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工作也同样好找,他不能看着心爱的人受苦。我当下就说,我刚交了几百元的安置费,能这样扔了吗?他说那点钱扔就扔了吧,不算什么,他现在手里已存有几千元钱,不行的话他给我汇钱。看着建峰那股真诚劲,想想在这里受的苦,我不禁答应了他。他说即日就给我汇款,要我接到汇款就乘车北上。他等候我的佳音,到时他去车站等我。
有了新的希望,我一度忧郁的脸上又绽开了灿烂的笑容,恢复了我本来活泼开朗的性格。于是就又耐心的等待了几天。终于接到了建峰寄来的一千块钱汇款单,我的眼泪差点掉了出来,这可是他血汗的结晶啊!而我在这里干了不足二十天,现在连一分也没得到。当然我在这里干一天厂里应该发给我一天的工资,回来我会要的。只是赵老师明明知道我在这里干着,还再三鼓励我好好干下去,我就这样走了,而且是去北京建峰那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除了需给家里人说一声,还得给赵老师打个招呼,让他知道我的去向,免得他再写信打电话我收不住。现在我不再忌讳给他打电话了,因为我已说明不再破坏他的家庭。于是,在一个中午,我又一次拨通了赵老师家的电话------
“喂,哪里呀?”我一听是赵老师的声音,便说:“我是文娟啊。”
“你好啊,文娟!”他还是那样客气。
“我很好。就是有点累!”我回答道。
“工作哪有不累的,要坚强点!”赵老师还是鼓励我。
“我知道!不过……”我欲言又止。
“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呀!象那些加班不能干就不要勉强干,人不能光考虑挣钱。”
听了这话,我不禁又一阵酸楚和感激。我不能再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了,于是便切入正题。我把要辞职去北京的意思全都告诉了赵建明。他听后很吃惊,接着极力劝阻我不要去,当我说这里太累时,他说:“人家不都在那里干吗,为什么人家不说走?再说你又刚去。”我只得说建峰已把路费寄给了我,我已经决定了。这时电话中的赵老师又沉默了一会,便说道:“要去要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你自己看事办吧!”声音中含有无可奈何的难过。然后他又说,他日前已给我寄来一封信,问我收到没有,我说没有。他劝我最好等接到信再去不迟。我问这封信是否重要,他略一停顿,说没事,无所谓。我给他说已向厂里辞了职,等结算了工资后就启程。信如果我收不到,就叫同学再转寄到北京。
他又沉默了一会,说道:“文娟,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们全班同学一十八名经过面试已全部过关,明天就要赴北京松下公司就业去了。我作为班主任这次也有幸随领导一起护送学生进京。”
“真的!”我一听特别高兴,便说道:“那太好了,说不定我们还会在北京见面呢!”
他说:“见面不见面那就要看缘分了。也许吧。”
这时,我忽然想到安置费,便说:“对了,赵老师,你明天到省职介中心,带着问问,看我的安置费能不能退了?因为我在这儿干得还不到一个月。”
他说:“估计不好办。因为不是厂里不行,而是你自己不愿在那里干。不过,我尽力试试吧。”
我说:“那谢谢你了!”
他说:“不用谢。这也不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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