处碰壁调动无望之后,先前气盛的我再次泄气了。也许人都有一种不满足现状,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心理吧,总想折腾折腾才会安生。在可以选择的时候,常常是心情沉重的时候,而一旦别无选择了,反而又轻松了。于是我自我安慰说,也许我在这个学校的气数还未尽吧,况且我的业务能力也不高,运气也不佳,所以只能安分守己。要说心里话,我在这所职业学校已经待了五六年了,也算是站住脚了,再挪一个新地方未必会适应和稳定。况且这所学校那舒缓宽松的环境已经养成了自己那不紧不慢,四平八稳的工作节奏,不是万不得已我也是不想调动的。不过,我早晚是要跳出去的。这样一捱暑假也便结束了,我依然成了语言的巨人,行动的侏儒。
就在开学的第一天,学校开了全体教职工会议,内容无非是布置新学期工作事宜,公布各教师分工情况。我的工作职责仍是教两个毕业班的语文课,这次是一个服装班和一个电子班,不过又兼电子班的班主任。我知道这又是“重施”。老实说,语文课我已教了近十年,工作能力也越来越强了,要不然学校也不会叫我连着两年教毕业班的。对工作我没啥可说的,一向服从领导,任劳任怨。有趣的是这学年学校分给我的两班竟是两个“半边天”——一个全是巾帼的服装班和一个全是须眉的电子班。这本没有什么,只是这班主任一职在我到这个学校还是头一次担任,我能干好吗?
开学已经一个月了。我整天泡在工作中,又要教课,又要管理班级,还当语文教研组的组长。而我所教的语文课也不是一个版本,我工作又一向不会偷懒耍滑,所以整天忙得是不可开交。幸亏服装班的语文课是属于复习课,我上年已经教过了一年,有老教案可供参考,否则的话,我实在难以招架。我清楚的很,学校的领导们对我从来是刻薄的,让我入党不是叫白入的。他们清楚,上年我没晋上中学一级,这一年若再不让我晋上实在说不过去,但他们能让我轻松就晋上吗?事实上,我虽在去年没晋上一级也很生气,然而经过一年的调节,心中的怨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对于名利我也渐渐看淡了,我还把自己的不幸之余建了一所新房当作了因祸得福。如果不是去年那职评的伤心刺激,我也许不会要咬紧牙关,鼓足勇气,在自己经济困顿的情况下,毅然盖起了自己的楼房,虽然还欠了万余元的外债,且招致不少人的嫉妒。大概人都是这样的吧,你失意的时候他们看笑话,你得意的时候他们说风凉话。就因为我去年建了一所新楼房,一些见不得人家好的人没少说风凉话,却不顾我职评失意的伤痛。
新的学年里,忙碌的工作已冲淡了我过去的心烦,而且令我欣慰的是我教的服装班的一个女生是二年前就认识的。她高挑的个子,瓜子脸,颇有气质,歌唱的挺美。说心里话,两年前我初见她时就有一种好感。要不然的话,当时学校让我辅导一个男女声二重唱节目去参加县教育局组织的“庆国庆”歌咏比赛,我也不会从众多女生候选人中挑选了她。甚至辅导结束后看她在学校的汇报表演时,台下的我内心竟会为之心动。那天,她穿着白衬衣,红裙子,边唱边舞,光彩照人。虽然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心里不能平静,但渐渐的,我从她几次的学校演讲比赛中发现了她的矫情和自傲,并把由此产生的一点反感慢慢的平衡了曾一度悸动的心。
由于我担任的是电子班的班主任,那服装班的学生认识的就很少。一个月的教学实践除了她之外才认识了另外几个同学,像和她同桌又同名的尚文娟,还有她的好友樊军亚。第一排坐的“小戏子”洪晓艳,“冰美人”张玉萍,“小白脸”慕小丽,“小龙女”牛伟丽等。然而,这些学生我都看不上眼,在我的眼里,我比较欣赏的就是“老相识”——王文娟。当然,我对文娟好感的原因还在于我和她是老乡,她的村子离我村只有七八里地。这些情况都是两年前那次为时一周的唱歌辅导中了解的。也许就因为这些,所以每当我给她班上课或辅导时,常常是注意她的多,在她跟前逗留的多。我常不由自主地看她在干什么,向她询问听懂了没有,有什么问题,学习怎么样。我这样做委实没有什么杂念的,只是出于好感和熟识而给予的“照顾”。以至于后来有一次她到办公室问我题时,突然向我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赵老师,你是不是在偏爱我?”我矢口否认。她又说:“那次我去省城参加比赛回来后,有同学跟我说,你很念叨我?”我莫名其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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