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轨迹 章节目录 第9章 余波荡漾（赵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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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中午放学之后，我正准备起身回家，转身便看见不远处的文娟。她依旧是那么笑容可掬，落落大方。她若无其事地走到我跟前说道：“赵老师，你给我捎封信吧！”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说：“中中。”接过信件，见还有给我的一封，我一时停顿。她见我神色异常，就问我：“赵老师，你有心事？”我摇摇头。“是我哪儿做错了？”“你没有错。”“那你……”我欲言又止，终于鼓足了很大勇气，向文娟吐露了压抑了几天的心迹：“文娟，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你也别再爱我了，我也不值得你爱！”只见文娟的脸上霎时失去了笑容，眼眶都有些湿润。她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才喃喃地说：“赵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然后从我手中拿过信件含着泪转身跑了……

    我一下愣住了，我分明看到了一颗受伤的心和那满腹的哀怨。你这是干的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说呢？你这样做是真心的吗？你不知道这样说是多么地让她伤心，多么难过吗？她是那么地爱你，她那双稚嫩的肩膀能承受这沉重的打击吗？从此她会失去灿烂的笑容吗？会消沉吗？会辍学吗？在回家的路上，我心情沉重，不断责备着自己，不禁回想起往日的点滴琐事……

    那是在“风波”之前的一个星期日下午我到校给学生补课，上罢两节课后，正准备回家，文娟又是翩然而至。她这个妮儿总是那么神出鬼没，像《聊斋》中的狐仙，匆匆来去，给我惊喜。她说她要去街里办事，想乘坐我的摩托。我知道这时学生也已自由，出校的人很多，很不好意思，便说道：“这不合适吧，要不还让我代办吧。”可文娟却毫无畏惧：“那有啥呀，学生坐老师的车是正常的，我坐你的车是看得起你！”这个妮儿就是这个脾气，我苦笑地说：“言之有理！那走吧。”

    于是我便带着文娟向校外奔去，引得路上的学生都侧目而视。文娟也不害臊：“让他们说去吧，没有这点勇气还行？”出了校门，我们在街上办了事，便逗留了一会儿。她便邀我到旅游区去，于是我们便又骑着摩托向旅游区驶去。一路上，文娟的手紧紧勒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背上，我感到很惬意。到了旅游区，我们坐在高高的曹公台上畅谈了许多。她把头靠着我的肩膀说：“真想让时间凝滞。”我也感到自己像个恋人，年轻的像小伙子。待了一会儿，我说；“你先在这等着，我去方便一下。这时文娟竟说了一句令我好笑又耐人寻味的戏言：“就在这儿尿吧！我想看看你是站着，还是蹲着？”说得我俩都不禁哑然失笑了。唉！那时那刻真有意思。

    那也是“风波”前的一个星期三下午，她因有事又趁车大胆地跟了我出去，这一回又去了我的家里。那时妻子不在家，文娟也想看看我家什么样子。到了我家，文娟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后来站在厨房里不动了。“这个家要是我的该多好！”文娟调皮的说。“那你站在那儿让我看看你像不像我媳妇！”文娟竟不害臊得站那儿盯着我，我不禁心驰神往了。当我站在穿衣镜前观察自己的发型是否有乱时，猛然看到身边多了一个女的正和我亲昵的靠着，霎时一股难以名状的幸福感充溢全身……

    下午第一节，文娟的班级有我的课。我早早来到教室，只见文娟的座位空空如也，我内心一阵惊慌。当我正要心不在焉地讲我的皇历时，只听教室门前“报告”一声。我一看是文娟，便说了一声“进来”。只见她满脸忧伤，我赶忙故意关切的问：“文娟怎么迟到了？”文娟冷冷地答道：“中午去看病了！”然后坐在座位上便趴在了桌上。我心知肚明，不禁后悔起来，是我的“绝情”造成的。这时的我内心真如打翻的五味瓶，不知是啥滋味。真想把她搂在怀里，抚平她心灵的创伤，挽回我说出的话语。那堂课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讲完的。“离开”的以后几天，我的天空不再美丽，又回到了以往没有生气的状态。我多么想去找文娟道歉，可又放不下老师那个臭架子。就这样僵持着，不知不觉一个星期便过去了。

    又是一个下午放学，老师们都已经回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逗留，文娟又一如既往来到办公室。还没等我开口，文娟便拿出练习册，向我求教一道语文知识题。我忙给她讲解，直到她满意为止。她聆听着，也没多少言语。末了我趁机说道：“文娟，真对不起！我不该……”文娟才打断我的话说：“赵老师，别说了，一切都已过去。我也想过了，你我不可能成为夫妻。请你告诉你的老婆，我不会拆散你的家庭，我只愿和你保持纯洁的友谊。往前的‘迎回归，颂祖国’演讲比赛，俺班主任已把任务交给了我。我想要你给我修改演讲稿，同时还要你当我的幕下支持者，给我信心和动力，你是否愿意？”我爽快地说：“愿意！这也是我份内的事”“那我要你做我的精神支柱，保持到明年我毕业，你愿意吗？”“我愿意！”我爽快的答应着。就这样，我和文娟一度“破裂”的关系又“恢复”了。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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