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身上,初慕笙呼吸一窒,可男人却忽然移开视线,走到她身边,站定。
他就站在她身侧,一袭黑衣,身姿修长,负于身后的手上挂着佛珠,坠着的靛青色穗子还在微微晃动。
初慕笙大致只到他肩膀,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睫毛打在眼下的阴影,还有微抿的嘴角,有些......
性感。
凑得近些,还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夹杂着丝丝凉意,沉敛肃穆。
就好像香火旺盛的寺庙里面的佛子,超然物外,让人生不出一丝妄念。
他忽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初慕笙慌忙别开眼,错过了男人略带笑意的嘴角。
“扑通——”
忽如其来的声响给初慕笙吓一跳。
发出声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未婚夫婿,司隋。
此刻他正双膝跪在她面前,准确来说,是跪在她身边这人面前,虽是如此,看着司隋这副狼狈样,初慕笙心底生出几分快意,眼尾都染上几分笑意,整个人都明媚不少。
看得身边的男人不由好笑,就这般高兴?
“三,三叔。”司隋颤颤巍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发白的脸色和满脸的惧意不难看出他对此人的害怕。
他这话一出,在扬之人皆是一惊。
司隋叫他三叔,那他不就是!!!
“三爷,有失远迎,您请上座。”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初槐承,连忙招呼他上座,一边给丫鬟使眼色让他们上茶。
丫鬟们也是明白人,能让初槐承这般的,身份必定不简单。
男人点点头,直接略过司隋,坐到主位上,垂眸慢条斯理整理着珠串坠着的穗子,“几年不见,一见我就腿软的毛病还是不见改。”
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卫站在不远处。
丫鬟很快上了茶水,他将佛珠戴在手腕,抿了口茶,这才将视线落在司隋身上,“你我虽有些日子不见,但也不必行此大礼。”
初慕笙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他这是行礼吗,分明是被你吓的好吗。
她没想到传说中的司家三爷是个这般有趣之人。
看着上面端坐的男人,初慕笙想起表哥的话。
司家三爷,司衍,当朝太傅最小的儿子,一个比孙子还要小上几岁的老来子,谁都没想到,孙子都出生了竟又有了个儿子。
传闻,二老对这个儿子极为宠爱,虽说是最小的儿子,可这地位直接凌驾于老大之上,二老对他,怕是连同孙子那一份疼爱都加之于身。
从名字就能看出老爷子对其宠爱程度,老爷子名司阎,为其取名司衍,其中疼爱可想而知,这地位,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而且听说此人脾气最是古怪,阴晴不定,做事全凭喜好,饶是在那九五城,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这司家,祖上皆是权臣谋士,现司家老爷子乃两代帝王之师,近些年来,年纪大了,也就退了下来,在京都开办书院,招收学子。
夫妻二人育有三子一女,长子司青怀现任司徒,次子司听颂便是这南江州牧,长女司封灵,最小的儿子便是司衍。
只是他为何会忽然出现在南江?
“呵呵......”司隋咧开嘴角,勉强挤出一个不那么难看的笑。
司隋此刻压根不敢看他,从司衍出现那一刻,他心里就清楚,退婚之事京都那边已经知道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他家三叔出面解决此事。
他一边小心翼翼挪动着膝盖,一边观察着司衍神色。
“起来吧。”司衍放下茶杯,重新将佛珠放回手中,仿佛对此事习以为常。
司隋颤抖着双腿起了身,恭敬的站在司衍面前,低着头,安静如鸡。
初慕笙坐回椅子上,端起手边茶水润了润口,准备看好戏。
瞧着司衍手中佛珠,她依稀记得这司家三爷好像是个信佛之人,既然信佛,那必定是个良善之人。
可司衍接下来的话,让她实在是很难相信他是个信佛之人。
ps
司徒:率领下属,掌管天下教育,以辅佐王安定天下各国
州牧:相当于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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