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要怎么样”的重要性了。当初来雁鸣中学任教,那则是出乎意料的决定。是在这个学校决定人选的关键时刻,同事打了退堂鼓,我被妻子推了一把:“你去吧,我支持你!”,于是命运变成了这个样子。当初跟文娟决定命运的时候,我也是这种思想。实际上,只要文娟稍稍给我一点动力,我如今的历史也便重写了。
终于熬到了寒假,又过了春节,走完了亲戚。于是在腊月初十那天,我便骑摩托下乡了为这所学校家访和招生了,这是学校布置的任务。我深深感到这私立学校的高工资更不是好拿的。我的这一行动中也有一个小秘密,那便是想见一面丽霞,她离开学校已半年了。临走时她还把写有两首诗的本子托人转交给了我,我解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我要亲自当面问问她,于是便直奔她村子一个学生家里。谁知,一到学生家里,便走不了,学生家长很是客气非要请客。我盛情难却,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于是便喝酒,几个人陪着我自己,结果我被灌醉了。当我骑着摩托来出门不远的时候,已感到不胜酒力。看到一人家门外一堆柴火堆,我下了车,头一晕,眼一黑,便栽倒了柴火堆上,再也起不来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渐渐苏醒过来,一看天已经黑了。这时,旁边一个男人开口了:“你是建明吧?”我说:“就是。”他说:“我说怎么这么像你呀。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我一看是早年的同事富兴,我于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又问他:“你们村有个上职业高中的刘鹏在哪里居住?”富兴回答说:“我家就是,刘鹏就是我的儿子。”我说:“刘鹏是我的学生。我教过他。”富兴一听便说:“那呀,赶快回家吧!”于是,我跟富兴到了他家屋里。他嘘寒问暖,让我吃饭,我也感到了家的温暖。
这时,我的学生刘鹏进了屋,问候了我几句。我乘机问他丽霞是否在家,刘鹏也听话,说着就去看丽霞了。一会工夫,丽霞便进了屋,刘鹏出去了。只见丽霞一身黑布衣,依旧俏丽。她莫名其妙地说:“赵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于是把事情的原委又简单向她说了一番。她关心地问道:“要紧不要紧?”我说:“不要紧,酒劲过来了。”她又把桌上的半碗汤送到了我的手里,靠在床边坐了下来。我坐在被窝里,靠着墙一边喝汤一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丽霞,你为什么要辍学呢?你那天走了我都不知道,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去郑州学电脑了。”
“哦。是不是我的原因呢?其实,你就是不愿意也没啥呀。权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怨你。是我自己不想上了。”
“可是你一走,叫老师心里很不好受。其实……其实我也舍不得让你走呀!”
“我知道,老师。没事,我不会怪你……”
“不过,事已至此,啥也不说了。说实话,我当时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也不是开玩笑的!”
“哦。我还以为……”丽霞说了一半又说道,“其实我是很挑剔的。若你没有成家,我也可能会……”
“既然这样了,那你好自为之吧!不过我总觉得问心有愧,想帮帮你,今天来也有这样的目的。如果你想到县城打工,我可以帮你找个工作。我家附近就有一个门店需要人,是卖汽车配件的,每月二三百元……”
“那我回来考虑考虑吧。谢谢你的关心!”
“另外跟你说说,那两篇散文我已投出去,但没有一点消息。我估计石沉大海了。”
“我知道了。没事,赵老师。”
就这样,我们谈了一会话。她说要回去,我便下了床,送她到门外,然后便告辞了。不知怎的,那天夜我又没睡着。也许是酒的兴奋,亦或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只要我“感情走私”的时候,就会失眠的。
不禁想到,如果这次丽霞有意,就和她发展,不惜“革命”。然而丽霞又是那么“挑剔”,于是本就缺乏资格和勇气的我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一这样想,又不免联想到文娟,可跟文娟已不可能。又不禁感到文娟爱情的难能可贵,为自己当初没抓住机会而深深后悔,因为人生中的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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