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伞檐相碰,雨滴落下,砸在地面的小水凼,漾起丝丝涟漪,一圈一圈晕开来。
司衍侧目,常念立刻会意,接过他手中包裹。
包裹不多,一大一小,但也占去伞下一些空间。
“当心着些,莫要将包裹淋湿了。”司衍看他一眼。
常念一懵?这是什么意思?
司衍眉头微蹙,然后常念举着伞的手成功一颤,伞檐上的雨水尽数滴落在司衍身上。
“三爷,我为您撑伞吧。”初慕笙看着他被雨水浸湿的衣裳,连忙递上自己的油纸伞。
“那便有劳了。”司衍点头,往前一步,走到伞下。
伞下忽然多出的一个人让初慕笙有些不适应,连后退都忘了。
那身影就在头顶,只要她抬头便能看见他。
司衍今日一身素色锦袍,腰间一块上好羊脂玉佩,不同于初见他的那般肃穆,倒是多了几分温润儒雅。
他身形高大修长,此时一同站在伞下,显得略微拥挤。
“我来吧。”司衍忽然伸手拿过她手中的伞,略带凉意的指尖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手背,惊得她猛地缩回手。
他的手就在她耳侧,近的几乎能感受到透过衣料传来的热度,他身上的的雪松味好似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她包裹起来,密不透风。
“多谢三爷。”初慕笙后退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初慕笙这才是第二次见他,对他并不熟悉,但那日他帮过自己,心底对他印象不错,但关于他的传闻也听不不少,知道他不爱与人接触,便小心翼翼控制着二人间的距离,生怕碰着他一片衣角,惹得他不快。
她还记得表哥同他说过,京都有很多姑娘钦慕于他,其中一人尤为痴迷,日日都跟着,奈何他一心向佛,不近女色,压根不理会那姑娘,说来那姑娘也是个痴情的人,竟日日等在他常去的茶肆。
这一日终于是见到了,想也没想便冲了上去,谁曾想被他一个动作躲开,人嘛倒是被碰到,却碰到了他常年戴在手上的那串佛珠。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司衍开口便让人将她丢出茶肆,整个过程丝毫不留情,从始至终半个眼神都未给过那姑娘。
自此,京都之人都知道司家三爷不近女色,且手上那串佛珠是不可触碰之物。
——
初慕笙从来不知道,走路也是个力气活,时刻要注意二人的距离,又要防止自己被淋湿。
司衍比她高出不少,她只能微微侧着身子,僵硬的走在他身后,才能避免飘下来的雨水落在身上。
这要是她哪里没看见,碰到他了,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将自己也丢出去可如何是好?
初慕笙动了动身子,想要换个姿势,缓解一下不适感,没成想脚下一滑,一个趔趄直直朝着侧方倒去。
!!!
初慕笙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这一下下去,不会毁容了吧?
以后还能见人吗?
身边之人是司衍,初慕笙根本不敢伸手去抓他,只能伸手捂住脸......
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只觉得被一股力量拉回,紧接着就是扑面而来的雪松味,松软清冽,瞬间将她包围。
二人离得很近,那股清冽的雪松味,夹杂着雨水的清冷气,无孔不入往她身体里钻。
手臂被一只修长白净的手紧紧攥住,手指骨节分明,手掌宽厚温热,手背上是依稀可见的血管,握着她的手臂......
克制又不失力道。
一抬头,就是司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
此时她忽然理解为什么京都那些姑娘会如此迷恋他。
这人生得极为好看,气质斐然,一双瞳孔无比幽邃,就好似一汪深潭中落满了星子,泛着柔光,流转生辉,让人不由深陷其中。
见她稳住身形后,司衍才抽手离开,脸上一片坦然平静。
“雨天路滑,当心些。”他语气平淡,对刚才之事丝毫不放在心上。
“多谢三爷。”初慕笙正了正身子,不动声色摸着刚才他碰过的地方。
司衍看起来给人温润矜雅之感,手臂却是柔韧结实。
“别晃神,看路。”司衍双眼直视前方,将伞往她那边倾斜几分。
语气平和,就像一个关爱小辈的寻常长辈。
两人并排走着,看似亲密,中间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连衣角都不曾碰到过。
司衍垂眸看着身边安静乖巧的小姑娘,神色温柔,眼眸含笑。
那日面对司隋时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怎么到了他这就成了受惊的小野猫?
真是可爱得紧。
不过有些事还是得慢慢来,急不得,可不能吓着他的小姑娘。
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了。
撑着伞的司衍不动声色收紧手指,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小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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